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着,等会我来叫你吃饭。别乱跑,打碎了东西你可赔不起。”
“哦。”
许朝暮应了一声,脸上坏坏一笑。
她眼珠子一转,故意推了一下茶几上的杯子,“哐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四哥,怎么办,碎了。”
沈迟真是哭笑不得,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混丫头。
果然,养她是他这辈子做的最亏的一件事。
“你说该怎么办?”沈迟弯下腰,故意看着她的脸庞。
“好像没什么办法,要不我给你拼起来?”许朝暮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耸耸肩。
“你得赔。”
“我可赔不起啊,四哥。要不这样好了,先欠着吧,下次攒着咱们一起算。”
“我可不喜欢人家欠我。”
说完,他一低头,按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印了一个吻。
清清浅浅的吻,不掺任何杂质,纯净美好。
“嗯,还清了。”他得逞似的笑。
许朝暮愣了愣,她又被算计了?
下一秒,她爆发了。
“沈迟,你要不要脸的?你亲我干嘛,王八蛋。”
许朝暮拼命往后躲,拽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向他砸去。
“不要脸!流氓!色胚!qín_shòu!”
扔了一只又一只。
沈迟无奈,接过她扔来的抱枕,也很无辜道:“明明是你先打碎的杯子。”
“一码事归一码事好不好?!你酒是不是还没醒?你要亲去亲白小姐啊!”许朝暮很愤怒。
“暮暮,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喜欢做亏本的生意。是你先强吻的我,怎么,你忘了?”
沈迟一脸云淡风轻,黑亮的眸子直盯着许朝暮看,就连语气里都是无赖。
脸上的笑容,更是怎么看怎么奸诈。
“喝醉了的事情不能作数,我那天是喝多了而已,我要是清醒着,我肯定不会吻你的。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我不会破坏你的婚姻的。”
许朝暮很认真地在跟他说这番话。
沈迟脸色变了变,但不出几秒又恢复了正常。
“没关系,我准许你破坏。”
说完,他弯下腰,将抱枕轻轻放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优雅从容的气息。
“沈迟,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恨不得左拥右抱,心里才舒坦?人品恶劣,道德低下!”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没关系,我还可以更恶劣一点、更低下一点。”
说完,某人就弯腰将许朝暮圈在沙发上,低下头。
他的脸几乎就要贴近她的脸蛋了,滚热的气息拂上她的脸庞。
许朝暮脸一红,一咬牙,小拳头就挥了过去。
往他这张好看的脸上抡一拳,看他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
不过沈迟不愧是跆拳道黑带,反应极为敏捷,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拳头。
“说你是小野猫还不承认,哪有女孩子像你这么野的。”
他一脸无奈。
他抓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儿:“乖乖坐着,别乱动。”
许朝暮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给白小姐打电话?”
“你敢。”
沈迟冷哼一声,丢下两个字,说完就上了楼。
不一会儿,他从楼上扔下一只丑兮兮的娃娃抱枕给她。
“你女儿,抱着,别弄丢了。”
许朝暮伸手接过,原来是那只娃娃,她一直以为他给扔了,毕竟后来她一直没有在他车上看到过。
“你不是嫌丑吗?嫌丑还留着。”许朝暮嚷嚷。
“好歹是钱买的。”沈迟不屑道。
这娃娃是真丑,不仅丑,还蠢萌蠢萌的。
就跟许朝暮一个样。
许朝暮见着这个娃娃,心里头高兴,一遍一遍替她梳理小辫子。
这娃娃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很好闻,沁人心脾。
其实她一点也不丑,沈迟这人审美观念一向有问题。
许朝暮抱着娃娃,自言自语:“咱们不理那个王八蛋,在他眼里,也就胸大的才漂亮。这人品味,恶俗得很。”
沈迟眉头一皱:“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许朝暮撇撇嘴。
沈迟不理她了,径直走进了厨房。
今天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她。
他打算亲自给她做饭,毕竟,今天是他们领证的第一天。
天很快就黑了,许朝暮无聊地看了会杂志,又看了会电视,还是无聊,便在这别墅里四处走动。
这里真不错,比沈家好。
她背着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抬头看看吊灯,看看壁纸,看看挂画。
虽然她分不清墙上挂的是梵高的画,还是毕加索的画,但她知道,这些东西肯定很值钱。
她要是偷偷拿一幅去卖了,就够她活好几辈子了吧,啧啧。
外精致,花瓶里插了几株玫瑰花和满天星,娇艳欲滴,十分耐看。
她一低头,就嗅到了玫瑰花的清香。
她欢喜地用手去抚摸玫瑰花的花瓣,看一次,爱一次。
这不过这男人品味可真独特,没事在家放什么玫瑰花。
沈迟在厨房里,他特地又换了一身简单的灰色毛衣,这会儿系着围裙,皱眉在研究菜谱。
她喜欢吃什么,他都知道。
许朝暮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厨房来。
厨房的布置也是格外雅致,白色的瓷砖上是清新的碎花,看了十分舒心。
“哟,看不出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沈大总裁还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