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下的玛丽-冯丽德笑的明媚,银色的光线流泻在嘴角,印出了完美的唇间弧线。。23u。马克-扎克伯格认为玛丽最漂亮的地方便是那薄薄的双唇,无论是疏影凌乱或是光线直射,都能呈现出完美的光彩。
马克喜欢玛丽,爱屋及乌的喜欢她的唇。他迷恋女人最让人难以忘记的东西。
公事已说完,马克本应离开,但脚下却像是被钉在木地板上一样,挪不动步子。非但如此,就连腰部也好似被释咒了石化魔法似得,动弹不得。这样的状态让他有些惊惧,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心道:“那不过是错觉而已。”
是错觉吗?或是潜意识里马克就不愿意离开。他试图留在这间属于玛丽的房间里,哪怕多一秒钟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灯火映出的玛丽-冯丽德娇媚的面庞,仿佛两朵红霞浮上了面颊,马克鬼使神差的开口:“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您说。”
“什么事?”
马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腼腆的说:“是私事。”
“如果是私事就不要说了,今天我不想谈私事。”
马克能够明显感觉到玛丽-冯丽德面部表情的骤然紧缩,就像小时候他看到女孩见到老鼠的表情一样。她在逃避,马克想。
“今天……我必须要和你谈件事情。”马克说完便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表面像极了等待着审判的罪犯。
玛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一定不是她想听到的故事。但是——
“我可以给你五分钟时间,单元你能在五分钟内将这件事情说清楚。”玛丽说。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抵能说明一些小事,但对于重大复杂的事情却无能为力。玛丽打定主意难为马克,却又不想让他过分沮丧,于是提出了这个五分钟的要求。一切都要看马克的口才,而他最不擅长这个。
窗外的路灯突然熄灭,栖息在对面梧桐树上的鸟儿像是被吓了一条,骤然飞离枝头。马克听到那惊诧的鸟鸣,不由回过神来,心道:“天啊!我都说了什么。”瞧着玛丽那一张严肃的毫无微笑的脸,马克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负罪感,“本想要她天天开心,却没想到最后让她失去笑容的竟然是我。”马克暗叹一口气。
可话已出口,他也不打算退缩。他心底明白,倘若退缩了,便不会有再一次机会。不仅仅是对面的女人不会给予他再次机会,即便是他自己,也无脸面面对玛丽。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温和的语调问道:“那个苏,就是我们的老板,是你什么人?”马克心知自己并无资格问这问题,却在在灯光迷离之下,情不自禁的问出口。一年之下,他不禁羞愧的低下头。
“我是怎么了?”他心道,“难道是嫉妒了吗?”
马克从不知嫉妒为何物,在家里他是最小的一个,受尽父母的宠爱;在学校里他又是最聪明的一个,受到老师的赞赏;高中毕业之后,甚至还要充分选择的计划,微软的一纸聘用合同,不知羡煞了多少同龄人。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一个,但进入脸书后却接连受到打击。对面的这个女人,能力超群、精明强干,永远的处乱不惊,在她面前,自己就像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而脸书的幕后大老板竟然是好莱坞的著名导演,他不但在电影拍摄上有过人的能力与天赋,在经商眼光上也超过自己许多。
这样的差距让马克有些泄气。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马克耳边响起了玛丽-冯丽德的回应,“如果只是这个问题的话,我想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马克心下一惊,抬头看向玛丽,却见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脸上竟露出一丝迷惘的神色,这是马克从未在玛丽脸上见过的表情。他不敢说话,等待着玛丽的回答。
很快,玛丽就有了解释:“我本不想谈起这件事情,但你或许是唯一能够听我倾诉的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眼在马克-扎克伯格心中荡起了层层波纹。他早已忘记了这个单词应如何拼写,忘记了这个单词的构成。从小到大,他好像都没有过真正的朋友。同学只是同学,亲人只是亲人,小队的组员也只是合作伙伴,他从未对人推心置腹,能见无人找他倾听。他就像一座独立于海上的海岛,周围厚厚的围墙将里面与外面隔离。
他看不见海,海也看不见他。
马克从未想过玛丽会当他是朋友,更不会想到她会向他倾吐心事,一时间,这个不过二十岁的男孩手忙脚乱的打翻了办公桌上的水杯。
杯子里的水流出,沿着桌面蔓延,但两个却好像毫无感觉自己。
马克耳边响起了玛丽的声音:“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这样说,安妮、苏、还有麦高芙都是我的好朋友,但有些事情却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却和我的另一些好朋友没有关系,你也不会告诉他们的,是吗?”
马克抬起头,见到玛丽那双有大又圆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仿佛要洞穿自己的心。他乐意被玛丽洞穿,乐意被她看到自己心中所念所想。
“是的,我不会告诉他们。”马克回答。
他心中有些激动,因为知道,他马上就将拥有与玛丽之间的秘密,那必将是无法与他人言语的秘密,必将冻结在他心底,久久的沉沦。
沉默、等待。
办公室里所能听见的,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