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若水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在地上。她勉强扶住花瓶架,却不小心把花瓶给推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抬眸一看,夏侯敬正站在楼梯口,眼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情愫,对夏侯嫣一阵失望。
听到关门声以后,权若水微微蹙眉,“敬,你不去劝劝嫣儿吗?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夏侯敬淡淡地望了妻子一眼,他原本是追出来想要拦着夏侯嫣的,可是他亲眼见到夏侯嫣如此蛮不讲理的把权若水推倒,心中更是愤怒极了。就连自己从来没有碰过的妻子都能够体谅他,可他的女儿却除了鄙夷就是嘲讽,没有丝毫的谅解和安慰!
“哼!孩子?马上就二十一岁的人了,能是个孩子吗!她人大心也大,我这里庙小,只怕是招不住她了!不用管她,我倒看她要疯到什么程度!”夏侯敬冷哼一声,失望至极地怒道。
说完以后,他转身就回到了书房中,快速与自己的心腹去联系了。刚才就安排好的视频会议,是临时被夏侯嫣给打断,不得已才延迟的。现在他要做的,必须要稳重大家的心,才能够保住自己鼎盛国际董事长的位置。
权若水眯起眼睛,淡淡地扫向空空的楼梯口,心中说不出的厌恶感。
夏侯嫣今天会这样对他,都是他素日宠惯的结果,全部是咎由自取,又怨得了别人吗?
再一回想到自己的父亲,权若水心中一沉,她只怕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父亲如此的溺爱与关怀了。唯一那一点点关系,也不过是因为自己还对家族有利用之处。
凌千森心里只有那个不明来历的孙子凌流月,何曾把自己这个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女儿放在眼里了?恐怕就连那个叫凌流月的侄子,也不晓得自己的存在吧?
权若水悲悯地笑了笑,唇角扬起一抹苦涩,她何必为这些神伤?现在所有的名利和地位都是虚幻的,只有尉迟凉那个男人,才是她一生都想要拥有的。
默默地回房,仿佛刚才的狼狈并不存在一番。权若水坐在梳妆台前,看向面容精致的自己,顾影自怜。
募地,她忽然瞧见眼角处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鱼尾纹,顿时心生恼怒,抓起桌上的一瓶乳液就摔在地上,玻璃瓶登时破碎,漏出来的乳一液洒进了红色的地毯内。
霎时间,一室芳香。
权若水阴沉着一张脸,取出粉底一点点把瑕疵盖上,直到她认为最完美为止。
轻启朱唇,对镜子里的自己说道:“权若水,如果你的心不老,那就永远不会老!”
夏侯嫣一直哭着,打开车门后,她忽然想到自己出去还是会被阻拦,便又气呼呼的下了车,对管家说道:“你去开另一辆车到后门,记住,一定要开那种看不到里面是谁的车,不管记者怎么拍打车窗,你都不要打开!”
管家微有些诧异,但还是遵照夏侯嫣的命令去做了。直到所有前门的记者听说后门开出车而飞奔过去时,夏侯嫣便加足油门,从前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当记者们反应过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时,已经晚了,夏侯嫣的车子早就开到了山下。
尉迟家。
夏侯嫣冲进大厅时,空无一人。她怒气冲冲地拎着行李箱上楼,用家里的座机给尉迟凉打电话。她当时走得匆忙,被父亲没收的手机也没带,更没来得及买新的。
尉迟凉正烦得头痛时,忽然见到家里的来电,以为是尉迟暖,接听以后便淡淡地说道:“暖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暖暖?你就惦记着你妹妹,都把我给忘记了,是不是?早上我醒来都看不到你,也不晓得你去哪里了!”夏侯嫣微微错愕,随即大发雷霆。她就说尉迟凉怎么早早地就不在家了呢,原来是尉迟暖回来了!
尉迟凉从夏侯家私宅出来以后,便带着尉迟暖去了医院检查身体,一大早又匆忙赶往鼎盛国际,根本就没顾得上家里。他从医院里离开时,尉迟暖说自己会回家,到家后会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所以他在暗中留下了两个保护尉迟暖的黑天使手下,便走了。
“嫣儿?你一直没离开尉迟家吗?”尉迟凉微微蹙眉,心中对夏侯嫣的厌恶,全然来自她的父亲夏侯敬。
夏侯嫣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会来问我了,为什么离开也不告诉我一声?!”
“抱歉,鼎盛国际忽然出现一些麻烦,股价也总是在跌停中,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尉迟凉随便找了个理由,先稳住她,随即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怎么好像很生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当然知道了!”夏侯嫣愤怒地坐在床边,一想到还发疼的左脸颊,顿时哽咽地哭了起来,“我看到了关于爸爸玩一男人的报道,刚才回了趟家,本来是想去奚落权若水的,结果她根本就不理我这一茬。但是门口聚集了许多记者,我出不去,就气得找爸爸理论,说他为老不尊玩一男人!谁知,爸爸竟然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一个耳光。我离家出走了,以后就住在你家了!”
尉迟凉眉头更是紧皱,夏侯敬玩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虽然视频上没有露出自己的脸,但是他心知肚明,那就是自己。姬三少在变相地奚落自己没脸见人了。
不过连一直对自己上赶着的夏侯嫣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