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记得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了?”苏颉小声嘀咕。蜡烛在纽约并不算常用的东西,良好的电力供应可以保证停电被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可能一年或两年才有一次,平安夜断电更是像中了**彩一样。
“难道是安妮她们拿走了?”玛丽揣测道。
她感觉到前方的影子在晃动,准确的说是在摇头。
“不,应该不是。我再找找看看。”
苏颉实在想不出安妮和麦高芙会拿蜡烛干什么,那是储藏在壁柜之下的,很少被触及的东西。仅仅在某些应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而且苏颉准备的蜡烛有很多,并不会一次性消耗干净。
“应该是我记错地方了。”苏颉自言自语,他俯下身子摸索更下层的柜子,玛丽也跟着俯下了身子,他们脑袋的距离更近了,几乎紧贴着,中间没有多少安全距离。
玛丽突然感觉醉了,就像已将那一瓶红酒灌下——头脑里开始浮想联翩。她想象着自己是一名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而身边就是她的王子,正保护着她在森林里前进,他在前面劈开荆棘,而她则在后面为他担忧。
一个美好的故事不是吗?玛丽脸上漂浮起两朵羞红的“云彩”。如果让波士顿的那写同事知道了自己心中的女神也有如此娇羞的一面,一定会瞪大眼珠了,口呼:不可思议!
想想近日里在办公室的工作,玛丽便感觉日渐无趣,甚至有写惹人烦闷——所有人都在谈论圣诞节的事情。她本打算在波士顿独自度过一个圣诞节,但耳边掠过那些家伙的讨论大多是和家人一起的快乐计划,就让玛丽那颗孤单的心,重新燃烧起来。
或许我应该回去?今天她这样想,然后在几小时后登上了从波士顿飞往纽约的飞机。感谢姗姗来迟的飞雪,它没能阻止飞机的落地,一次安全、愉快、令人浮想的旅行走到了结尾。
“玛丽,你怎么了?”苏颉的询问声惊醒了玛丽。
“啊——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了。”玛丽慌张的回答,但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对了,蜡烛找到没有。”她问。
“当然,我将它们放在壁柜的最底层了,压在平底锅的下面。”苏颉对着玛丽的影子晃悠了一下手里一把蜡烛,像是战士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
玛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好了,快点上吧。”
苏颉点了点头,从点燃了天然气灶,一声轻微的爆裂身攒而耳际,小火苗出现,在风中抖了抖,令人心底一紧。苏颉赶忙将蜡烛凑了上去,烛芯燃起,橘色的温柔光亮点出了一圈光晕。
关掉天然气炉,光点有了些许削弱,但眼睛很快就适应了过来。苏颉转过头,看见了面颊羞红的玛丽,在灯光的映射下,女孩美颜的不可方物。
“你真漂亮。”苏颉情不自禁的赞美了一句。
玛丽羞涩的低下了脑袋,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快去看看电闸吧!”她恶狠狠的对苏颉喊了一声,以掩饰自己不正常的状态。
苏颉耸了耸肩膀,虽然他不明白玛丽前后变化的原因,但依旧照着她的要求去做了。毕竟,谁也不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下,待上太久的时间。
值得庆幸的是,电闸门并没有在房间外,设计别墅的时候,设计师可能已考虑到这种情况,他将闸门安放在门厅拐角的下沿,一个平常令人忽视,真正需要的时候又不会错过的地方。
打开不锈钢的铁门,苏颉用蜡烛照出的微弱光亮检查着电闸。很快他找到了问题所在,不过是普通家庭常常遇到的跳闸而已,但在平安夜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令人郁闷不已。
他轻轻将闸刀推上,光亮从四面八方涌进了房间,驱走了盘踞在房间里的晦涩的阴影。一切又恢复了开始的模样。
“并不美妙的平安夜,不是吗?”苏颉笑了笑,吹熄蜡烛。直起身子,门厅的窗口,想要拉开那薄如蝉翼的窗帘。窗帘在上沿的轨道上卡的毫无希望,猛力的拉扯显然是一种自取灭亡的时间,他只好放弃了动作。
苏颉摆了摆手,转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玛丽-冯丽德小姐,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开瓶红酒庆祝一下这辉煌的胜利?”
“当然。”玛丽妩媚的一笑,“我喝红酒,你看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颉那张原本挂着微笑的脸,瞬间跨了下来。他本想借此机会觊觎那一瓶红酒的,但没想到玛丽的头脑经过黑暗的侵蚀也一如既往的清晰。
“该死的!聪明的女人!”他抱怨了一声。
想象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当玛丽从壁柜里掏出两支高脚玻璃杯的时候,一切态度便已经趋于明朗。此刻,那纷飞的大雪已有停歇的痕迹,至少不会像开始时那样,雪花如同圣诞节的银色纸屑似得洒满苍穹。
玛丽为玻璃杯斟上了一些红色液体,均没有到杯体的三分之一,标准的英国人的作派。
“你本不应该饮酒的,对于你来说,饮酒应该是一项私人活动,秘而不宣。”玛丽笑着说,“但今天是个例外。”
苏颉微笑着托起酒杯,举杯示意,“你不会告诉安妮的,对吗?”
玛丽笑了笑回答:“是的,我不会告诉安妮你喝酒了。只会告诉他,某个酒鬼又一次打开了罪恶的匣子。”
原本的微笑变作苦笑挂在苏颉脸上,男孩突然发现,玛丽身上除了具备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