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使得气氛越发的沉闷了起来,可是廖暮景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一般,反而是继续追问着:“为什么……不会是技术出错还是什么么,为什么会坚定是出了内贼?”
其实他会这么认为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能在穆清苏身边做事情的人肯定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被替换掉的。
而穆清苏看人一向准的很,眼睛和手段也是度的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这一点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穆清苏的眼眸深处明显掠过一丝不耐烦,而后这才迅速的转移话题道:“这件事情暂时搁浅下。明天我会安排纪苇苇去你医院动手术,将孩子流掉,你帮我将她的输卵管堵塞掉,那女人没有资格踏入豪门。”
面对着他的建议,廖暮景倒是没有觉得稀奇。以前也有不少女人爬上过穆清苏的床,手段有卑劣的,也有千奇百怪的,可是最终的结果都是难逃被剥夺走做母亲资格的厄运。而如今,纪苇苇也难以例外吗?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之后,廖暮景也没有了进食的心情了。
将餐具搁浅到了一边去而后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试探着:“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不过苏……你真的,不后悔吗?”
毕竟当年的事情既然是牵扯到了纪苇苇,那么穆清苏理当欠她一个解释。而纪苇苇对于这件事情,似乎毫无所知。否则此刻的她又怎么可能不亮出自己的小爪子,还安安分分的呆在穆清苏的身边?
穆清苏的表情带着一丝迟疑,可是却还是斩钉截铁道:“没什么,我能给她一条生路已经是恩赐了。那女人不应该继续奢侈。人命本来就是有卑贱之分,她母亲的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见他不肯退让的样子,廖暮景也不会去自讨没趣,而后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着:“对了。还记得那时候在我医院里阻止你抽烟的那女人么,前段时间她家老爷子过来我这里了,原本打算问个说法的时候,结果却在听见对象是你的时候,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苏啊,不是我说你,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伏你?那女人都走那么久了,你还搁浅不下吗……呃,我看今天天气似乎不错,我晚上出去应该还能看的见不错的风景,啊,那我就先走了。你不用送我了!”
廖暮景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穆清苏的脸像是煤炭一般黑,最后的一丝酒意瞬间也变的清醒了起来。哆嗦了一下急忙站起身子来,匆匆的往外跑去。
是他得意忘形过头了,竟然误踩了了穆清苏的雷区,真是该死!他竟然会去提到那女人。
连连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廖暮景也一开始要说的话也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门被用力的甩上,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晃动,在风中颤抖着。
而穆清苏的脸却铁青着,握住那高脚杯的力气也跟着大了起来。
倏尔,那高脚杯支离破碎,而后零零散散的碎了一地,跟着被划伤的还有,穆清苏的手心。
可是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前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任由手心间的血水潺潺流出。
周围的女佣被吓坏了,急急跑向了周边的柜台取出了小医疗包,正打算为穆清苏处理伤口的时候,却被无情的推开。
他皱眉,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女佣后,这才不耐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要进来。今天你们下班,该有的钱我会照付的。”
那女佣的身子颤抖了好久,原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一下穆清苏的,但是却在对视上了那黝黑而又暗沉的目光后,瞬间就退缩了起来!
悄悄的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后连连跑向了门口边道:“我知道了,多谢穆总,多谢穆总!”
这样的状态就一直维持到后半夜纪苇苇回来。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血腥味,纪苇苇将鞋子脱下来置放在玄关处的时候这才急忙跑了进来,而后啪的一声将灯打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喝的伶仃大醉的穆清苏。
察觉到有人来,穆清苏这才不悦的抬起头看向了前方,刚想要呵斥的时候,胃内却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一股恶心感涌动脸上来。
迅速的伸出手捂住了嘴巴而后呕吐了起来。
“呃……”
原本就有些浑浊的空气此刻更是夹杂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纪苇苇伸出手死死的捂住了鼻子,差点也跟着穆清苏蹲一起呕吐去……她是孕妇,对于气味也开始敏感了起来。
“嘶……”
因为手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所以穆清苏捂住的时候自然是刺激到了伤口。到抽了口气的声音也有些大,所以这才惹来了纪苇苇的注意力。
那玻璃直接刺破了穆清苏的手潜藏在了手心里,所以他捂着嘴巴的时候自然也是划伤了脸。
原本停俊俏的一个男人顷刻间就被血水给浸染了,这样的画面纪苇苇看的极其不习惯。
大步走上前头而后这才拉开了他的手紧张道:“穆清苏,你在做什么啊!”
该不会是因为早上她的表现惹得穆清苏不开心了,所以他因为这件事情而心情不好的?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后,纪苇苇就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而后这次赶紧伺候起了穆清苏。因为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穆清苏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的。
再怎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的亲身骨肉,况且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