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咏泉快速用手除去我涂在姜沫沫身上那些沾了血的朱砂,他在力所能及的拯救姜沫沫。
我见势不妙,赶紧再次挥起刀子,可是我兜里的朱砂已经全部用光了。
只好用匕首划破手掌,用血做最后的清理,我一定要彻底杀死姜沫沫。
“夏晴!你个贱人!”
在我低头用刀子取血的瞬间,肖咏泉从床上起身,捞过被褥向我的头顶抛过来。
我整个人被被褥罩住,眼前一下子黑了下来。
手忙脚乱的将照在脑袋上的被褥掀开,此刻的姜沫沫已经剩下一副驱壳,一张人皮脸,一副白森森的骨架,骨架上千疮百孔又被虫子啃食过的虫眼。
姜沫沫哪里还是人啊!
先前还在为自己要杀人于心不忍,现在看来我简直是在替天行道。
那些从她身体上脱落下来的虫子全都一窝蜂蠕动着身体跟着肖咏泉攀到了窗边。
遮光的窗帘布被拉开,肖咏泉快速打开了窗户,他带着那些活体的毒虫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夏晴,我不会放过你的!下一次,我们不会再这样大意!”
临跳下窗户前,肖咏泉憎恨的瞪了我一眼,我看着他与肖潇相似的眉眼,没有勇气迈出脚步去阻拦他。
就这样,肖咏泉跳窗逃跑了,他逃跑的时候只穿着裤衩,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来医院偷情的混蛋。
姜沫沫没能被我彻底杀死,她只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也许她会重新找一具身体寄宿,再和肖咏泉卷土重来。
“女人,你有没有受伤?”
门外的金希冕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他随手关闭了病房的门将噪杂的人阻绝在了外面。
见我满脸污渍,衣服上也是被姜沫沫身上溅的恶心的黑色液体,金希冕关心的上前来询问,拿过一盒纸巾来擦拭我的脸。
他被我重重的打了一拳,此刻他的脖颈还在疼痛着,我看的出来他因疼痛而隐忍的表情。
挥掉金希冕的手,我自己拿了纸巾来处理脸上的污秽。
他最好不好在继续对我好,我回报不了他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转头,金希冕就发现了床上可怖的人骨,还有那张附着在人头上面干瘪的人皮脸。
我开口告诉金希冕,这就是姜沫沫,但是姜沫沫却还留有一口气,她的蛊虫带着她的一口气随着肖咏泉逃走了。
金希冕看着床上一滩黑色的血水,还有那具被虫子啃咬的千疮百孔的骨架,恶心感上来,没有忍住的跑到洗手间去吐了。
“要把床上的尸骨处理掉,女人,我们现在就出院吧!”
马桶抽水的声音传来,金希冕捂着口鼻出了卫生间,他不肯再向前一步。
我看着床上那对残壳,握着匕首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刀刃上还滴着姜沫沫黑色的巫血,其实从进来挥下刀子到现在,我的身体一直都是颤抖的。
姜沫沫跟我没有直接关系,杀她需要勇气。
“妈妈,你去地狱看看爸爸吧!坏女人只是受伤逃走了,不知道哥哥身上的蛊毒有没有解。”
腹内的小声音有传进了我的耳朵,我举起手摸了摸腹中的小生命。
几个小时前,知道肖咏泉与我的恩恩怨怨,我曾崩溃的想要死,可是现在我有了小生命,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和龙烨的孩子着想,我不可以放弃自己,不可以放弃已经是我家人的龙烨还有我刚刚步入人世的儿子。
甩掉手中恶心的匕首,我推门走出病房。
“女人,你去哪?”
金希冕紧张的拽住了我,像是怕我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一样。
“我去找硫酸,要将床上的尸骸处理掉。”
看金希冕刚才的反应,让他去处理尸骸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杀的怪物,还是自己善后吧!
只要花重金没什么搞不定的事情,我很轻松的从医院弄到了大量的硫酸将病床上姜沫沫的尸骸处理的干干净净。
恶臭味弥漫整件病房,那张床都被硫酸烧毁了。
我陪了医院好多钱才了事。
“女人,你去哪?等等我!”
临近傍晚,夕阳斜下,冬日的冷风吹在脸上特别刺骨。
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走在出医院的大路上。
金希冕一直跟在我身后“女人,这是要去哪?”
“回家,你跟我一路吧!”
回龙烨给我的家,我有一串神奇的钥匙走到哪个城市都有一座属于我自己的家园,那是龙烨为我添置的人生礼物。
金希冕的手伤正在恢复,他的嗓子是完全没有能力转好了,没了偶像光环,他无依无靠,先让他跟着我好了,照顾他一阵当做是答谢他的帮忙。
“那你老公和儿子呢?你有什么打算?能用的我的地方,我绝对义不容辞。”
金希冕对我很热心,他是好人我知道,一同上了出租车,我与他没说几句话,我在刻意跟他拉开距离。
这一座城市也属于南方,与fj不同的是,它是发达的一线城市。
龙烨在此为我选置的房子依靠着一处很庞大的生态旅游区,它每个时间点都很热闹,人来人往,精致怡人。
想要出行去玩,出了家门口就到了。
房子被购置在大厦的最顶楼,阳台眺望的视线很好,可以观美景吹吹风,室内的采光也好的没话说。
家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全部是崭新的。
“女人,你那只鬼老公还真了不起。”
进屋换了拖鞋,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