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简单的礼貌用语。”
岁谕毁灭淡淡看了混浊一眼，突然觉得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个小孩子，不过这种想法只会有一个瞬间，马上就会消失的。
因为他是死者混浊，作为一无是处的自己没有资格去谈论他的是非，他与她之间本就不是一类人。
“哦。”
混浊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根本不懂什么礼貌用语，而且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混浊根本字都不认识几个。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岁谕毁灭恰恰是强于理论知识，因为无法修炼所以这些附庸东西学的特别好。
“没了。”
混浊似乎不需要进食，他站起来走向门口，身上的天怜随即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不像昨日的毛骨悚然，只是简单的响声。
“吃这些营养怎么跟的上，我去打包份烧鸡。”
胧月牙看着桌上的白米粥，虽然身为圣兽的她还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但受点苦没关系。
但是毁灭已经严重营养不良了，完全不能只吃这东西。
“…打两份吧。晓晓不吃粥的。”
岁谕毁灭看着碗里的粥，乳白色的粥面浮现着她那双漂亮的红眸，不时会有波纹浮动，惊醒了那一抹血红。
这双红眸如同地狱里的妖魔鬼怪，完全可以在无形之中惑人心弦，也正是因为它，才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
“那个…毁灭对吧。”
鹿呦把粥一扫而光把碗放到桌上，用手撑着脸看着岁谕毁灭，完全不符合一个半神的举止。
“恩。”
岁谕毁灭用勺子慢慢地喝着粥，她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快速饮食，需要慢慢调养才会好起来。
“你知道天塔吗？”
鹿呦的表情很怪，应该一边在看胧月牙回没回来，一边观察着混浊是否注意到这边。
“…不知道…”
岁谕毁灭想了大概五六秒的样子随即很快回答她，这个地方没人跟她说起过，不过听名字，应该是跟九者有关系吧。
“…那我这么说吧，天塔里面住着主，她有一双橘红色的眼睛，跟你非常像，所以我想……”
鹿呦一见到岁谕毁灭，就觉得那双红眸可怕，完全就是主看她的眼神，什么都掩藏不了，什么也不想隐藏。
“…没什么好想的……主是九天的掌控者…而我只是一个废人罢了。”
岁谕毁灭也听引渡者说过自己的眼睛像主的，但自己怎么可能与主有关系，只是运气好罢了。
“可……”
鹿呦似乎还想说什么，因为她现在一撇到岁谕毁灭的红眸，全身就不由自主地发抖，感觉灵魂都不是自己的。
“我只是毁灭…仅此而已，不然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岁谕毁灭的语气格外坚定，她不愿与那位主有任何的关联，因为她对于家人什么的，早就绝望了。
“哦。对不起，我问了这些。”
鹿呦打消了心里的念头，心想只是巧合而已。
如果岁谕有关…
那么一定会清楚混浊大人找她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