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天的拍摄终于走到了尽头,当最后一切的烦恼与喧嚣在黑暗的阴影下画上了休止符之后,欢呼声骤然响起。
希拉里躺在病床上,喉咙上插着道具呼吸机,眼珠在眼眶中转动,不断做出各种怪异的表情。当欢呼声响起,她第一时间从床上跳下,手舞足蹈的加入了庆祝的人群。
“该死的!结束了!这可是我拍摄过的最艰苦的一部电影!”她一边和旁边的工作人员庆祝,一边抱怨。
没人会否定这一点,事实上,除了为了电影增重20磅,希拉里在最后几天还为了演绎出躺在病床上的憔悴神情而断食,这样的奉献精神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按照摩根那个老头的话说就是:如果你截断了我的食物供给,我会和你拼命。
苏颉庆幸希拉里是个坚强的姑娘,她没有被断食的生理和心理的压力所击倒,完整而优秀的完成了拍摄任务,当最后一条镜头落幕,就连苏颉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仅仅用了三十七天就完成了一部电影。即便是对于一部没有多少场景转换的电影来说,这样的速度也堪称奇迹。但苏颉明白,这奇迹背后的可是他们——他们所有人一切努力的结果,是充分准备的结果,甚至是那长达几个月的拳击训练的结果。
没有人会否认这一点。
年过九十八的亨利坐在轮椅上与年轻人一起庆祝,看的克林特心惊胆战,生怕会乐极生悲。
摩根第一时间开了一瓶香槟,将瓶口对准了希拉里,喷了出去。女人尖叫的向苏颉跑起来,一跃闪到他背后,香槟的泡沫不出意外的喷了苏颉一身。一个尴尬的“毕业礼”。
苏颉大吼大叫,试图利用导演的威严来逼退摩根,但这显然是没有意义的。没人在意他的吼叫,电影已经结束了,他不再是他们的头儿,而成为了一群人作弄的对象。
糟糕透顶,实在是糟糕透顶!
苏颉的衣服被香槟完全侵湿,从上到下,从衣领到袖口,最后到裤腿,所有位置都被打湿,就像洗了一个香槟浴。醇美的甜酒就这样遍布他全身,透过毛口渗进皮肤里,让苏颉还没喝上一口,便已经半醉。
戏弄并没有结束,一群疯狂的剧组成员明显是准备报复他在电影拍摄中的压力。他们趁着苏颉不备,几个人一起举着他的四肢,将他高高抛弃。一连几下,欢笑的声音相互碰撞。其中还夹杂着苏颉的惨叫声。
“放我下来!该死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人会理会他,就像没有人会理会待宰豪猪的嚎叫一样,他们肆意的将他抛起,然后接住,一次又一次,不停的循环,并且乐此不疲。
摩根-弗里曼那个家伙甚至还在一边打了拍子,好让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能够按照节奏完成既定的游戏。
好吧,苏颉认命了,他配合式的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珠瞪大,嘴唇大张,嘴角和眼角的弧线打的惊人,就连面颊的皮肤也极尽扭曲之态。
这就是结束!苏颉不知道其他导演会有什么样的待遇,但他明白,这是加里-马歇尔剧组的保留活动。好吧,看看那个胖子,他站在人群的最后排,躲得远远的,笑的嘴角都合不拢。
让那些严谨都见鬼去吧!结束的时候就应该宣泄!尽情的宣泄!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剩下的就交给观众评判吧!片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欢乐与欣慰,疲惫已极和一身轻松的泪水相互交错,就像**达到**一样。
香槟在大家体内汇集成河,深盘的比萨和巨无霸汉堡仿佛冲刷着食道。尽管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种不健康的生活——谁又在乎呢?这群压抑了许久的生物仿佛回到了各自的大学时代,变回了年轻时代的派对动物。
甜酒在片场胡乱的pēn_shè,就连片场门口的两颗装饰性的植物也没能幸免于难,翠绿的叶子上还残留着还未来得及挥发的白色泡沫。
几个化妆团队的姑娘更是被一群男孩子们围在中心,别误会,可不会有xìng_sāo_rǎo之类的事情发生,他们只是向女孩们pēn_shè香槟,好看看那衣服紧贴着身体的玲珑曲线。
“苏!苏!”
女孩的声音响起,苏颉回头一看,见希拉里正跟随着音乐扭动着身姿向他走来。一头栗色的长发如荆如毛的披在脑后,散落在肩膀上;裸露的香肩上下起伏,夹杂着一种律动的感觉。
她来到苏颉面前,在一种群众的欢呼声中,对着男孩挑起了贴身劲舞。宛若无骨的身子在苏颉面前上下起伏,不停的做出各种挑逗的姿势。
“呼呼!”
又是一阵欢呼,女人的两只手从上到下的抚摸着苏颉的身体,划落他的敏感部位,刹那间就让苏颉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男孩俏脸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站在原地,更不知道如何回应。
“你应该吻她!是不是!”
一个声音唯恐天下不乱的高叫着,光听着怪异的音调苏颉就知道说话的一定是摩根-弗里曼那的老头。他好像从不懂得什么言传身教,而在搞怪,戏弄苏颉上面,总是冲在最前面。
怪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混合则嘈杂的音乐,变成了另外一种调子。
苏颉摆了摆手,无奈的托起希拉里的脸,认真的对着她的面颊轻轻的一吻,狼嚎之声响起。不用说,领头的一定是摩根那个家伙。
“苏!你完蛋了,我要将这张照片上传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