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之前,这样的感觉并不强烈,可是现在,骤然看到他从天而降一般,她就会觉得,这两天来,她一直都咬着牙,在坚持,走到了这一步,从头到尾,心里始终都是坚信着,他一定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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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深只穿了一见浅蓝色的条纹衬衫,下面是一条简单的黑色西裤,他的手腕上挂着同色系的西装外套,黑色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精致的五官上,亦是有些倦态,却是丝毫不会影响他整个人的那种沉稳内敛的气场。
子衿想着,他这两天人都联系不上,肯定不会是故意不和自己联系,他应该是离开了c市,现在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刚刚下了飞机赶过来的。
她澄澈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那个站在宴会厅门口,身材挺拔的男人,只觉得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在慢慢地消弭,她所能看到的,就只是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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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莲就站在子衿的边上,他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眸光,凝视着另外一个男人,丝毫不掩盖,可是再想起她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冷漠、疏远,不带任何的感情,如果非得要说有什么情绪的话,那也是嫌弃、恶心……
嫉妒之火在他的胸腔内熊熊燃烧着,从来都不曾觉得,一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是会有如此的优越感,可是他就是那样容易被一个顾彦深给比下去,垂死挣扎,始终都不如他的十分之一。
不,或许是连千分之一都没有。
乔景莲从小养尊处优不说,这么多年来,谁见了他还不是要卑躬屈膝的?就算是女人都好,他也不需要如此的费心,低声下气,却还是求而不得。之前的谢灵溪,他也不过就是需要勾勾手指,她就会乖乖的回来,他结婚,她更愿意做他的情.人。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挫败”的滋味儿,还是从自己的“老婆”身上体会到的。
他眸光一沉,不由分手就伸手,一把拽住了子衿的手腕,子衿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当下就想要挣扎,乔景莲更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扯入了自己的怀里,他勾唇,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怎么,见到了那个男人,魂都掉了是么?要不要我帮你找一找?”
子衿不可能听不出来,他是在挖苦自己,不过自己和顾彦深的事情,乔景莲反正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到了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再避及什么,“乔景莲,你放开我——”
“放开你做什么?”
乔景莲眯起眼眸,那双大掌,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慢慢地滑下去,子衿今天穿的是露背装,男人的手掌这么肆无忌惮地贴在她的背部,显得更是暧昧,她明显是感觉到,乔景莲的眸子在慢慢地暗沉下来,连同嗓音都是,“……放开你,让你去找那个男人么?申子衿,今天晚上,是我们的主场,你知道么?你是我的老婆,我不想放开你,你就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子衿双手用力地抵在了男人的胸膛口,蹙眉,有些懊恼地开口,“……你够了么?乔景莲,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想和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你放开我!”
“我就是不放开你,你是不是准备和我闹一场?或者今天整个c市的名流全都在了,你要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你要和我离婚?和我们乔家的私生子在一起?”
乔景莲看似灼热的视线之中,却是隐着滔天的怒意,那些情绪,是他无法克制住的,凶猛地袭击着他的理智,让他紧紧地按着子衿的脊背,那柔软的身体镶嵌在了他的身体里,她身上那种若隐若现,似熟悉,又似陌生的体香,更是让他疯狂起来——明明就是贴着他乔少奶奶的标签,为什么就不是他的女人?
…………
这样病态的情绪,在不断地折腾着他,让他几乎是口不择言,“……你敢么?你敢大声说出来么?你敢大声出来,你就会失去让你父亲从医院出来的机会,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骂你,是一个荡.妇,你承受得起么?呵呵……和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搞在一起,我倒是无所谓被人指责,我已经习惯了,但是你呢?你有想过么?到时候他们还会把你的神经病父亲也人.肉出来……申子衿,这种疯狂的后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
子衿浑身一抖,一张小脸儿顿时一片惨白。
乔景莲的话的确是不好听,可是她心里却是不得不承认,他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他不是危言耸听,她的确还承受不起那样的后果,哪怕她可以承受住万人的唾弃,她却舍不得让顾彦深也跟着自己一起跌下地狱……
“…………”
“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你没有办法反驳,对么?”
乔景莲见她不吱声,脸上的神色都是悲哀,乔景莲之前憋着的一口怒气,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堪堪地卡在了嗓子眼里,他已经可怜到这样的地步了么?分明就是想要奚落她的,可是现在看到她这样,他却已经狠不下心来。
贴着她脊背的力道稍稍加大,乔景莲薄唇微微抿着,却是用力地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并不如刚才的刻薄,“……子衿,乖乖听我的话有什么不好的?他顾彦深能够给你的,我什么不能给你?他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你和他名不正言不顺,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他什么都不能给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我只是跟你要一个机会,你从来都不曾这样低声下气求过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