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团东西全部燃完,三叔似乎才松了口气,然后将就火机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之后对着还在挖坑的人说了一句,
“都给老子别挖了。”
那双手满是泥土的汉子站在三爷旁边,捏捏咄咄的问了一句,
“三爷,这东西有用吧。”
老铲看到三叔依旧阴沉着脸,直接一脚把那汉子给踹开了,“三爷,到底怎么了?”
三叔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老铲拉到一旁,说着什么,他们的声音很小,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最后老铲脸上露出惊色。
随后我们就开始回去了,张培他奶奶依旧昏迷,老铲叫两个大汉把她抬了起来。
三叔冲另外两人招招手,叫他们过来,然后拿出两张符纸在上面写着什么,贴在了两个大汉的铃铛上面,吩咐了几句,之后好像是勉励一般的拍了拍那两人的背,那两人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我看到了,三叔的手过了之后,他们一人背上就又是多了一张符纸,之后我们就开始往回走,两个拿铃铛的大汉走在最后,边走还边摇铃。
三叔在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也不好问,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觉得自己的头依旧有些痛,而且胸口玉佩似乎还带着余温,不过给我的感觉却起了变化,以前胸口的玉佩是烫的让我不能忍受。但是现在,给我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而且说出来有点玄,我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感觉到这玉佩的存在,不是它贴着我胸口的那种感觉。而是即使把它从我身上拿开,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
三叔和我走在最前面,老铲跟在我们旁边,三叔似乎特意把步子加快了一些,跟后面的汉子拉开了一叠距离。
老铲似乎想说什么,三叔皱了皱眉头,老铲还是开口了,声音很低,
“三爷,你不会猜错了吧。”
三叔叼着根烟,眼睛微微眯着,声音也是很低,不过因为我在旁边,也是听清楚了,
“你以为老子会看错?刚刚的东西你应该也知道的。”
“可是,才刚稳定下来啊。”
“管那些做求,****的既然有胆子做,就他娘的要有被弄死的觉悟,你去查,一定要弄清楚,不管牵涉到谁,不管辈分多高,先办了再说。/如果有什么,就直接来找我。”
老铲点了点头,脸上也是露出狠色,三叔犹豫了一会,然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又是说了一句话,
“但凡有点可疑的,都盯稳,他娘的都不要放过,这件事先别说出去。”
老铲身子一震,三叔挑了挑眉毛,从兜里拿了一根烟出来,递给了老铲,
“铲哥,王家还是以前的王家,你,懂么?”
老铲的神情很是复杂,似乎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接那一根烟,看了看三叔的表情,三叔却笑了起来,依旧是那标准的“贱笑”,似乎很是随意,不过我没看到的是他揣另外一只手的裤兜已经是鼓了起来,很明显的已经紧紧的握起拳头。老铲点了点头,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把拿过了三叔放在他面前的那根烟,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兜里。
我有些迷糊了,老铲的额头已经是冒出了汗水,什么叫“王家还是以前的王家”,我弄不懂,也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只是隐隐觉得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是,那一根烟,从此就决定了老铲的变化。
回到张培家里,一众人进了屋,老铲示意两个汉子把张培他奶奶抬回了床上。
此时已经是深夜,天依旧没有亮的意思,众人都在屋里休息,有的坐在板凳上,有的没抢到板凳的干脆就坐在了地上。三叔转了转,然后就到了张培他奶奶的床边,他奶奶依旧睡着,没有醒的迹象,三叔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然后用手在她的背上摸着什么。我突然想了起来,就在这家的堂屋里,临走的时候三叔似乎在她的背上抹了一下,此时,三叔用手在张培他奶奶的背上摸着,似乎在感觉着什么。渐渐的,有些不可思议,张培他奶奶的背上竟然开始冒烟,三叔的手一翻,原来早就藏了一根针一样的东西在手里,三叔拿着那根针,嘴里一直不停的念着,接着就把那根针放在了张培他奶奶背上冒烟的地方,熏了一会,我看到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又把针收了起来。
做完这些,三叔直接就到了张培他妹妹的房间,我想了起来,他在白天的时候不是拿了一张符给张培他奶奶,然后叫她放在他妹妹头上的么?
我就问三叔,三叔笑了笑,
“你以为我傻?知道那大娘有问题怎么会相信她?叫她放东西只是虚的,即使她当时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东西,老人家嘛,总要安下她的心。”
“那那张符?”
“假的,没有用处。”这货说这话的时候衣服高人模样,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惭愧,不过我心里也松了口气,从晚上开始,他就一直阴沉着个脸,本来我头就痛,看到他那幅表情,也间接的影响了我的心情,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的狗,周身都是毛。”
我跟着三叔来到他妹妹的床边,张培他妹妹依旧双眼紧闭的睡在上面,面色依旧很不好,三叔崛起屁股去看了看床底下,然后爬了起来,用手在张培妹妹的眉心摸着。
然后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澈,先前在那种情况下我看你有一段时间是看着这屋子里面的,你当时看到的她是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