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祁月冷冷一笑,大大的眼睛狠狠瞪着老徐管家,企图让自己看上去颇有气势。
“哼!”
见此,老徐管家不再多说什么。双手背后,眼底流转过一道精光后,翩然离去。
直到老徐管家离开,祁月这才找出一把剪刀,满脸怒意的对着那盆大气高雅的君子兰一阵乱剪。
“白智卿,你要真是因为什么报恩啥的才对我这样,我就……”
祁月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手下的剪刀却咔嚓咔嚓的使劲的剪着。
好好一盆君子兰,仅仅片刻便被祁月剪得只剩下三两根残败的叶子垂在那里,再无一丝君子兰的大气高雅。
又赌气将剩下的三片叶子剪落,仅剩一根粗短的茎秆光秃秃的立在那里,可怜至极。
下午,白智卿刚回到丞相府,便被老管家带去书房。
“少主,这是老夫人来的信。”
老徐管家恭敬的站在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封金色封皮的密函。密函的左下角有一朵白色祥云的标记,看上去极为神秘。
“奥?”
白智卿从容不迫的坐在椅子上,双眉一挑,随即打开信封,但就在将信纸打开的瞬间,整个信纸忽然在空气中燃烧,散发出一阵淡青色的烟。
白智卿双眸猛地一怔,随后闭上双眼,‘咚’的一声栽在了桌子上。
“少主。”老徐管家赶紧上前扶住他软倒的身子。
这药粉是当初随少主出来历练时,老夫人专门让人准备的,为的就是避免少主在历练中对普通的女子动情。
老徐管家希望自己是大题小做,但眼下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彻底安心。
却情散,乃老夫人专门为少主在外历练炼制的药剂。能够在不伤害服用者身体的基础上,使得服用者虽然记得与心爱之人发生的一切事情,但却没有那种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此药的药效颇为神异,就是他白家也仅仅只能拿来用子啊如白智卿这般身份高贵的人身上。
祁月从小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却没有等到白智卿来找她。直到吃晚膳时,两人才得以见面。
“咳咳。”祁月故作咳嗽一声,嘴里刨了口饭,拿着筷子的手指着角落里的一盆不明所以的植物,鼓囊的说道:“这个是今天长公主来送给你的……君子兰!”
“长公主来了?”
白智卿含笑应道,唇边的笑意甚是温和,但眼神却是冷淡的。
祁月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此刻的白智卿有些不对劲,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总觉得,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说呢,应该可以用冷漠来形容!
这样的眼神,她从来没有见白智卿对自己用过,但眼下却忽然出现如此淡漠的眼神。
祁月以为白智卿是知道了自己对他喜欢的君子兰下已毒手,心里有些发虚,嘴上却故作轻松道。
“长公主送的君子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儿我就送你一盆真正的君子兰。”
将君子兰放入到空间加以灵泉滋养的话,肯定比长公主送的长得还漂亮,祁月美美的想。
可就在祁月刚说完这话时,白智卿的声音却不冷不热的响起。
“不用麻烦祁月公主了,在下并不喜欢接受任何礼物。”
“你……”
祁月绝对相信,眼前的白智卿肯定有问题。
这可是他头一次如此郑重的称呼自己为祁月公主,平常都是女人长女人短的叫。
“白智卿,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怎么这么反常?”
祁月大眼一扫,看向了旁边的老徐管家。
不会是这个老徐管家在白智卿耳边说了什么让他误会自己的事情。可是白智卿看上去并不像是那种耳根子浅,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啊!
“祁月公主,请你不要因为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能如此说话!”
白智卿忽然放下筷子,他的神色平静,语气微凉,却让祁月心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