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团,这种因为利益组成的团体,这些冒险者回去之后便会加入到另一个冒险团,继续开始这种周而复始的生活。
“小家伙,出手利落啊!”殇老此时才缓缓地开口。
“义父,您该不会责怪我出手击杀这些人?”钱效峰此时心中有些慌乱,刚才只顾得杀人复仇,并没有考虑到这么做是否妥当,会不会让义父认为自己太过狠毒。
“呵呵,你不杀他,他便要杀你,你不必有什么心理压力,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在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上,实力就是正义。”殇老淡淡地说道。
“那么说,义父并不责怪我?”钱效峰微微舒了一口气。
“有什么好怪的,如果杀一个人就被怪,那义父该被多少人怪了,别说你杀他事出有因,就算无因,又能怎么样呢?他杀你的时候,就该同样有被杀的觉悟,如今你也一样,今天你杀了他,今后也要有被人杀的觉悟。”
殇老的话在钱效峰的耳边响起,钱效峰微微愣了一下,殇老当年被成为怪圣,自然道德观不同于常人,这件事儿若是被师傅玄德道人知道,恐怕肯定会被责罚,在卧龙道里,道德观念还是非常重视,就算孙战该死,自己杀了他,在玄德道人眼里,也是犯了滥杀之戒。
“义父,我不会被杀的,因为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钱效峰坚定地说道。
“呵呵,那就让自己变得更强,只有成为大陆上最强大的存在,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殇老笑了起来。
“我会的,一定会的!”钱效峰握紧了拳头,
“时间不早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天亮了,我们就直接进煇诸之山了。”
钱效峰点了点头,在之前野马冒险团休息的地方坐下,重新点燃了篝火,火光跳动之下,将钱效峰的脸映得通红,这张年轻的脸,如今已经开始逐渐的成熟。
几年前,还是一个普通的山村少年,如今已经真正得成为了一名修仙者,钱效峰抬起头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轻轻叹了口气,父亲现在音讯全无,结拜大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好有义父陪在身边,倒不至于过于寂寞。
小雪狼在钱效峰的怀中探出脑袋,在钱效峰的怀里蹭着,同时轻轻地舔着钱效峰的下巴,钱效峰低下头来,眼神中浮现一丝柔和,轻声道:“呵呵,还有你,从今之后,你可要一直陪着我哦!”
“小家伙,想什么呢?”殇老出现在钱效峰的身边,看着这个陷入沉思的少年。
“义父,有件事情,孩儿一直困扰,不知道义父是否知道?”钱效峰的声音略微有些伤感。
“说说看,也许义父能告诉你答案呢!”殇老的声音柔和下来。
钱效峰咬了咬嘴唇,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起转来,他仰着头,将泪水锁在眼睑之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将猎手村发生的劫难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殇老听钱效峰讲完,微微摇了摇头,道:“这种粗浅的巫术倒没有什么高深之处,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没法抵挡,但对于修仙者来说,这种程度的巫术,倒不会造成多大的威胁,像你现在这种实力的修仙者,同样可以在举手投足之间屠灭一座村子。在中洲大陆,像你这样实力的修仙者数以万计,倒真不好探查出是谁动的手,不过如你所讲,凶手使用的是黑色毒物,将来倒也可以留意一下。”
钱效峰点了点头,如今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他抬头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又陷入了沉思。殇老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打扰。
第二天,天色刚亮,钱效峰便站起身来,篝火已经燃尽,风一吹,飘散得到处都是,钱效峰在水边洗了把脸,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之中一股暖流缓缓出现,钱效峰诧异地将心神稳住,凝神探测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突然,在钱效峰的嘴角出现一道弧线,“义父,我好像又进阶了。”
“哦?难道说昨夜的一场战斗居然让你提前步入借势九阶了吗?”殇老的语气中也充满了惊喜。
“嗯,有可能,哈哈,义父,那是不是我在煇诸山中就没有危险了呢?”
殇老戏谑地看了一眼钱效峰,没有说话。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狼狈地身影出现在某个山凹之中,在这个身影之后,一只青色羽毛的巨型野鸡紧追不舍,跑在前面的身影拼命地左闪右躲,却偏偏甩不掉身后的巨型野鸡。
“我嚓,义父,不是这么坑?”身影边跑边咒怨,正是刚刚进阶的钱效峰。
“小家伙,不是刚刚还夸下海口说在煇诸山没有危险了吗?怎么一只野鸡就把你追成这个样子?”殇老幸灾乐祸地笑着。
“这是野鸡吗?哪里有这么凶猛的野鸡啊!”钱效峰几乎咆哮起来。
“哦,对,忘了告诉你,追你的不是野鸡,它的名字叫鹖鸟。”
“鹖鸟?”钱效峰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巨型野鸡的确跟平时见到的野鸡不同,这只野鸡羽毛是青色的,并且长着毛角。
“义父,这都二十多分钟了,这扁毛畜牲怎么还不肯放弃啊?”钱效峰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哦,我又忘了告诉你,鹖鸟的特性是,只要盯上你了,除非战死,否则是不会停下来的!”殇老开心地笑起来。
“啊?”钱效峰有些绝望地吼叫起来,之后他突然脚下一顿,身体旋转成一个陀螺,之后将右腿狠狠地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