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这样逼问,若琼心下不悦,但看在他是绍成父亲的份上:“昨夜本尊得到消息,说梁府来信绍成有些异常,本尊来到梁府便见左小姐热情迎接,只字不提绍成,还点了味道异常的熏香,在之后进来了几个男人,本尊觉着身子发沉,无意逗留,想要离开,左小姐偏生拦住本尊的路,本尊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就这样。”
梁啸复面色沉然:“倾忧,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左倾忧理直气壮:“我只是碰巧看到她就请她来我房间做客,我也一贯喜欢点熏香,谁知道独孤若琼点了我的穴道还进来了几个男人!”
梁绍成十分不爽,语气深沉:“那你为何派人叫我去你房间,说有关若琼重要隐秘的事情与我商议?”
梁啸复心下明了,左倾忧什么样他一清二楚,如今这出好戏也怕是她自导自演的:“行了,事到如今,想想怎么办才对。”
梁绍成冷笑:“师妹想是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左倾忧不怕死的大言不惭道:“绍成哥哥应该娶我为妻,毕竟是师父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你,让你好好照顾我,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理应负责才是!”
忽而,一声冰寒邪魅的冷笑:“你很不怕死。”
左倾忧缩了缩脖子,继而回瞪一眼:“我说的都是事实!无论怎么样,绍成哥哥都娶定我了!”
梁绍成冷漠道:“师父将你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你,也是教导你,如今你死性不改、丧心病狂,我只能代师管教你!来人,杖责五十!”
左倾忧容色巨变,哭喊着:“绍成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对得起师父的在天之灵吗?!”
梁绍成彻底火大了:“你有什么资格提师父?!师父教你给别人下药了?教你污蔑别人了?教你为虎作伥了?再从你嘴中听到‘师父’这两个字,你就给我滚出梁府,永远别踏进我梁府半步!”
若琼轻轻拉过梁绍成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像是无声的安抚。
梁绍成垂眸看她一眼,眸底渐化温柔。
转而,面对左倾忧时又是另一副样子:“你可以回师门了,师伯师叔们会照顾好你的。”
“为什么?”左倾忧目光阴戾狰狞起来:“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你为什么不肯娶我?我哪里不好?我长得比她美,身材比她好,更是与你青梅竹马!”
梁啸复看了一眼狰狞的左倾忧,又看了一眼淡然的独孤若琼,默默无言。
长得比她美?若琼终于正眼打量左倾忧,她昔日琉璃国第一美人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可怕的自恋女人。
至于身材……这具才十五岁的身体的确一副豆芽菜,没什么看头。
梁绍成沉着目光,一字一句:“在我心中,你连她一个手指都比不上!”
左倾忧霎时如遭雷劈,眼神空洞无光,多年的信仰此刻一朝崩塌。
原来……在他心中,她如此不堪。
蓦地,她嘶哑地吼道:“我不信!我不管!我才是梁府的少奶奶!是你最爱的人!”
若琼挑眉:“她疯了。”
受不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左倾忧已经疯了。
梁啸复知道事情大条了,怒喝一声:“倾忧!成何体统!”
左倾忧呆滞了一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梁伯伯,你答应过的对吧?弄死那个贱人,让我嫁给绍成哥哥!”脸庞扭曲到不可思议,说不出的瘆人。
梁绍成抬手点了她的睡穴,任她昏睡过去,摔倒在地。
“将她送回师门!”梁绍成拽着若琼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