这一碗面,琼胤天吃的很认真,里面那复杂的感情他好像一一品味了,“这个礼物朕很喜欢。”
烛火下的眼光泛着亮光,唐依沫浅浅的笑了,“陛下今天是否要去见个人?”
“还是你最懂朕心意。”让下人收拾了东西,现在已是凌晨了,不过宫里的灯火照着并没有觉得很晚。那个小院子里的灯光依旧燃着,淡淡的烛光让人知道里面的人还没有睡下,两人慢慢走近,好像还能听到里面细细的声音。
两人在外面站了会儿,没有立刻进去,“月姨对你真好。”唐依沫忽然有些伤感,又有些羡慕,自己的亲人一个都没有了。
“朕的也是你的。”琼胤天忽然抱紧了唐依沫,这人身上的悲伤让他心疼。
唐依沫笑了笑,立马又恢复了,好像刚刚瞬间的软弱只是错觉,等到里面的声音渐渐停息,两人才敲了门。
底思月打开门看到来人,瞬间有些激动起来,作为母亲,她却没有资格在这一天给儿子祝福,那碗面也是托唐依沫的福才能亲自做。现在能看到琼胤天,她自然高兴的很。
儿子对她并不亲热,她也没有怨言,自己没有一条照顾过他,现在他能认自己这个母亲就已经很知足了。
在门口顿了很久,唐依沫才出声:“月姨,不让我们进去坐坐吗?”
“哦,”底思月一愣,连忙侧过身,“快点儿进来。”
屋里放着一尊佛像,是底思月说她想要礼佛为他们祈福,琼胤天特意让人弄过来的,刚刚里面的喃喃细语就是这个母亲在为自己的儿子祈福吧。
琼胤天本来就严肃,一向也冷着张脸,只是对着唐依沫才好些,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他没有什么感情,或许出于血缘天性,他还是接纳了她,想到在外面唐依沫说的话,心里也微微一动,也问候了下底思月在这里的状况,让底思月又高兴了一场。
经过几年的军事发展,大琼的兵力已经好了很多,外面的人不清楚大琼如今的兵力,琼胤天却是觉得对战江人也是足够的了。
在凉州北方再次被江人进攻的时候,琼胤天不准备再让人欺负了。
北国的冬天本就寒冷,凉州更甚,更不用说更北的江国了。不过凉州境内还有些地方可以种地,森林也多,物资算不上贫乏,可江国不一样,他们只靠着一条江,逐水草而居。冬季河流结冰,更是粮食少,为了生存近年也和大琼贸易,过冬已经不成问题,可是怀璧其罪。
大琼地处中原,物资丰富,人民殷实,这一切的一切让他们向往和羡慕,羡慕之心越发膨胀也就生出了额外的心思。强者为王,我强了,大琼的东西便是我的。大琼一向不倡导武力,更为江国提供了契机。特别是在这几次大肆劫掠后,都没有什么动静,江国越发大胆。即使听闻大琼君主琼胤天将要御驾亲征也没有太过胆怯。
大琼和越国的战争最后虽然胜了,可也胜的不是那么明显,最后还是妥协了。即使觉得琼胤天不好对付,也没有过高估计琼胤天。
大宇十五年十月初,琼胤天带兵向凉州前进,朝堂交由唐依沫和一干大臣掌管。现在的唐依沫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唐依沫了,她和一些大臣相熟,而且又有上一次的经历,这一次更少了反对的声音,似乎理所当然。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冬季本不是出兵的好时机,可江人来势汹汹,颇有这个冬季要拿下凉州之势,琼胤天哪里能容忍别人骑在自己脑袋上,出发前,唐依沫照例给琼胤天做了一次饭,绣了了报平安的香囊。
琼胤天拿过闻了闻,又看了看,“技术还是没有变好。”可和那嫌弃的话相比,动作确实把他给收下了。
“陛下,臣妾在宫里等你平安归来。”唐依沫难得的喝了一次酒。
大军远去,唐依沫在城楼送别,潇潇的寒风吹着她的一角飒飒作响。
以前没有觉得,可忽然间少了一些人的皇宫忽然安静的让人沉闷了。唐依沫不喜欢后宫争斗,在她作为皇后第一天后宫之人前来请安贺喜的时候,唐依沫就严肃的宣布了自己的规矩。在这后宫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要是被她发现耍阴谋诡计的事情,她决不轻饶。
有人不满唐依沫,自是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特别是岳怡珊。或许是表示对唐依沫的不满,亦或是觉得唐依沫在狐假虎威,她故意设计了个人。被唐依沫知道后,后果自是杀鸡儆猴,让后宫一干人都消停了下来,平静的仿佛一汪湖水。
德妃一向清闲不管事,得了琼旋珏倒也全心照顾,因为没有孩子的缘故,倒也尽心尽力,只是上次琼旋珏被司徒蕴谋反之事又让琼胤天责罚一番。德妃也是个脾气好的,琼旋珏再次回到她身边也没有过多责备,毕竟琼旋珏有自己的娘亲,还养了他那么久,倒也让德妃感觉到有些无奈,对琼旋珏也没有那么上心了,不过该告知的还是不落下。
唐依沫在这后宫无友好之人,也不可能让林虚仪、唐依饶等人天天进宫陪她,且不说她自己都有事情。倒是和德妃走的近了。
德妃的确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这才是真的如神仙般的人物,虽然长得没有唐依婉好看,可通身的气度却是谁也比不上。也或许正是因为她那什么都不看重的态度让帝王刮目相看,坐上了妃位。看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德妃,唐依沫有时候也很好奇为什么琼胤天看上了自己,而不是对方。
后来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