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面向龙椅拱手作揖:“草民夜水寒,拜见陛下。 ”
医者,在哪里都会受到尊敬,尤其是像这样了不得的医者,更没有人会去得罪,毕竟谁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朝一日有求于人。
“久仰医圣之名,可为扬儿诊断过了?”皇帝笑容可掬的问道。
“太子殿下瞳眸呆滞却不涣散,脚步虚浮却不失沉稳,呼吸绵长,并不是痴傻之像。”
话音刚落,只闻月宣扬仰天大笑:“时至今日,欺君又如何?本宫韬光养晦多年,你们以为还是本宫的对手吗?”
一阵兵甲摩擦的声音,金銮殿已被重兵包围。
月宣扬笑得肆意极了:“父皇,还请退位让贤。”
有不少忠心的臣子挡在皇帝面前,高喊护驾。
月宣扬又道:“三弟,你揭发我有什么好处呢?”
月宣然眉间冰寒终于隐藏不住:“大哥,你还依旧那么天真,本以为你恢复原样后有什么值得本王翘首以望的,原来也不过不值一提。”
这时,朝堂上有半数以上的人站在了月宣然身后。
月宣扬大吃一惊:“你们、你们背叛本宫?!”
月宣然冷笑一声:“月宣扬,无论你痴傻与否,都太小儿科了。”
霎时,有更多兵士将金銮殿包围。
月宣然眼底是稳操胜劵的得意:“本王也只是想让父皇临终之前知道真相罢了。”
“大概明白父皇立大哥为太子的原因,无非就是痴傻的人好操控,现在知道真相后你是应该高兴吧?”
“父皇,还请退位让贤。”
皇帝气怒交加,终于咳出一口老血,气游若丝。
“真是一场好戏。”
只听一道声音凭空而来,雌雄莫辨,如同浮冰一般,泠泠作响,让人觉得无端寒凉。
月宣然循声望去,容色巨变:“若琼?”
来者女子一身艳红鎏金长袍,眉宇间化不开的寒冰,身侧白衣男子翩然自若,宛如谪仙,身后男子红衣如血,姿容艳丽,身后女子灰衣低调至极。
潇月媚然一笑:“这就是主子所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而我们是捕雀的守株人。”
皇帝瞳孔紧缩:“你是潇……”
“我不是!”潇月慌忙否认,抬头瞥若琼一眼,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见自己反应这般激烈,她还是毫无所觉,是不是漠不关心?思及此,霎时心乱如麻。
月宣然心中有些狐疑:父皇莫非认识这个青楼伎子?
夜水寒出面道:“阁下自称守株人,想也不尽然,毕竟,花落谁家,鹿死谁手,一切还要再看分晓。”
红叶微微一颤,时隔多日,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那段惨痛不堪的经历,没想到,他近在眼前,她依然,无法释怀。
这一次,若琼并没有安慰她,只静静道:“医圣好手段,只用了一句话就使月悠国朝野大乱,莫非你才是真正的守株人?”
夜水寒朗声大笑:“守株人不敢当,在下只是,守情人。”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红叶一眼。
红叶手脚冰凉,她再如何伪装,在他面前仍然是太稚嫩了。
若琼上前一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医圣对于感情果然是一窍不通,一味地强留只会适得其反,况且,现在,红叶对你恨之入骨。”
夜水寒怔愣片刻后浅笑:“不劳夜尊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