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潇月,特此献丑了。”他垂眸的那一刹那,双眸迸出了猛烈的杀意,彩色的袖袍一扬,飞出银针无数,虽非全中要害,却针无虚发。
他恨,恨这些人。
大厅一时静了。
他听到那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暗器用的不错,不过还不到火候,你看清楚,什么才叫真的使暗器。”音刚落,红袖轻扬,舞台上的落花无风自动,含着无限的杀机,如利刃般扫向众人,风过后,血流成河,而她,就站在那方寸之地,墨发微扬,眉目沉静,倾城绝世无双。
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她道:“既然决定要杀戮,就不要手下留情。”
他足足愣了好一会,才跪道:“请您带我走。”和她走又何妨?哪怕是又进入另一个人间地狱。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走?”独孤若琼冷笑他的不自量力。
“不论生死,只忠于你。”他坚定不移。
独孤若琼俯视了他好半晌,白皙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弄着衣袖,直到静谧的只能听到他呼吸不稳的声音,才开口:“那你记住,你的主子叫独孤若琼。”
“主子不给我赐名吗?”
“不必,你就叫潇月,正视过去,正视你所背负的屈辱,才能活着。”
“潇月受教了。”潇月心悦诚服的俯首。
人应有恨,不然,只是行尸走肉。
河灯佳节,看着主子和梁绍成相谈甚欢,郎才女貌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不爽。
她的身边,明明只有他的位置,这个横插一脚的第三者算是什么鬼?!
偏偏江天寒火上浇油笑得贼兮兮:“你们说这小子和若琼能不能成?”
苑柔苦恼道:“应该差不多,但是花月教教主对尊主好像也有意思。”
潇月十分不高兴:“你们胡说什么?尊主怎么可能喜欢这个虚与委蛇的伪君子?”
江天寒啧啧两声:“你该不会是喜欢你的主子吧?”
潇月顿时瞪眼,他不喜欢别人乱说主子的事情:“你……你不许再胡说了……”
江天寒兴致起:“我们一起放河灯吧?”
苑柔和红叶答应下来,他不感兴趣的撇撇嘴:“那玩意有什么用?”
“用处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大多数用来为自己祈祷或为亲人祈福。”
潇月心弦像是被怦然扯动,竟也不受控制的写下了长长的一串——
希望不再受苦挨饿,希望武功能早日达到巅峰,希望可以博得主子的赞赏……
想了许久,再次落笔,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希望可以一生追随主子身边,有生之年,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