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那医护人员的技术不好,还是纪苇苇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体。原本应该是毫无意识的她,此刻神智却格外的清晰!
明显感觉到身下有一股异样,而原本应该是微微隆起的小腹,此刻却感觉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不停的将她往下拖拽着,似乎是要将她拖入无尽的深渊一般。
她想要挣扎,想要动弹,可是浑身却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
泪水不争气的从她的双眸缓缓的滚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小腹下坠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纪苇苇的无力感也愈发的浓厚了起来。
穆清苏,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明明答应好了我会将这个孩子留下的,可为何等你转头的时候,却又让别的男人亲手带我爬上这个冰凉的手术台将我们的孩子拿走……两行清泪,从纪苇苇的眼角划过。脑袋一侧,整个人就直接失去了知觉。而孩子也顺利的……取出!
手术结束,廖暮景这才将自己的口罩摘了下来,而后随意的扔到了纸篓去道:“人你们去着手处理,饮食也安排好了,不要出现什么纰漏,价钱不是问题,剩下的事情你们做,我还有点事情就出去了。”
周围的人虽然有些猜忌,可是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应承了下来。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显有些小猫腻!可是谁却都不敢主动的将话题挑出来,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而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穆清苏却毫无所知!更不知道他的话在廖暮景的理解里听起来已经变了另外一个意思了。
而最大的疏漏则是穆清苏完全没有将后来自己的意思转达给廖暮景。这才导致了两人间接性的了解被区分开来了。
纪苇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上了。麻醉药的效果也才刚过去,身子稍稍动弹一下的时候,身下那种钻心似的疼痛瞬间就传了过来,惹得纪苇苇倒抽了一口气。
不过正也是因为这样的疼痛,这才将她的理智拉扯了回来一些。
零碎的画面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纪苇苇的手指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而后身子颤抖不已。
僵硬的伸出了手,置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没有往日的那种微隆,更没有那种温热的触及。纪苇苇的指尖一片冰凉,浑身也跟着战栗了起来。
纪苇苇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她的手将被单抓的死死的,而后双眸无神的盯着门道:“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啊,你们有什么资格剥夺走她?我都说我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的困扰了,更不会束缚你了,穆清苏……为什么,你这么残忍,到底是为什么……”
似乎是因为她情绪有些失控,所以很快的就惊吓到了门外的几个守门的。
一个护士着急的走上前头摁压住了纪苇苇的肩膀,这才开口安慰着:“纪小姐,我们知道短时间内你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但是孩子已经拿掉了,这件事情是铁打的了,还希望你看开点。孩子还会有的,不是吗?”
可是此刻不管谁说了什么,纪苇苇一句都听不进去。
纪苇苇泪眼婆娑的伸出手死死的扣住了那护士的手腕一边剧烈摇晃着一边开口道:“还我孩子。你不是应该帮我的吗,你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为什么你就能这么残忍的看着我的孩子被剥夺走,你说啊,你说啊!”
内心的那种悲凉,又气势这些人能了解的?
她们每天看见多少个无辜的生命在流逝着,恐怕已经麻木了?
正在纪苇苇和那几个人对峙着的时候,廖暮景却急急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了她一剂镇定剂。
睨了一眼她后,这才嘲讽道:“纪苇苇,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命运,认命。穆清苏能给你留下一条命对你来说,你应该要感恩戴德了。你当真以为,你现在有资本在这里闹脾气吗?”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件事情闹大了的话,会给穆清苏带来一些影响的话,廖暮景才懒得来理会。可是纪苇苇这个女人竟然还胡搅蛮缠了起来,看样子穆清苏还没有调教好啊!
纪苇苇的唇角勾起,而后半坐在病c上释然的盯着廖暮景道:“廖暮景……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亲手将你毁灭掉?那是我的孩子,生下来也是我的,我说了,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的困扰还不行吗?你的心,究竟是有多么的狠毒,亲手剥夺走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
如果没有呆在这里的人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会觉得很不和器械。毕竟没有多少女人能这么冷静的,还一点情绪都没有的说出这番话。
不过至于为什么,恐怕也就只有纪苇苇和在场的这些医护人员明白了。不是她不想抵抗,而是抵抗不过那药物的效力!
面对着纪苇苇的挑衅和抱怨,廖暮景只是麻木着敷衍:“你想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没事的话就尽早把身体给我弄回来,省的到时候又说我克扣了你的营养。”
这个女人,永远只会仗着自己的身段来胡搅蛮缠,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地位究竟有多卑微!
泪水肆意,纪苇苇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而后这才冷然着:“廖暮景!你最好记住了,如果有一天,我有足够的能力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击垮你,一定。”
这句话,不只是说说而已,在日后,纪苇苇亲自用自己的实力给做到了!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随你。”
丢下这句话后,廖暮景这才匆匆的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