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路了许多天,直到百花城时,众人才下车休息了半天。…………
这些日子,不停有新消息到来。
局势,蓦地紧张起来。
赵羽庭被囚。
华妃之父林瑞将军不知为何向晋王倒戈。
步晋连这一举止,似印证了什么。
赵羽庭被囚,便代表了他手上的三万禁军便无法使用。
而林瑞将军到个,代表的却是他的五万精兵也到了步晋连手上。步晋连早已养精蓄锐,手上不知数的亲兵亦是无数。
众人时刻提心吊胆,皆明白回宫那日该会有一场硬仗。
非凡不知道步倾城有何准备,可想来,步晋连那边的大举动都在他眼中,他定是有防备的。
凌晨时分,他们又继续赶路。
而百花城离京都不远,本骑马的众人也纷纷挤进马车来,便如离宫时一般。
天还未亮,他们在宫门口被阻。
便是这一天,席阳局势有变。
席阳宫门外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筑了城墙,非常时期时,是会有御林军在上的。
那时马车便停在这悠长之处,林潜正与守卫周旋,守卫正要探查马车内时,裴相步晋连以及数个非凡曾在宴上见过的朝臣自内走来。
裴相大斥那守卫有眼无珠,车内坐着的是当今圣上,他竟敢勘察圣上的马车。
那几个守卫听言大惊失色,齐齐匍匐在地。
车内众人在此时面色也凝了起来。
南莫低骂这老贼在众人面前点破皇上出宫之事。非凡也不禁看向步倾城,却见他神色如常,只眉心,若有若无浮现阴霾。外头步晋连已高声叫道,“臣与相爷知道皇上今日回宫,特来迎接!”
步倾城一声冷笑,一掀衣摆出了马车。
秦致南莫跟着出去,步洛初眉头微皱,与非凡碧画呆在马车内。
马车外,气氛紧张。
守卫跪倒在地,他们也是精兵,见着晋王与裴相这样的举止,也似明白了什么,身子不住发颤。
步倾城站在马车之上,淡淡发问,“既是迎接,那迎接过便散了罢。还堵在这作甚?”
一见他出现,步晋连等人相视一眼,齐齐发笑。
裴相上前一步,站的直直的,边低低咳嗽了几声,气衰道,“老臣不知皇上不顾朝纲微服出宫,在乾清宫外跪了三日,变成这副模样。皇上可知臣为何而跪?前些日子,云妃娘娘死在冷宫,青总管对外称云妃是自杀。可臣却在云妃尸首上发现了一处奇事,臣怀疑,云妃并非自杀。云妃虽是娘娘,但好歹还是老臣的小女,臣自是要为小女讨个公道。”说着,裴相厉了声音,“此物,便是在云儿手心发现的。”
裴相一抖手,一条明黄锦布乍现。
秦致眸光一厉,挑眉反问,“这代表了什么?”
步晋连一步跨出,直指步倾城,面色阴冷,冷笑道,“步倾城,凶手便是你!”
“我呸!”南莫啐了口,“一条破布便给你们这么大胆子将皇上的路堵住?那南某是不是应该冠你们个谋朝篡位之罪!”
步晋连裴相面色微变。
裴相眸子一眯,“天底下有谁敢用这等颜色?”
步晋连笑了声,“舅舅,莫在与他多费唇舌。步倾城,本王表妹对你一心一意,你却为了那和亲而来的啸月妖女将她打入冷宫,后又暗暗将她杀害,对外却称自杀而死。妖女已迷了你的心智,本王劝你交出妖女让出皇位,本王能饶你不死,赐你个藩王当当。”
“放肆!”秦致厉喝出声。
非凡在马车内,听着这话,咬牙冷笑。
而车外已是剑拔弩张。步倾城等人身后忽的出现无数精兵,悠长通道被堵截,前路猛虎,后路追兵。
碧画在她身侧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只听得秦致一声长啸,竟是上百暗卫凭空显现,将马车护在中间。
步晋连笑说,“早便知道你不会束手就擒,你的暗卫的确不错,以一敌十也不是不行。然本王这边的人却有十万!”非凡身子一震,竟有十万精兵……
她拳头一握,也掀开帘子出了去。
马车内只听得到声音,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她不想在这时当个瞎子。
果然,步晋连没有夸张。他们身后黑压压地一片,皆是士兵。
或许没有十万,可想来,宫内,宫外,或是城墙边上,或许都有步晋连等人的埋伏。
她站在步倾城身后,见她出来,众人目光齐齐望向她。她能感受到步晋连眸中的占有欲,却并不害怕。
步倾城神色微凝,瞥了她一眼,眉心紧拧。
随即又回过头去,冷声道,“若你以为朕只有这点手段,便大错特错了。”
话音落地,那紧闭的宫门忽的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步晋连等人吃了一惊,猛然回头看去。
宫内涌出无数士兵,领头的,正是赵羽庭。
裴相那头,林瑞将军惊呼出声,“怎么会?赵羽庭不是被囚?”
步倾城睨了林瑞将军一眼,又扫了眼那头几个选择晋王的文官,唇角一扬,“被囚的那个,是假的。你们以为朕不在宫内便能肆意妄为,可朕这皇位好歹安稳坐了快三年,又岂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赵羽庭的三万禁兵,堵在宫门口,看着前方的步晋连与裴相,准备随时动手。
然同样虎视眈眈的还有步倾城等人身后的十万精兵。
步晋连侧了侧身子,只预备赵羽庭一动,他也动手。眸中寒光一闪而过,他面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