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鬼蝶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她的眼里或者是是大脑里一片漆黑。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或者是根本睁不开眼睛，身体像是一直在向深处下坠。
不知为何，但是她能听见。身边很吵很吵。
像是对她的咒骂和诅咒，满满的恶意与厌恶。
“怪物。你怎么不去死啊！！！”一声少女的尖叫。
“你这个怪物。离我远点！！！”一声老人的埋怨。
“怪物！你这个怪物！死怪物！”一声少年的鄙夷。
还有。
还有。
还有！还有！！
源源不断的声音像是想把鬼蝶的耳膜震破。
鬼蝶什么也没有说，只有沉默，一直的沉默。整齐的刘海把她的眸子全部遮住。只露出她的鼻子和嘴巴。
不过，一直停在她嘴边的耳边的却是那道冰冷的男声——不会。
不会……
鬼蝶抬起手。摸了摸眼角的那个地方自己。
哭了吗？
真是的，为这种东西哭什么呀。
自己难道忘了吗？
这，只不过是一次试炼，一次天机学院的测试罢了。
自己当真了吗？
真是可笑。
鬼蝶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咒骂声。有些茫然。可是。刚刚那一切又是那么地真实。长刃刺到的地方也在静静发痛。
鬼蝶感觉自己越坠越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接住了她，她轻轻地低语。
“清风………果然你才是最懂我的吗？”
鬼蝶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她缓缓伸出手环抱住了对面的男人。然后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已经僵硬的身躯又继续说到。
“……………只有…你……”，
随即她就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她眼角旁的那抹泪珠似乎还没有干涸。
“蝶………她…到底选了什么……”
旁边的蓝发蓝瞳少女看着少年怀里安静睡去的鬼蝶有些不安地说到。
“不知道。”
琥珀色的眸子少年看着怀里的鬼蝶很是凝重，似乎有些生气。
凰冰凤听到鬼蝶最后说的几句话，也是陷入了沉思。
蝶。你为什么要在最后喊那个小子的名字。
你是故意要给他拉仇恨吗？
不。
等等。那小子对鬼蝶意义非凡。
那就意味着。她选了过去？
凰冰凤慢慢推测到。
“她的考验失败了。”覆天莫抱紧怀中的鬼蝶，很是严肃地对凰冰凤说到。
“可是水晶上没显示啊。”
凰冰凤不明白为什么覆天莫会突然找到在休息室完成试炼许久的自己。又来到蝶的试炼现场，硬生生地把蝶带了出来。
“再继续。她就会有生命危险。”覆天莫很是简洁地解释到。然后抱着鬼蝶就不见了踪影。
他们不知道。
鬼蝶选的未来。不是学校里的水晶制作的幻境，而是黑暗角落的那个人，那个一直带着面具的家伙所作所为。
他在黑暗里露出尖牙，恶魔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像是准备狩猎的野兽一般。
“小蝴蝶。命运之石舒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