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向她道歉。”
西楼摊开的手掌对着一团空气，并没有仔细说明，欧娅也知道她这个‘她’指的是梁思雨。
提到了梁思雨，欧娅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她这样的孩子，对于死亡还是惧怕的。
对着西楼随手指的那一团空气，九十度鞠躬，郑重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西楼听完，莞尔一笑，还附赠了一块榛子味巧克力。
欧娅接过门票，小小的兴奋了一下，又看到了那块巧克力，眼神是震惊的。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个味道。”
“猜的。”
西楼耸了耸肩，说得很是随意，随后继续说道：“我已经查到了你们为什么对高中部‘开火’的原因，几个月前有人在校园论坛发帖诋毁你们大部分人的偶像，我已经请人删除帖子，宣布了新规则：尊重每个人的偶像。在这里，我代他们对你们说声抱歉。”
她起身，把这句话说得特别慎重，奈何身高差在那儿，欧娅不得不仰视她，再认真诚恳的态度，也被这种仰视的感觉磨掉了。
她干巴巴的瞥了一句：“不用。”
转身跑开了。
西楼重新坐下来，撑着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觉得这样的孩子很厉害，也很可怜，剩下的童心也就是手里那张门票了吧。
欧娅跑远了，又突然停住，转过身来对西楼说道：“西楼，你不适合做领导，但你适合做朋友。”
这算是夸奖吧！
西楼挥手跟她道别，随后便起身，对身后的人挥手。
“收摊吧，各位。”
赵琦扛着‘有缘人’的条幅跟在她后面，看着欧娅那个小背影，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幼稚。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你这么折腾，我觉得她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西楼无语，折腾吗？
她拿着她被骂作‘老年机’的小粉手机费着流量找最根本的问题，结果就是折腾？
看看对手的年纪，以及最后的摆平方式，她自己也觉得是折腾。
见西楼不搭理自己，赵琦又补充了一句：“可是你越来越讨厌了！”
西楼挑唇：“你又想讲数学题了？”
“……你最棒最厉害最漂亮了！”
“嗯，我就喜欢听实话。”
……
晚上对梁思雨的送别晚会，西楼没去。
阿飘和甜甜本来也想去，她们实在是不太擅长应付那样的场合，可彩排的时候少了一个节目，西楼直接把两人踹上台，填了一个节目名：《中华武术魂》。
晚会开始的时候，她在外面溜达。
整个学校这个时候特别安静，校道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白天初中部迎接家长时用的红地毯和花篮还没有收走，放在左右两侧，仿佛还能看见白天的繁华盛景。
一中跟其他学校有很多地方不一样，比如家长会会从小学一年级召开到高中三年级，每位同学的家长必须到场，最好是父母，不止交流成绩，还有教育方式。
西楼一直走到了校门口，她在想，她的父母如果在的话，一定会因为谁去她的家长会而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