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时间纠结红颜祸水这个问题，无心毕竟和老妖婆差了整整一阶，很快就落于下风。
纵然是自己儿子，老妖婆出手也是毫不留情，在她的心里，对她唯命是从的才是儿子，否则便是仇人。
哦，不是，前面那种是工具。
凌梦捡起短剑，斗气大放，短剑接住老妖婆劈向无心的一掌，无心趁机躲过一劫。
虽然明白知道自己在老妖婆心中的定位，他还是忍不住心寒，毕竟是自己亲娘，而无心，一直是个渴望亲情的孩子。
“小丫头，你很不错。”老妖婆诡异一笑，眉目中闪过森冷的幽光。
枯柴般的五指大张，握住凌梦的剑尖，凌梦想抽回剑，却被老妖婆死死地钳住。
凌梦皱眉，斗气一运，墨色的斗气，翻顺着长剑滚着涌向老妖婆。
老妖婆轻蔑地笑了，白色的雾气分分钟将墨色的雾气吞噬殆尽，反手一转，凌梦的短剑顷刻化为废铁。
天阶高手面前，上好的武器也不过是破铜烂铁。
巨大的打斗声，惊起林中休憩的飞鸟。
无心大惊，飞身而起，一剑劈在老妖婆的背后，逼得准备动手抓凌梦的老妖婆，不得不抽身对付他。
“你先走，快！”无心一边对付老妖婆，一边冲凌梦怒吼。
本来实力就不如人，又分了心，老妖婆一件刺在他肩窝，鲜红的血顺着老妖婆的长剑，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的枯叶上。
血腥味，弥漫整个鼻腔，腥甜，带着让人心痛的味道。
滴答滴答，一声接着一声，滴得凌梦的心都在颤抖。
“无心！”凌梦大惊，这该死的老妖婆，那可是她自己的儿子，居然也下得去手！
“要走我们一起走。”凌梦挺直脊背，语声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妖婆猛然拔剑，鲜血喷涌，在无心的红衣上，流得无声无息。
老妖婆的眼中，除了狠意与恨意，再无其他，她咬牙：“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你们谁都走不了！”老妖婆冷笑，长剑拖在地上，借着细碎的月光，可以看到一道猩红的印子。
树影斑驳，树叶沙沙，给本就血腥的黑夜添了几分悲怆。
老妖婆一点点逼近，无心刚想动，触到肩上的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他明白，老妖婆的剑上，有毒。
剧毒！
凌梦的空间笼罩而下，这个距离，足够将老妖婆罩在其中，老妖婆感到一阵压抑和束缚。
然而，只是片刻。
老妖婆被罩在空间中，她讽刺的笑声却划破天际，诡异，阴森。
只见她笑了，那笑容在苍老枯瘦的面容上，显得很可怖：“小丫头，有长进，比上次厉害不少，不过，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一样吃亏吗？”
话落，老妖婆周身白色的雾气团团萦绕，一圈一圈，如蚕茧一样将老妖婆围在里面，凌梦眯眼，却依旧看不见雾气内的景象。
骤然，浓厚的白雾炸开，气势磅礴，一边扩散一边还在爆炸。
凌梦一阵气血翻涌，一丝鲜血溢出唇角，没有硬拼，闪身急退，老妖婆狞笑，飞身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