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盯着老铲,老铲目光却稍微有些躲闪,不过却没有说话,三叔笑了笑,继续自言自语道,
“找他?呵呵,脑壳被门夹了,到底是谁凉薄?罪有应得谁会救?老子对这个大姐,还是太善良了。”
说道这里,三叔又是点了一根烟,其中一个汉子似乎终于忍不住的说了一声,
“三爷,快走吧,估计那些瓜批已经有人报警了。”
老铲想了一下,也是随声道,
“三爷,要不要我去打电话把这事解决了?这城市还是能够搞定几个来事(吃得开)的人,能摆平。”
三叔眉头皱了皱,
“没偷没抢,怕个球,”
然后一行人就赶快下了楼,这货嘴上虽然说着不怕麻烦,但步子奇快,我几乎是小跑才能够跟上他。一行人就那么上了车。
守在中巴车上的依旧是那个叫大壮的汉子,看到我们来了,本来还想下来吆喝两句,谁知道老铲走过去就扇了他一下,大壮连忙闭嘴,等我们都上车了开着车就走了。
下午三叔带着我们找了个茶楼,一群人在里面喝着茶,老铲抱着那个盒子和一群汉子坐在了一起,我和三叔则坐了一张桌子。三叔说晚上还有事情要做,是关于小板板的,所以一群人也就在这里等。
我心里想着小屁板板的事情,觉得自己什么东西都喝不进去,何况平时我就不喝茶,总觉得有些苦,也可能是小时候钟爱巧克力的缘故。
我捏哆了半天,总算是忍不住了,
“叔,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叔把脚放在桌子上面,看样子十分的悠哉,连带着那根烟飘起的丝丝烟雾都悠哉的很,听了我的话,这货表情郑重了一些,嗯了两声,喝了口茶,
“就像你大姑说的,那个小板板是你的堂弟,其实本来他要是活着,应该比你还大,他比芸芸还在前面,不过他没有活下来,虽然化成了一个小孩模样,比死的时候大了不少,也就算他是你堂弟吧。再说,你是长孙,要是早个一百年,你堂姐也不姓王,都得叫你哥,不过现在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我心里想了一下,让我叫小板板叫哥我确实叫不出口,而且那小屁拖油瓶那么小,我一时觉得三叔这个说法还是有些道理的,这货还是会根据实际情况来考虑下我的感受。三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他连续两次投胎在了你大姑身上,两次都没能存活下去,第一次是没能出生,第二次是出生后生病你那****的姑爷背着你大姑把他给丢了,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那孩子从此成了双投鬼,那个小屁板板是主魂,你以前应该在那家看到过那个黑色的小孩,那是第二次死后形成的怨魄。你爷爷知道这个事之后很生气,当时就要让这家人偿命。真的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你大姑当时拦的要死要活,最后甚至差点自杀,你爷爷年纪也大了,就没有出手,反而是要这孩子亲手报仇。并且叫家里任何人都不许插手这件事情,当然这些你大姑是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三叔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回忆着,双眼在悠悠的烟雾中微微的眯着,
“其实爹已经告诉我了,你大姑以前也跟着你爷爷耳濡目染过一阵,觉察到了家里的不对劲,不过不敢去找你爷爷,就找到了我。你大姑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来求我的时候,其实那怨魄已经长成了,只不过你堂姐的爷爷,也算是个知识分子,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命来抵,一直拖着。由于你堂姐已经出生了,我一时心软,给了她桃将军雷符,让她去破那怨魄的怨气,而且没有告诉她你堂弟已经成了怨魄,只说那是安魂符。后来再加上这几年你也来了这里,好歹是住在他们家,我就一直在给她符,不过我最多只敢给桃将军符来破掉他的怨气,绝不敢做其他事情,****的,我当时想的就是如果最后依旧不行,那也是天意,他们欠他的,杀人还他锤子的要偿命,这是因果,那些有牵扯的人早点死早爽快。我帮你大姑已经是做错了,爹其实知道,不过因为你来了这边,爹没有说什么。不过如果再过多的出手,甚至是出手灭了他,爹非杀了我不可。他娘的,怪就怪老子小时候闯祸都是你大姑帮我兜着,我对她就是他娘的狠不下心。要不然你姑爷那种货色,还用得着你堂弟?老子早就给他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