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你走的!”哪怕就是到这个地步,沈世寒还是不松口。
他眸光幽冷,脸部线条深邃冷峻,房间里的昏暗更是让他多了几分森冷。
他不会放她走的,他不可能让她出去冒险。
而且,他害怕像抓住沈迟的软肋一样,被别人抓住致命弱点。
莫水芙,是他一生的结。
“好……”莫水芙的唇角溢出凄凉的笑。
她一用力,准备将碎瓷片刺下去。
但沈世寒眼疾手快,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开了她手里的碎瓷片!
碎瓷片碰到了他的手背,手背上立马就出现了一道血印。
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壁上。
“最多五天,我就会放了你。但,如果你敢寻死,我就让朝暮下去陪你!”沈世寒咬牙切齿。
他只能这样威胁她,他承认,自己很卑鄙。
他怕她死,他宁愿一生见不到她,他也不要她死。
他要她好好活着。
这一招果然奏效,莫水芙的眼眶当即就红了,她放弃了挣扎,只用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沈世寒,你连朝暮都不放过。你这样骗她,你良心过得去吗?她才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啊。她的世界那么单纯美好,而你,却非要成为她一生的阴影。”
“水芙,你不要管。”他嗓音嘶哑低沉,“很多事情,你不懂。”
“但我知道,你骗了朝暮。你可懂她的心痛?”
莫水芙想起那天在车里,她握着许朝暮冰凉的手。
那时候的许朝暮,是多么的绝望。
“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骗了她吗?沈迟,也在骗她。”
莫水芙抬起眼睛:“你什么意思?沈迟怎么会骗她?沈迟对朝暮那么好。”
“所以,水芙,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你不要管,好好保重自己。”沈世寒的语气终于松了些。
手背上还有血珠子渗出,他也不在乎了。
“不,你把话说清楚,沈迟骗了朝暮什么?你告诉我!”
“我不会说的,朝暮喜欢沈迟,既然沈迟选择骗她,那我也会瞒一辈子。”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骗?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别人好,但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坦诚相待比善意的谎言更真诚?”
“男人的想法很多时候跟女人并不一样。”沈世寒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想要替她拂开额前凌乱的碎发。
莫水芙偏头一躲,没有什么表情。
“水芙,我会放你走的,但不是现在。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如果这些天你不愿意看到我,那我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滚。”莫水芙苍白的双唇微微一动,抬起眸子看向他。
他浑身的血液顿时就凝固了,周身如有寒流袭过。
眼神里闪过绝望,他没有再过多的纠缠,点点头,放下手臂。
打开门,他离开了她的房间,一步一步,步履沉重。
莫水芙一转头,就正好看到他的背影。
他穿了一件墨色的衬衫,后背线条挺得笔直。从她的角度只看得到他的侧脸,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只看得到冷漠。
莫水芙想,这个男人是没心的。
他连“如果你敢寻死,我就让朝暮下去陪你”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
她绝望地冷笑,“砰”的一声,在他的身后关上门。
门关上的一刹,沈世寒脚步一顿,双眸里是望不尽的深邃和黯然。
“三少。”佣人见他走了下来,恭恭敬敬鞠躬。
“照顾好她。”
“是,三少。不过……莫小姐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耐心一些。对了,上去把她房间里的碎片给收拾掉,别伤着她了。”
“好,我知道了,三少。”
“嗯。”
沈世寒拿着外套走出了别墅,他开车往集团方向驶去。
他一出来就给周培天打了电话,这几天,他每天都会给周培天打一个电话。
“培天,朝暮怎么样?”
“世寒,你要不自己来看看?她不吃不喝,身上还有伤,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不能去,我知道她恨我。”
“有什么恨不恨的,你怎么也变得这样磨磨唧唧的?你和她本来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毕竟八年的感情,周培天,你当然不会懂。”
“你又不会伤害她,你何必那么内疚?”
“行了,你找人照顾好她,不要让她把身体弄垮了。”
“你真不来看看她?我跟你说,她现在每天就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也不说话也不哭,给她干净衣服,也不肯换。”
沈世寒眉头紧皱:“你跟她好好说,不能让她一直这个样子。”
“我可没有那个耐心。”周培天冷哼一声,“对了,白曼呢?你打算把白曼怎么办?”
“白宣给钱了?”
“给了。”
“那就把白曼放了。”
“不可能,留着许朝暮有什么用?白曼才是沈迟未婚妻,你搞搞清楚。”
“白曼?”沈世寒冷笑一声,“我和沈迟认识这么多年,是我了解他还是你了解?他心里最在乎的人,只有许朝暮,谁也比不上。”
“你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成败可就在此一举了,要是因为这个输了,你会后悔的!”
“培天兄,你要是不相信,你就把白曼留着,按照原计划进行。到时候,你看看,谁才是对的。”
“这倒挺有趣了,哈哈,行啊,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