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从不曾失望。”
夙夜险些笑出声来,一手揽住了楚馥,旁若无人的对着楚馥的脸颊就落下了一个吻。
殊不知,就是这样的一幕,看在了旁人的眼里,却是有些几乎脱窗一般的效果。
谁敢想啊,绝世无双的夙夜,永远波澜不惊的天下第一公子,对着楚馥,竟是这样的一番模样。
而冷情望着自家主子与楚馥之间的互动,内心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想出声问夙夜一句,您老的形象啊,还要不要了!
“二妹!你……你这也太无理了!你怎么能让舅舅没事多照照镜子呢?!”
楚瑜一瞬,好似惊慌失措一般,斥了楚馥一声。
但此时,只怕也只有楚馥和夙夜知道,楚瑜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明面上是关心则乱的斥责,实际却是暗指她不敬!
“呵,楚大小姐这话,似乎有些不对。据本王所知,馥儿乃是楚相原配姬氏所出,怎么就多出了个阮姓的舅舅?”
夙夜悠悠的出口,可目光却始终只专注于楚馥的发丝,好似任何人任何话,也都引不起他的兴致一般。
楚瑜引着夙夜的话,一时红了脸,随即楚茉却是又接下了楚瑜的话,大有一种前仆后继的感觉。
“可……可不管如何,不也该送这样失礼的东西。”
“镜子就算失礼么?若是凤羽能收到馥儿一面镜子,只怕就算是做梦也都会笑的。”
夙夜冷冷淡淡的瞥了楚茉一眼,似笑非笑。
“琅琊王殿下,你……你怎么能这样护着她!”
楚茉听着夙夜的话,一时气结,尤其是在接下了夙夜对她的那一眼以后,顿时更觉了委屈。
“好了,都别闹了。其实……大姐最是蕙质兰心,我送阮统领镜子,正是这个想让他没事多照照镜子的意思!”
楚馥始终是笑着,听着夙夜对自己的维护,终是拍了一下夙夜的手,才扬眉,环视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楚瑜的身上,认真的说出了每个字。
“馥儿,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楚馥的话音刚落,楚琛已是瞪了楚馥一眼,继而又带着一些紧张的望向了阮景屿。
今晚,楚以岩因被皇帝急召,临时进了宫,太子又即将娶了楚瑜为侧妃,所以这眼下这统领府里,可是再找不出谁能楚馥一时周全。
“阮统领,馥儿只是年幼……”
“不,让她说下去,她既然送了,就必定有她的理由!”
阮景屿始终是隐忍着发怒的情绪,终在楚琛还要为楚馥开脱之际,开了口,但那一声里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内卫,本就是为了查处违律违法的贪官污吏和不合皇上心意的人而设立的衙门,所以,内卫是为皇上服务,是皇上的亲臣。但既然为官,就该正其行,端其言……楚馥觉得,既然阮统领是内卫之首,自然也要常常审视自己,才能更好的辅佐皇上!”
楚馥噙着笑意,款款而言,但那一双凤眸,在望着阮景屿的时候,却根本不避讳眼里的狡黠。
“馥儿!你……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懂得为官之道,你这样……”
楚瑜再次的出声,话说了一半,又是叹息,无疑将一切又扭转向了对楚馥不利的一方。
“我如何?我贵为北辰巫女,身兼护国护民之责,懂得这些不该么?”
楚馥听着楚瑜的话,心底一愣,但在脸上却是刻意的做出了无辜的表情,目光扫向了太子与阮景屿,最终才微微的扬眉,好似质问楚瑜一般。
“何况,大姐饱读诗书,难道不知明、镜高悬这个词,也正是这种含义么?”
“不愧是北辰巫女!做的好!老夫为官多年,从来都只有阿谀奉承,却不曾有如此别具一格的礼物!如此礼物,老夫喜欢!来人……收好了,放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阮景屿心里何尝不知道楚馥的心计,但在此时,他却蓦然出声,字字铿锵,好似对楚馥的礼物尤其的满意一般。
可实际上,当四目相接……
楚馥望着阮景屿看着自己的那沉沉的目光,也是心知肚明,阮景屿心头的恼怒。
“既然馥儿的礼物,阮统领还算喜欢,那楚琛便也一起献丑了。”
楚琛始终是在一旁安静的观察着,直到这一刻,他好似察觉了什么一般,起身,上前一步,含笑。
“楚琛送上这一礼,不及太子殿下的白玉观音名贵,不及馥儿的独具匠心,只一番心意,还望笑纳。”
楚琛一语落定,微微的一抬手,单身着他身后的书童捧着一个精致的镂空雕刻木盒上前,取出了里面的画卷,徐徐的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画卷足有一米多少,慢慢展开的过程中.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众人,都渐渐的睁大了眼睛。
只见,那画卷上,是一个偌大的寿字,且字体笔画紧凑,苍劲与成,可说是无懈可击!
“这幅字,古朴圆润,勾如露锋、点似仙桃.窝意长寿之意,难得!”楚琛的直属上司,礼部尚书不禁笑着称赞。
随即,众人不管是懂还是不懂的,也都纷纷的点头,应和着。
毕竟楚琛的书法,虽不及夙夜那般天下无双,却也是极负盛名的!
“既然大哥也已送了礼,那涛儿也就跟着献丑了!”
楚涛深深的剜了楚琛一眼,起身与回来就坐的楚琛擦肩而过,对着楚琛再是款款的一笑,自是有些倜傥不羁的兄弟情义一般。
而楚涛这一出声,众人瞬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