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欢爱过后,纪苇苇浑身酸软到不行,而穆清苏则是像一个没事人一般,迅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而后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在一边抽着烟,吞云吐雾着。
纪苇苇的双眸泛着一丝红意,而后死死的盯着穆清苏不说话。
似乎是被看的有些厌烦一般,他随手摆了摆这才慢悠悠道:“行了,你可以走了。想要去哪里我都不会拦着你,但是纪苇苇你最好给我记住,走出去你就不要妄想后悔。”
等下,她没有听错?
纪苇苇的眼眸瞪的大大的,而后不解的看向了穆清苏,俨然是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睨了她一眼,穆清苏这才随手将烟头掐灭而后将身子往后一仰道:“你若是真想离开,就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对于这样的结果,纪苇苇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迅速的将自己的衣服换好,也不懂任何的遮掩。
而穆清苏的身子,却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若不是他盘算好了一切的话,恐怕此刻就又要再次冲上去将纪苇苇压在他的身下,而后好好的怜爱一番。
纪苇苇的脚步有些急促,恨不得下一秒就离开穆清苏看不见的地方一般。
没有任何的留恋,甚至连一句再见的话都没有多说,纪苇苇就直接扭头就跑,动作快的令人咋舌不已。
穆清苏的嘴角稍稍抽动着,心情一瞬间暴躁到了极点,面临爆发之际,这才用力的抡起拳头砸到了墙上发泄了出来。
为了之后的计划,穆清苏这才不得不强行将自己的怒火压制了下来。他要亲自让纪苇苇求他,求他要了她……求他让她留自己的身边!
大街上,纪苇苇的脚步有些匆促,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的皆是笑意。
无数个日夜里她不曾想过上万种能逃离的方式,可是当穆清苏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却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纪苇苇龇牙咧嘴的,眼眶冒着一丝泪花,可是嘴角却上扬着……可惜,这样的心情只维持不到十分钟就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着,纪苇苇刚瞥了一眼的时候笑容就瞬间僵硬了,这个号码她多少还是熟悉的……一想到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她便慌慌张张的接了起来而后率先道:“爸,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纪东原的脸上写满了慌乱的神色,一边跑动着一边道:“苇苇,你现在在哪里!马上赶来第二大附属医院!快!”
纪苇苇没有机会多询问一些情况,电话就被匆促挂断。
而这个时候如果她能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事情的经过的话,就会发现这件事情的漏洞实在太多了。
例如,她新手机的号码,纪东原何德何能能有?
不顾一切的往正前方奔跑着,纪苇苇一遇见纪子铭的事情所有的理智全部都是空话。
等到纪苇苇抵达后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了,而纪东原则是在第二附属医院门口不停的打转着,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慌乱的神色。
一看见纪苇苇抵达,纪东原就迅速的往前跑而后紧紧的拽住了她的衣服迫切道:“苇苇!你来的正好,快,快拿钱过来,你弟弟现在要做手术,急需要钱,快点拿钱过来!”
“爸,我之前不是才刚钱给你吗,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就连来这里的时候还是走路过来的,所以我……”
急躁的撩开了纪苇苇的手,纪东原这才开口道:“你不是有个有钱的男人吗?穆清苏会连这一点点小钱都拿不出来吗?”
无心的一句话却让纪苇苇僵硬在了原地,他纪东原究竟将她纪苇苇当做了什么?
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纪苇苇的唇瓣哆嗦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开口质问着:“爸,你究竟是将我当做什么了?娇姨呢?她之前不是也拿了一张一百万的钞票吗,为……”
谁知纪东原却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医院门口无力哀嚎起来了:“闭嘴!你不就是舍不得那些钱吗?我告诉你,我纪东原有你这样一个女儿真是我的耻辱,居然连自己弟弟的死活都不管了,你母亲死得早,你竟然变成这样的不孝女了……哎,这叫我孤家寡人的还怎么活下去。”
不少路过的人头从这里投递来了好奇的目光,惹得纪苇苇脸色一阵燥红。
似乎是越说越带劲一般,纪东原还作秀的抹了抹自己的眼眶而后泪眼婆娑道:“我一个人怎么活啊,没有钱你也不给我赡养金,现在你弟弟都要死了,没有适宜的骨髓你也不回来看看就算了,连一分钱你也不帮忙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医院内却突然探出了一个护士的脑袋而后对着纪东原嚷嚷着:“钱还来不来,不来的话不要占着我们的位置,这个时候病人多,不要当着我们做生意!反正人也快死了,救不救都差不多?骨髓移植那么贵,你们掏的起钱吗?”
一句话,凉人心。
那护士轻蔑的样子和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直接戳中纪苇苇的心坎。
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纪东原却声泪俱下的拉住了纪苇苇的手心,一副慈父的样子道:“苇苇啊,就当爸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传宗接代了,我们纪家的香火可不能就这么断在你手里的?你不是被穆清苏买走了吗。他一个月都会给你很多钱的,就一点点,只要五十万就差不多了,你去求求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