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寓楼层,是子衿和乔景莲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他送给她的其中一栋。∥#?
子衿从来没有来过,乔景莲以为她身上会有钥匙,不过却是不想,房产转移到她名下之后,她是真的从未放在心上过,所以只是在律师那里办手续的时候弄过,这边竟是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
乔景莲身上的钥匙早就已经在当初交给了律师,大晚上的,他们进不去,最后还是他找的助手,拿来的钥匙。
又是折腾了大半个小时,3个人才走进了公寓。
已经很久没有人过来,不过房间的卫生倒是打扫的很干净,乔景莲丢下手中的钥匙,伸手扯了扯衣领,“这里每个礼拜都会有人过来打扫一下,以后你就住这里吧,又不是没有房子给你住,总是住在外面也不方便。你有什么东西在你朋友那边,回头我让人给你拿过来。”
其实乔景莲倒真不是在显摆什么,他是真的在为子衿考虑。
慕晨初虽是她的朋友,但是不管怎么说,长期住在她那边,也不方便。都是成年人了,有时候都会有自己的空间,有一个外人在,多少是不自在的。
乔景莲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细心的一面,谢灵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貌,他的权势,还有他给予她的疼爱,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子衿看了一眼,一进房子就去了洗手间的苏君衍,她轻声说:“景莲,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我不知道拿什么来报答你,其实你本来可以过得更好……”
“你本来也可以过的更好。”
乔景莲想要点根烟,不过看了一眼子衿,还是忍住,他提了提西裤,坐在了沙发上,“子衿,你不用对我抱有什么愧疚的心,因为这样一份心,应该是我抱有才对。现在虽然还有很多事没有付出水面,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乔家,你可以过的更好。你就当是——我在为我父亲曾经对你父母的所作所为还债吧。”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透着几分自嘲,“不是都说了么?父债子还,这话还真应景。”
子衿听他这么说,心里不太舒服,“你别这么说了,景莲,我们谁都不欠谁,以前我不知道你……但是我现在知道,你其实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洗手间的移门刷一下,应该是苏君衍出来,乔景莲顿了顿,也不再多说什么。
苏君衍一出来,就频频往门口看,嘴里还不断地嘀咕,“……不是说快来了么?彦深怎么还不来?”
“你要走没人拦着你,这里也不是很欢迎你。”
乔景莲冷冰冰的接了一句话。
苏君衍顿时“靠”了一声,“这不是子衿的家么?什么时候还轮得到你来下逐客令了?”
“她是我的前妻,你是她的什么人?”
“哈,前妻你也说得出口啊?真是好意思。”
“…………”
子衿伸手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这两个人又开始了,她似乎是说什么都不管用,两人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见缝插针,她索性也懒得再说,拿起了自己的手袋,看到其中一个房间,她推门就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她又进去了里面的洗手间,简单地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好像没有了声音,她还以为两人终于是消停了,将刚刚擦过脸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拉开房门出来,却是发现外面无声无息的。
“……景莲?君衍?”
她叫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厨房里却是传来啪一声,是冰箱门关上的声音。
“…………”
子衿大概是知道谁来了,她的心顿时激动起来,快步朝着厨房走去,移门半开着,倒影着一个模糊的背影,颀长挺拔的身姿,就站在移门背后,模模糊糊的,她却是看到男人一手撑着冰箱门,一手拿着一瓶矿泉水,仰着脖子正在喝水。
子衿眼眶一湿润,只觉得这整整一天的时间里,她吊着的那颗心,终于是落下来。
这个房间虽是很大,但是只要有他的存在,她就能够感觉的出来,他身上那种强烈的气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取代不了。
子衿抬腿就跑过去,顾彦深人是背对着门口站着的,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还没有来得及回过头去,腰间就骤然多出了一双柔软的小手,从背后将他紧紧地抱住。
男人将刚喝过两口的矿泉水瓶放在了一旁,大掌伸下去,轻轻地按住了腰上的那双柔软小手,微凉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嗓音低沉,“这么突然扑上来,有多想我,嗯?”
很想。
子衿在心中说,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但是这次她是体会到了,知道他人在警局里面,她觉得自己太无能,从来都是有任何的问题,他挡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切,轮到他有困难的时候,她只能傻乎乎地守在门口,完全不知所措。
可是他出来了,子衿就觉得心安,贪婪地吸取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她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哽咽着嗓子说:“……我很想你,彦深,你没事儿了么?我也很担心你,我真的很怕你会出事,你告诉我,我没有做梦,你是真的在我的身边。”
“做什么梦?”
顾彦深忽然转过身来,大掌顺势穿过了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一个转身,就让她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