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宸云寒眸直射出两把利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眼下只怕早以血流成河。他的仆儿,他的孩子……原本执意不想要的东西,现在哪个他也舍不得。
“出去。”冷冷甩出两个字。院长不敢再多言,立即带人下去开会。治疗方案还没有设定,风宸云在期待着可以两全的奇迹。
“不要太苛求,风少,至少她还活着。”蓝子夜起身,温暖的大手拍在风大少绷紧的肩膀上。
风宸云抿唇,伸手拿过那只装着大半瓶星星的瓶子,慢慢从裤袋里摸出那只随身携带了二十多天的翠玉瓶。
“查清楚是谁做的。把尊园收拾好,需要的所有设备都搬过去,明天带仆儿回家。”说完将小玉瓶扔给凌莫风,转身进了内室,丢下面色深沉的三位少爷。
“嘿!风少的意思是把医院搬回尊园吗?太好了!这事交给我。”楚大贱抹了抹桃花眼起身,立即开始行动。尊园是几位少在s城的驻地,也就是他们平常呆得最久的家。
“我去把混蛋揪出来,敢这样糊弄咱们,真特么找死!”黑老大手脚利落地两步窜向房门。趁他不在当他的手下好欺负,居然耍这种阴谋诡计来害某少伤心了那么久,他非把那始作俑者掘地三尺挖出来不可!
“好吧,公务上的事我盯着。”蓝大少抚额。这几位遇事的雷厉风行他习惯了,什么时候最不被在乎的都是公事。
风宸云听着外面几人陆续离开的声音,重新躺回榻上拥住解小人儿。大手抚在小肚子上,一张俊脸上表情不停变幻——有欣喜有怜爱,有不舍有心痛,纠结得眉间细纹愈加凸现,让人不忍直视。
用了药之后解语高烧渐退,总算在天色渐亮时清醒过来。疲惫地张开涩痛的大眼,目光意外跌进一片宽阔的胸膛。诧异抬眸,看到某少下巴那完美的弧线,扑面吸入那股带着热力的熟悉气息,眼泪瞬间便迷了眼眶。她好想他……
感觉到小手突然抱紧了自己,朦胧欲睡的风大少立马醒了。长臂一勾一拉,翻身直接将某女小身子抱到自己胸前,让她稳稳地居高临下趴在他身上。
“仆儿,醒了吗?”声音透着心痛的暗哑,却又性感得一踏糊涂。
“主人,我是不是在做梦?”小手按在某少胸膛上,手下清晰传来那人心跳带起的震动,无法忽视的真实。小嘴委屈的扁着,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某男白衬衫上,立即被很好的面料吸收进去。
泪水由热变冷,刺激着风大少本就疼痛的心,庞大身躯一翻而起,在某女惊叫声中两人调转了位置,下一秒大嘴带着沉痛相思吻上了小口。是不是在做梦,要让她自己去感受。
被某人突来的热情吻得几乎窒息,但是他的气息和味道都那么诱、人,就连下面灼热的硬起都真实得让人羞涩,解小人儿总算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唔……唔……”小手儿推了推上方半支的身体,她有话想和他说。
“乖,想我了是不是。”松开唇用舌尖轻轻舔刷着小女仆嫩软的唇瓣,其实不敢太用力吻她,他真的怕会不小心伤到她。
仔细观察过小女仆的皮肤,好多地方都有隐隐的出血点,实在是严重到吓死人。全是他的粗心大意,早在她刷牙出血和流鼻血时他就应该带她来医院!无边的自责让俊容不自觉绷紧,一如既往冷硬的面孔倒是无端掩饰了某男的不安。
“我的……这个是我给你的哟!”想问她的瓶子呢,小身子才撑起来便发现了某少枕边的大玻璃瓶。
“躺好。”大手一拉病号服后襟,某女立即跌回小心圈护着她的怀抱。“以后不许叠了,好好的手指弄得像紫茄子。”明明为她的一生一世感动得要命,说出来的话却冷硬得没半点人情味儿。
“你不喜欢吗?”小嘴儿不自觉嘟起,被吻红的唇瓣越发吸引人。
“傻瓜,再美也不值得你为它受伤。”他喜欢的是她,只想她一切都好。
“主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听起来他是在心疼她挤星星挤坏的手指。感动之余发红的水眸张得溜圆,对主人的神通广大某女真的很好奇。
“知道我找你,还敢躲?”却不知这一问,瞬间勾起了某少胸中奔腾的怒意。她要是故意这样躲着他,害他还抱了个不知名的死尸心痛的要死,他非掐死她抵罪不可!
“不是啊,乔骏都不知道我在哪,是谁告诉你我在哪的呢?不会是那个胖胖的小盆友吧?”稚气的小脸儿上一片迷茫之色,果然不像清楚事情的样子。
“子夜过来一趟,把她给我问清楚。”某少听到乔骏这个名字立马变了脸,冷眼看着稀哩糊涂的小人儿只觉头大,看来想和她纠缠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绝对不容易,无奈之下只好请蓝大少来直接催眠她问出经过。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某女被强制吃了一顿营养师严格把关的早餐,然后毫无反抗之力地坐在风大少身边,被蓝木头轻易挖出了二十几天里所有的经历。
几位少听后无不暗暗切齿,好个乔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仆儿,你再敢寻死我杀了你全家!”某少一把将满头冷汗虚脱软倒的小身子掐进怀里。
周围几少全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太狠了,人家一个人想死他还要让人家全家都陪葬……
“我、我、我……你们欺负人!哇……”某女发现蓝大少害自己,她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把自己出卖了,一张小脸儿惨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