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后叹了口气,“不是本宫不想回答,只是当日的见证人明明是余贵妃与殷公主,顾纯嫔还是先把见证人找齐了再说吧。”
余贵妃脸色一僵,“殷公主为何不能到场,皇后应该最清楚吧!”
张后把眼一翻,“怎么着?本宫着李广为她选了一门好亲事,她不但不感激还有怨言不成?”
我冷声道:“皇后何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殷公主的脾气您应该了解,逼急了她,她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这门亲事是皇上订的,她胆子再大敢逆龙鳞吗?”张后斜眼盯着我,不知廉耻地说,“还有,奉天道人虽说没降下雨来,可他破了无尸案,可见他还是很有本事的,这个赌本宫不仅没输,而且还是赢了!”
余贵妃毫不客气地讽刺道:“皇后的脸皮何时变得这么厚了?”
我讥笑着接道:“不是厚,是压根就已经没了。”
张氏气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顾千寻,你竟敢骂本宫没脸没皮?!”
我眼角眉梢全是鄙夷之色,嘴上却仍是笑着,“嫔妾可没这么说,是您自个说的!”
“你!”张后恼怒地叫道,“你不认自己输了是不是?不打紧!反正皇上已经认定你是不祥之人了,你去不去跟他承认又有什么区别!”
我眉头骤皱,“你说什么?”
张后愈发得意,“昨夜皇上宿在坤宁宫的时候说了,你冲撞皇上忤逆圣意,身上的戾气太重,不适宜抚养孝康长公主。皇上已经决定让郑贤妃代为抚养了!”
我双手紧握,脸上再也挂不住半点笑意,大怒道:“你胡说!我是孝康的生身母亲,我还没死,我的女儿凭什么交给别人抚养?”我阴起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是皇上已经决定了,还是皇后你的一厢情愿?”
张后瞬间变了脸色,朝我大吼道:“你等着瞧吧!你输了赌约就应该去死,你不死你的女儿就得死!”
孝康体弱,注定夭折,因而我最是听不得别人咒她早逝。一听这话,我气得直跳脚,立即回骂过去,“有你这样一位母亲,我倒要看看你的皇太子能活多久!”
“你——”张后显然被我的话气得够呛。
“怎么样?!”我毫不示弱。
弘治爱的人始终是我春风致,你张玳珺只得到了宠幸却始终没得到弘治的心,跟我比起来你就是个可怜虫!我凭什么要怕你,我入宫比你早,你的位置本就是我的!
张皇后“你”了半天,最终蹦出一句,“你不过是个快失宠的宫嫔,本宫倒要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那就走着瞧!”说罢,我连礼都不行便大步走出了坤宫宁。我春风致行的礼,你张玳珺受得起吗?
听说这一日张后又在坤宁宫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连皇太子都被她借故训斥了,不过四岁大的孩子竟偷偷跑到御花园躲了起来,死活不要再回去了。要不是郑贤妃恰巧碰到,把他劝了回去,这事传到了弘治的耳里,可有张后受的。
可更令张后恼怒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朝里的大臣纷纷上书,要弘治下旨将无尸案公审。弘治应允,让奉天道人去了公堂。彭韵真是不负众臣厚望,审出了真相,那老道与死者的妇人勾搭成.奸,于是合伙杀了死者,是而知道藏尸之处。
奉天道人被当场扒下了道士的外皮,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