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那边出结果还要一段时间,为了方便,池早早便在医院开了一间病房,让池忘炮先躺着休息一会儿。
小家伙是真的累了,检查的过程中需要抽血,他的身体又很特殊,一旦流血便很难止住,那些检查的过程里他估计已经流了不少的血。
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起初池忘炮还努力的撑着眼皮和池早早说话,但是没一会儿,他便疲惫的睡着了。
池早早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心里疼得仿佛被什么东西反复的搅着,池忘炮的难受她感受不了,但那种痛苦难过,她作为母亲,却可以感动伸手。
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仔细的掖好每一个被角,池早早眼中闪烁着慈爱又心疼的光芒,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湿了眼眶。
害怕自己的声音会吵醒刚刚睡着的儿子,池早早便拉着陆墨轩出了病房。
站在医院满是消毒水的走廊里头,池早早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陆墨轩看着她低头哭泣的模样,很想上前去拥抱她,但是一双手抬了一般又堪堪的收了回来,他想,池早早或许并不需要他这样的安慰。
“早早,别担心,露西医生那边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你也说忘炮这次回国之后只发过一次病,兴许这一次能有好转呢?”
池早早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他。
“不,轩,忘炮的身体不舒服我知道,虽然他一直强忍着不说,但他一定很难受,在国内的时候他变得格外的小心,甚至连平日喜欢把玩的手术刀都很少玩了,他害怕受伤流血,所以尽量让自己远离一切的危险,他那样小心翼翼,一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经严重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池早早说着,心头的自责越发重,她应该早点带忘炮回来的,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是太自私了,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头,却忘了忘炮的身体状况。
池早早哭了好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陆墨轩也低着头靠在墙上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疾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让人痛恨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草草的在医院里吃了一顿午饭,池早早和陆墨轩心里担心忘炮的检查结果,其实都有些食不下咽,剩下的一碗热粥,放在保温桶里头热着,等忘炮醒过来的时候再给他吃。
半下午的时候忘炮还没有醒来,露西却带着他的病例来到病房里叫走了池早早和陆墨轩。
三个人的办公室安静的可怕,只有露西一页一页翻动病例的声音,池早早目光紧紧盯着那病历本,却没有勇气开口询问忘炮的情况。
他们不问,露西却还是不得不说。
“池小姐,忘炮的情况不太好。”
露西的话如同天秦一般劈在池早早的心头,她脸色苍白的几乎有些站不稳。
“露西医生,你能说的仔细一点吗?”
陆墨轩一边伸手扶住池早早,一边焦急的问着露西。
露西合上面前的病例,双手交握着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