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琼凝视着他的眼睛,良久才道:“最好如此。 ”
月宣然很想问,如果不是如此会怎么样,但他只是一想到她会说出一些让他心痛的话,他就果断闭嘴,不再言语,他不可能让她去忘忧山这种危险的地方,更何况是为了寻找她的昔日恋人。
心中酸酸的,月宣然忍不住道:“他说不定早忘了你,去另寻新欢了。这样吧,你不如跟了我,我肯定不会喜新厌旧的。”
若琼冷笑不语,看吧,这就是月宣然永远没有资格的原因,不会喜新厌旧,证明还是会有新,既然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又有什么必要和他在一起?而梁绍成则不同,她既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无论在心里还是身体上
这么想着,心中却突然一痛,一种马上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感觉油然而生:“停车!”
“怎么了?”月宣然皱眉问道。
“我要去见梁绍成,你解开我的内力。”若琼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被这样的冷光注视着,月宣然只觉得灵魂都冷的发颤,他竟然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
昔日的皇都郡主,一代万世妖魔,骨子里是权力和杀戮,哪怕只是一个对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人间皇子可以抵抗的。
“你,要离开我吗?”月宣然眸光深邃而忧伤,带着恬静的深沉。
若琼红唇轻启,一字一句仿佛最冰冷的利刃:“我从来都没有在你身边过。”
月宣然这个人其实很奇怪,有时候温柔的可以,恬静自然,就比如现在,有的时候霸道冷酷甚至凶残,性格极端,狂妄邪肆,得不到的宁可毁掉,这样的人……若琼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该不是人格分裂症吧?
若琼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指尖很冷很凉,比眼眸的温度还要冰冷:“月宣然,我现在还不想恨你。”
只是这样一句话,让月宣然心中的坚守,决定至死不会放手的信心,霎时土崩瓦解,毁于一旦。
他的声音很哑:“好,我这就解开你的内力。”
事情永远都是这样,爱情只是一念之差,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是年少轻狂。若干年后,他拱手天下在她眼前,他说过:“当了几年的帝王,实在是厌倦,后宫佳丽三千,姹紫嫣红,朕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她。如果当年,不是年少轻狂,或许如今,也不会那么痛,而是应该花前月下,男耕女织,琴瑟和鸣,自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