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记不清北安澜又说了些什么,了然便沉沉睡去,本来是没有睡意的,但是因为有了北安澜在身边,她格外的安心。
第二日醒来,北安澜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他坐过的凳子,似乎还泛着余温。
了然缓缓起身,见桌边竟然留了纸笺:用过早膳就出来吧,为夫我在府外恭候大驾!
为夫?!看到北安澜对自己的称呼,了然的脸边顿时染上了红霞。这人,还真是口无遮拦,也不害臊,什么都敢说!
待青竹伺候着洗漱完毕,大病初愈,了然一直也没什么胃口,只是草草吃了几口糕点,就出了抚琴阁。了然心道,想要出门还是先跟官老头打个招呼的好,免得他再不放心。
通往正厅的路途经小花园,小花园的凉亭处竟有一女子,了然远远的过来,只是看到了背影。微风吹过,吹得女子的头饰摇摇晃晃,那满头的碧玉玛瑙显示着它的主人非富即贵,就连天来都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见了然走来,天来立刻迎了上来:“小姐,您怎么要出来了?您要多多休息才是!”
“躺太久了,我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那位是谁?没怎么见过呀!”了然扭头看了看凉亭内的女子,询问天来道。
“那是咱们老爷的表妹,相国夫人!她来找老爷,说是有事,可是老爷这会子在正厅忙着那,就先打发小的前来陪着,免得怠慢了贵客!”天来回答。
是那!相国夫人!确实是贵客!
好似感受到了然的眼神,女子竟转过身来,刚好对上了然的视线。了然看了看凉亭中的人,没见过,面生的很,但不知为何在她的眼神中了然感受出了丝丝敌意!
了然也懒得计较,飞快的将头转了回来。
“天来,给官老头说一声,我出门了,会很快回来的,让他别担心。”了然对着天来吩咐道,随即,她迈着大步离开了。了然急着出门,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凉亭里相国夫人那讶异的神情!
官府门外,早有一辆马车在候着了,了然才出门,便有人迎了上来:“官小姐,请随我来,我家王爷已恭候多时了。”
在车夫的搀扶下,了然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北安澜正靠在一旁睡得正香,看来昨晚他一夜未眠。听到了然进来发出的微微声响,北安澜缓缓的睁开眼睛。
“你再休息一下吧!”了然道,看着北安澜如此,她有些心疼。
北安澜只是盯着了然,谁知,毫无征兆的,他一把抓过了然的手,将她拉到身边,过分的他还将头靠在了了然的肩头:“这样我才能睡着!”
了然被他这样一弄,顿时就红了脸,她想要把北安澜推开,可是她又感觉北安澜没能休息好,都是因为陪着自己,心中有愧。了然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到了一般,僵坐在那里,耳边还不时能听到北安澜均匀的呼吸。
“没什么功夫的你真可爱!”伴着马车前行,北安澜轻声在了然的耳边说道。
确实如此,若是之前,了然如此强悍,他哪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像现在这样放肆的靠在她的肩头,肯定会挨上一拳!哪会像现在,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乖的像只猫咪!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了:“王爷,已经到了!”
北安澜率先跳下马车,随即对着了然张开了怀抱,示意你跳下来就可以,本王可以接住你的!
“北安澜,你别闹了!”猛的被一冰山王爷如此调侃,她还有些接受不了。
北安澜倒也听话,一本正经的把了然扶下了马车。
“今日,觅风请你吃饭!”北安澜道。
了然打量着这个地方,宽阔的草地,其上黄花星星点点,不远处,竟还有一条小河,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像是一条彩带,河边还坐落着一间小木屋,在这绿草黄花的衬托下,有意境的很!
不过才走了几步,便看见了觅风那张欠收拾的脸。
“嫂子!这里!”觅风在小屋边朝着了然卖力的挥动着双手。
待了然二人走近木屋,觅风就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皇兄,你这黑眼圈是什么情况呀?!昨晚上干坏事了吧!不过,小嫂子不是生病了吗?我看,精神头挺不错的呀!”
一见觅风,这家伙就话多,嘴贫得不行。
进了木屋,蜜蜂招呼着了然坐下:“嫂子,您先喝着茶,今儿给你来个满汉全席!”
“啊!觅风,你该不是要做饭吧!”了然惊呼,眼睛都差点瞪出来,她显然没有料到像觅风这样金贵的皇子竟然还会做饭。
“那是!小嫂子你有口福了!”觅风说着就出门了,就连北安澜都不知去向,只剩下了然一个人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
不一会儿,了然听到门外的嘈杂声,回眸望去,竟然是风雨雷三人。让了然接受不了的是三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木棍,裤脚湿答答的微微挽起,还光着大脚丫,进门之前,还吵吵闹闹的。
话说,三人一大早便被北安澜给招呼来了,本以为有什么好事,竟然被派去下河捉鱼,以前在雪谷的时候,哪有什么鱼呀?所以,三人搞得极其狼狈,进门前,还在抱怨北安澜大材小用!
三人进屋就看到了了然,那一刻,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冲着了然哭丧着一张脸道:“王妃!你要为我们做主啊!王爷他,他竟然让我们下河抓鱼……”
什么?!抓鱼?
了然也被雷到,怀着同情看着眼前的三人,了然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