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瞅见某人的黑脸,秦子迁笑意更甚,复问,“告诉迁哥哥,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夏冉摇头,示意无恙。双眼环顾房间,漂亮的水晶吊灯,房内干净舒敞,四壁皆白,淡紫色窗帘。她疑惑,“这里是……?”
“你在医院。”秦子迁回答,左耳的钻石耳钉闪烁着亮白的光茫,分外耀眼。
“医院?”夏冉吃惊,欲撑起身,手臂钻心的痛,她疼得小脸纠成一团,差点就“嗷嗷叫”了。
“别乱动。”
古睿压住夏冉晃动的左手,微微低着头,碎碎短短的流海盖去了额顶的光华,薄色的红唇轻抿,神色专注。
他从床头柜上的棉签盒里抽了一支棉签,轻轻替她拭去皮肤针眼口流出的血渍,然后极其轻柔地重新插上被抽离的针管,胶布固定,遮盖针眼,调节滴速,输液恢复正常。
流畅、娴熟的动作,赏心悦目,道不尽的优雅。
手臂处传来清凉清凉的感觉,夏冉恍若如梦初醒,左手下意识的挣扎,只觉得那里发烫的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灼烧到心脏。
然,逃无可逃,左手被包了个彻底,肌肤彼此熨帖。
夏冉顿感无力,闭了闭眼,尽量忽略心底的悸动,转而若无其事的对秦子迁说,“迁哥哥,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混混……打斗……她只记得好像被什么东西袭击,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咳,这个……”秦子迁别有趣味的端睨两人,耸了耸肩,“我也是昨晚被某人紧急召唤过来,至于……具体发生什么,我想某人会比我更清楚。”
他意有所指的斜了古睿一眼。
就是明知不说呗,夏冉翻了翻白眼,撅嘴,垂眸,盯着白花花的被子,用另一只没被禁锢的手无趣的扯着被单。
“小冉冉,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叫人去买?”秦子迁不知何时斜倚在窗前,红色的唇瓣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潋滟,勾着好看的弧度,转声道,“你刚醒来,胃里肯定没什么东西,吃也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
暖心暖肺的话,立马趋散了夏冉对秦子迁的怨气,细想自己着实有些口渴、肚子也空空的,咂了咂干巴巴的嘴,开口,“我想……”
“这里不需要电灯泡,你可以走了。”古睿抢在夏冉的话头,对秦子迁冷冷甩出一句,“我的女人不需要别人献殷勤。”
夏冉大窘,脸“腾”的发烧。
“没人性,无情。”秦子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咬牙,恨不得唾古睿一口,转头望向夏冉,妖娆的桃花眼闪啊闪,大步跨到病床边,俯身,一把抓起夏冉得闲的手,笑得灿烂无边,
“小冉冉,要记住迁哥哥的好,可千万别学某人,忘—恩—负—义。”
呃……
夏冉被秦子迁的笑容炫的有些发晕。
“嫌手太长?”
古睿脸色难看,深色的眸子似染了一层霜雪,毫不留情地拔开秦子迁“越轨”的爪子。
秦子迁也不气,心情甚好的朝夏冉挥了挥手,识趣离去。
一时,满室静静的。
莫名的压抑。
眼睛无处安放似的,夏冉索性闭上眼,偏头,假寐。
“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清冽的话,仿佛魔音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