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苹宇食品现阶段的核心事务不是经营,而是人事安排。想撕破澄宇集团既得利益团体和摇摆势力的防御,完整地接收其控制权,苹宇食品是关键。只要完全控制这家公司的人事,以后就没人能翻起大浪来。
话虽如此,饭要一口口地吃。澄宇农业单列,除有必要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尽可能地分化抵触群体。将澄宇农技一流的品控员都调去澄宇农业,澄宇农技的人在苹宇食品品控方面的发言权将会大减。
“紫苑生物呢?”郎建江说:“这家公司的刺头很多,比澄宇农技和齐悦食品加起来都多。”
简越笑笑道:“也许在你们眼中,它的水平很高,但跟伊珀赫勒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伊珀赫勒高等研究院的规模十倍于它,如果管理层敢造反,我会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资本冷酷无情。说得直白点,我弄这家研究所,主要目的是替伊珀赫勒节省人力成本,战略考虑其次。”
郎建江大吃一惊,“真的吗?”
简越说:“当然是真的,这个有什么好撒谎的,反正你最多两年就会知道的。我在伊珀赫勒有76的股份,大事基本上都是我说了算。你自己知道就行,谁都不要说。”
郎建江苦笑:“我再笨,也知道这次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不知道谨言慎行,就会彻底出局。我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
“你怎么不说了?”
郎建江朝左前方努努嘴,简越转头一瞧——姜承佑正带着苹宇集团高层朝这边疾走,莫非闹崩了?不过看样子他们没有火气冲天……
萌山酒业很小,人群很快到了眼前。郎建江代老大开口:“怎么突然散会了?”
潘建恒说:“海棠基地忙得不可开交,五分钟来了三次电话,会开不下去了。我们先走了,建江,你也跟我们一起过去,顺便认识一下同事。”
郎建江忙答应,跟着苹宇集团的人离去,很快现场只剩下简越和姜承佑。两人大眼瞪小眼,冷场了一阵,姜承佑恨恨地说:“你又胡乱出牌,怎么能遂了他们的心呢——潘建恒和梁有理等人巴不得苹宇集团独立,他们本质上是一伙的。”
简越笑道:“你又借机批评我——我没有胡乱出牌,把你叫回来也有必要,因为苹宇集团的调整在长假期间就会开始,澄宇庄园的魅力远比你预估的高。还有,我准备开放苹宇集团的科研和生产基地,省点广告费,赚点零花钱。”
姜承佑蹙眉道:“这样做风险太高了,现在是非常时期。”
简越傲然道:“不展示一下实力,某些人还以为我好欺负。永安农业集团这种民兵团也配做我的游骑兵的对手?笑话了国字号又怎的,有博士后流动站又怎的,人多了不起啊?我照样打得他们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