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颉走到奥杜拉身前,斜着眼睛瞥着这个女人女孩,她很年轻,不超过二十岁,皮肤黝黑但毛孔细腻,一双黑色眼睛又大又圆,脸上毫无这个年纪女孩理应出现的雀斑。
这是一个精致的女孩,苏颉心中评价。但当他看到窗台上一摞信件时,立刻推翻了这个评价:最上面的一封信的邮戳显示,尽是三年以前的。
天啊!三年以前,这意味着这些信件在窗台上搁置了整整三年时光而无人问津,别说在纽约的其他地方,即便在布鲁克林,也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苏颉在奥杜拉身前站了许久,可这个年轻的黑人女孩仿佛沉浸在杂志的五光十色之中,对于他的到来充耳不闻。
苏颉忍不住叫道:“小姐!我们是来找人的!”
她递过一张旧的、模糊不清的表格算是回应。
“先填写表格。”她漫不经心的说。
苏颉几乎要暴走了,他无法相信在波士顿这座城市还有写字楼沿袭着如此古老的习俗,但向女孩的办公室望去,里面竟然没有一台叫做电脑的东西。好吧,这里可是i公司的聚集地,为什么前台连一台电脑也没有。
或者他们认为迎来送往的前台根本就不需要这种现代化的东西,只要有一个长着漂亮脸蛋的女人就可以了。苏颉心道:“那他们为什么不换上一个仿真机器人,它可以做的比人类还漂亮。
苏颉将奥杜拉当成大厦的前台,但她显然不是,她只是一个闲暇时候代替父亲来上班的女大学生而已。没有在大厦工作的经验,一个完全的新手。
苏颉按下火气,指着那模糊不清的表情说:“这让我怎么填写,都填些什么?”他的语气有些不善。这也正常,任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公司坐落在这么一个地方。虽然他知道当初给予玛丽的启动资金并不多,但没想到她竟过的如此寒络上的疯狂截然相反。
“我是不是应该在向脸书注资?”苏颉想。
奥杜拉抬了抬眼皮,嘲讽的扬了扬那厚厚的嘴唇。“你这人是几岁大的孩子吗?怎么连出入登记都不会。”她漫不经心的伸手指了几个空白的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就在这些地方写上姓名、来意、证件号,最后写上预计的探访时间。如果你能夹着一张十美元的小费,我会万分感激的。”奥杜拉说完,继续卖埋头于那份杂志之中,她翻看了几页尽是安妮的写真。
照片上的安妮雍容华贵,显出了一派成shú_nǚ人的风韵,但苏颉并不喜欢这一组照片,在飞机上他就对安妮说过,那可不是她自己。对此安妮不可置否,谁让为了支走那个可恶的哥哥,答应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代言呢?安妮还应该感谢米歇尔没有给找更多出格的代言,仅仅是换上礼服,浓妆艳抹,拍摄几张照片,丝毫不可能掩藏女孩的风华绝代。
苏颉听了奥杜拉的话,怒极反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安妮从后面碰了碰衣袖。“别发火,我们是来找玛丽的,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安妮说的极小声,奥杜拉显然没有听见。
经由女孩这么一说,苏颉倒是心平气和起来,按照奥杜拉的吩咐在表格上填写好目的和预计时间,唯独名字和证件上留了空白。
“拿去!”
他毫不留情的将那一页表格扔在窗台上,掠起的劲风伴着灰尘,惊起了奥杜拉额前的碎发。
“啊,你干什么!”她轻叫一声,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名字!名字呢?没有名字我可不能让你进去。万一你是小偷怎么办?”
奥杜拉的眼神里尽是警惕,上个星期在大厦里一共发生了三起盗窃案,两家公司损失了几台服务器,其中还有一家公司的重要数据被盗。听说那家被盗取了数据的公司已经破产了,年轻的老板还未成功,便已经负债累累,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富豪的感觉。
已经很有很多公司代表向物业投诉了安保的漏洞,无奈她的父亲,那个辛劳的守门人,可不是那群i狂人手上的补丁,能够哪儿有漏洞补向哪里,他只能尽皆所能。
当然,拼命的结果自然是病倒在床上,于是大厦的安保系统重新变得漏洞摆出,而那个该死的物业公司根本就没想过再多雇佣几个保安。
“别瞪着我,这是规矩,填写好名字才能进入。”奥杜拉一般整理着表格,一边瞥了一眼,发现这对男女竟是来探访近期这栋写字楼里最红火的脸书时,脸上闪过一抹嘲弄的微笑。
“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拿着父母的钱挥霍的富二代了,和你们说了多少次,冯丽德小姐是不会接受风险融资的。你们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她和你们不同,她是真正老波士顿创业的,必将会成为与彼埃尔齐名的人,而你们不过是仰仗着父母鼻息的寄生虫。我好像说错了什么,你们可以当没听见,然后转身离开。”
苏颉扬了扬眉毛,从奥杜拉的话中他至少得到了三条信息:脸书遇到了经济困难;有人捧着投资上门;很多人都看好脸书的潜力。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他相信玛丽不会出卖他的利益,但谁也不知道脸书的财政危机到了那一步。
或许我真应该考虑加大对于脸书的投资,苏颉想。但再次之前,他准备更多的了解一些信息
“您能多给我说说写关于脸书的事情吗?”苏颉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