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宸泽,你不要难过,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解语抬起长睫,眼里含着一汪泪水。
“你在同情我?”微凉的指端划过小人儿眼角,挑起一滴泪水抿在唇间。“我不需要同情。”大手再度伸过去,却是扼上了某女的脖子。
“你不会杀我的,你的心那么善良。”小手按在某少心窝处,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怜悯。他受过那么多伤害却还是一心爱着他的母亲,就算他最后杀了她,只怕也是不忍见她在痛苦中继续煎熬……他真的好可怜!
“呵呵!我善良?小乖,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所做的事还这么说的人,我是该说你太天真,还是该说你太虚伪?”大手没有松开,依旧环在小人儿细颈上爱怜地抚着。
“忘了吧,这些东西应该烧掉,不要留下来,那样你会快乐起来的。”解语回手指了一下小屋里的东西,那些无疑全是风宸泽一生无法磨灭的痛楚。
“有些东西就算不在了,还是会烙印在心上。小乖,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但是如果你肯来拯救我,我可以考虑选择你所说的快乐。”大手紧扣着小人儿,黑眸里绽放出疯狂的色彩。风宸泽呼吸浊重,远不似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这里的一切让他畏惧却又依赖,他想从这里嗅到母亲的气息,却又同时嗅到太多难以承受的委屈和恐惧。
“不是你做的,你什么也没有做过,你是好孩子,一直都是妈妈的乖孩子!”解语流着泪,拖着那双不肯放开的大手弯腰捡起那个日记本儿,费力地找到最后一张,然后毫不犹豫地撕了下来。
“你做什么!”风宸泽眼中窜出火焰,愤怒地收拢手指。
解语痛苦地回望着他,把那张纸揉成团塞进嘴巴,呼吸被扼得困难,小嘴儿却在努力的嚼着纸张,发黄的纸页又干又涩,小人儿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吐出来!”风宸泽恼怒地命令,松开手去掐她的下颌。
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费力地吞咽着没有嚼碎的纸张。
“该死!你在做什么!”风宸泽发狂地伸出手指去解语口中抠那张日记,指尖戳到小人儿嗓子眼儿,解语弯着腰呕了起来。
纸团卡在喉咙口,憋得某女上不来气,但是小手硬是捂住嘴巴不肯让自己吐出来。
解小人儿没有别的目的,她就是单纯的想将风宸泽杀死自己母亲的白纸黑字毁尸灭迹,没了这篇日记,这人也许会慢慢淡忘沉重的负罪感,她希望他能走出心底的阴霾过真正快乐的日子。
“你这个白痴女人!你这个傻瓜!”风宸泽疯了,扔下解语走进小屋,坐在桌子旁边拿起一本日记,找到笔打算重新写。
那篇日记他重温过千万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她撕了吃了又如何,根本抹杀不了他亲手杀死妈妈的事实!
“我是疯了,还不是你先疯的!”解语缓了缓神,呼吸也顺了许多,眼前看到的刚好是之前放在门边的端砚。
“你这大傻瓜!你还写个p!”某女不顾形象地说着脏话,恨铁不成钢地捡起“板砖。”摇摇晃晃走到正为笔不出水而恼火的某男身后,举起端砚,照着风二少脑袋敲了一记。
风宸泽被拍得眼前一黑,愣了片刻。小人儿没敢下狠手,低头检查了一下被敲的脑袋,还好没看到血迹,小手还不放心地上去摸了摸……不自觉地吐舌,好像鼓包了。
“你想干嘛?”风宸泽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某女手上的端砚。拿他的古董来给他开瓢,目的是阻止他写日记记录他的做恶多端?有才啊!该死的他怎么这么想要笑呢?!
“对、对不起!”就算是为了他好,给人头上打那么大一个包总归是一件很抱歉的事。
“对不起?”风宸泽扔下笔,大手一把抓过那只端砚。
“呃……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某女绞着小手往后缩,心虚的样子尽显无余。
“不是故意的?”某少挑眉,眼底闪过邪气的笑意。或者如她所说,毁了眼前这些东西没什么不好。这么好玩的丫头,他倒是相信有她在他以后一定会快乐……
“好吧,我是故意的,风宸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解小人儿满含期待地看着眼前人,很是渴望从今以后某少和他的兄弟一家和乐融融,以后不管谁家的孩子,她都会一个不落地关心到,让一大家子人全都快乐幸福!
“好。”风宸泽居然答应得非常爽快,微笑着拉起某女小手带着她回到大屋子里,将小屋的门重新关起来,之前的发狂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说话算话!里边那些,要处理掉。”某女双眼放光地看着风二少。
“听你的,先吃饭。”风宸泽打了电话叫佣人送饭下来,陪着小人儿一起用餐。
某女难得的没有对他张开浑身倒刺小心介备,饭后某男得寸进尺地枕在解小人儿纤腿上听她讲故事,讲完了一个居然还要听下一个……
一连念了三个故事,解语讲得喉咙嘶哑,嗓子都快冒烟儿了。
“累了?来躺会儿。”大手一拉,将没有防备的小身子一把拉倒在怀里。
“喂!你干嘛。”某女立即挣扎坐起。
“你说过我们两个重新开始的,这么快就想变卦?”风宸泽翻身一把将小身子按在下面,强壮的身躯顺势压住还想起身的某小人儿。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唔……”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她是想让他走出过去的阴霾,重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