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依晴双眼一眯,全身戾气暴涨,靳残歌,以前倒是小看他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出这个一手。
还有那个离秋叶,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有本事的女人,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弄死她,而不是只把她给赶走,看来,还是她太心善了,现在倒成了一个祸患了。
“他那里,本宫自有决断,你也是愚蠢,好端端地,你跟你父皇提押运粮草做什么?”玉依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他,多年的培养,没想到,还是如此地不中用。
“儿臣……儿臣只是想在粮草上……”洛云瑞吞吞吐吐地,后背已经汗湿了,母后比父皇还要可怕不知道多少倍。
“胡闹,那粮草上,连本宫都不敢去打主意,那事关国运,要是闵辽国亡了,还有你我存在的必要吗?少了靳残歌,我闵辽国还有大将可派,但若是没有那军队,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玉依晴再一拍桌子,简直是被洛云瑞这个猪脑子给气疯了,竟然想着在粮草上动文章。
他也不想想,他们图的是什么,在粮草上动文章,那不是把闵辽国的大好河山拱手让与蛮寇国么,简直是愚不可及。
“儿臣明白了。”洛云瑞在靳残歌跟他说话之后,便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了,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了。
“明白便好。”玉依晴欣慰地看着他,“从现在开始,你那些在外头的人,都给本宫收回来,安分一些,别再闹出什么事端来,至于那粮草押运一事,本宫会帮你推托过去的。”
“谢母后。”
“嗯。”玉依晴轻哼了一声。
第二日晚上,大皇子洛云瑞遇刺,虽有侍卫拼力保护,却还是受了轻伤。
洛云瑞虽然只是受了轻伤,但皇子受伤,自然与一般人是不能比的,押运粮草一事,便由皇上作主,交给了他人。
十日之后,靳残歌便领二十万大军,在百姓的热烈欢送中向鎏豫关进发。
……
孝豫关
离秋叶带着云鹰,云烈还有夏竹,早早地便到了孝豫关,此刻,便是住在了关内一家比较大的客栈里头。
本来刚到孝豫关,几个人都准备好好地休息一番,再做其他打算,只是外头似乎有人在吵架,而且持续了半个时辰,都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夏竹早就被吵醒了,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睡意,便到离秋叶的房中看看有什么需要她伺候的。
“夏竹,外头什么人如此吵闹不休啊。”
离秋叶当然也不例外,早就被吵醒了,只是脑袋还有些发浑,听不清楚外头地吵些什么事情。
“回少爷,外头好像有人打死了人,已经报官了,可是官差还没有过来。”夏竹也是听人说起,自己并没有前去看过。
她与离秋叶,此刻都是男儿打扮,所以,她便唤了离秋叶了一声少爷,而且一路来都是这么叫的。
“云鹰和云烈呢?”离秋叶再问,外头那么吵,那两个人,应该不至于还没有醒吧,她估计着,哪怕是只母猪,都该被吵醒了。
“属下未曾看到两位云哥哥,应该是去外头查看究竟去了吧。”
“既然都睡不着了,走,咱们也出去看看是出了何事。”
客栈外头的大街上,被人潮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听得一阵阵的哭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啊,客栈里头的客人,也纷纷走出来看个究竟。
“这位小哥,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离秋叶走出客栈,便拉住一个年青的小伙子,问道。
“哎,作孽啊,那家药铺子要说在咱们关内,也开了几百年了,一向声誉好得不得了,没想到,今早竟然有人上门哭闹,说是药铺子里头的大夫开药方吃死了人,这不,到现在还没有个结果呢。”
“开药方吃死了人?”离秋叶一听,那可是大事儿。
“官府难道都不管吗?”夏竹在一旁搭话。
“这不已经有人去报官了,应该就快到了吧。”年青小伙子叹了一声,“那个井大夫,在百草堂也几十年了,一向做事沉稳,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了呢?”
“小哥,听你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好像不相信那井大夫会出差错似的。”
“你是不知道,井大夫在咱们这里,也算得上是半个神医了,虽然年纪颇大,但总还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他开药方,一向都是写好之后,得再检查三遍呢,怎么可能会出错呢,哎。”
离秋叶给夏竹使了个眼色,夏竹点了点头,便走到前头,拨开人群,给离秋叶开道。
当离秋叶终于站到人群的最前面,哭声便也更是响亮,“你们这个没医德的药铺子,赔我家的娃儿来啊,娘的孩子啊,你怎么以就去了呢,黑心的药铺啊,开药吃死了人,竟然还要抵赖,娘对不住你啊,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药铺子门口摊着一张席子,上边躺着一个脸色雪白的小孩子,看上去,只有六七岁这么点大小,上头,连块白布都没有盖着,旁边有一个妇人,自顾自的哭着,喊着孩子啊,儿啊的,却连一眼都没瞧过躺在地上的孩子。
离秋叶觉得这一幕,真是可笑极了。
“主子,您过来了。”旁边,响起了云鹰的声音,离秋叶回头,便看到了云鹰和云烈。
“云鹰,你,去把那个哭得如此伤心的妇人给绑了。”
云鹰一惊,但介于离秋叶高于常人的智慧,便没有说话,直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