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早餐比平常热闹多了,除了秦父不在,所有人都在。秦老爷子是昨天晚上很晚回来的,虽然睡得晚,可精神比平常更好。
餐桌上秦母问了钟琪,钟自在只说她有事昨晚就回去了。好在秦母没有多问,知晓内情的秦谨也并未多话。
吃过早餐,秦谨便陪着秦老爷子在书房下棋。因为是周末,也不用去画室,钟自在就在厨房帮林嫂。
秦谨留下吃午饭,饭菜比平常丰富了一倍不止。秦老爷子甚至还安排了司机重新去买菜。
唐果果打电话来的时候秦谨才刚走,这女人出去玩了几个月,就连钟自在和秦贺严结婚也没回来。
钟自在磨蹭了许久才硬着头皮的上前对喝着茶的方颖道:“妈,我有点儿事,能不能出去一下。那个,我一个朋友旅游回来,让我过去拿点儿东西。”
经过上次的事,钟自在本以为方颖多少会说几句的,谁知道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翻看她手中的杂志。
钟自在到约定的地方的时候,唐果果早就在等着了。见到钟自在边拿着菜单点菜边道:“迟到了,这顿你请,这是我们之间的规矩。”
“行啊,我请你买单。”钟自在坐下,将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倒了一杯热茶暖手。
唐果果难得的没反驳,将菜单交给侍应生,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桌子上,道:“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
今天的唐果果好像有些不一样,以前要是隔那么久没见面,就只能听得到她一个人不停的说话。
钟自在将盒子打开,见里面是些可爱的小木雕和精巧的手链,啧啧的道:“唐果果,你可真是够抠门的啊?就给这个就想把我给打发了?好歹你也是一老板娘哪。”
“你现在还是豪门少奶奶呢。”唐果果反驳。
钟自在一噎,唐果果见侍应生陆续的将菜端上来,也不再和她说话,埋头开始苦吃了起来。整个人就跟刚从难民营回来一样。
吃饱了饭,将嘴给擦了,唐果果这才没精打采的道:“阿在,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没一个好东西?”
钟自在预感到她和林晨冬之间肯定是吵架了,故作轻松的笑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呀。”
“你和秦贺严是怎么回事?”唐果果没继续下去,转移了话题。她对钟自在和秦贺严之间的事知道得并不清楚,问了钟自在也只是三言两语的敷衍。
这次她结婚,她本是要回来的。她却让她不用特意回来,说是没有邀请什么朋友。
秦家在华沙市是赫赫有名的豪门,传说中豪门规矩都是极多的,她不想让钟自在为难,所以也就没回来。
“被算计的。”早过了当初的激动的时候,钟自在这下平静极了。微微的顿了顿又幸灾乐祸的道:“他这次可是真栽大了。”
可不,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觉醒来就被人逮住逼着结婚,秦三少可不栽大了。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唐果果迟疑了一下问道。
秦贺严和钟自在以前的水火不容她一直都是见证者,她简直完全不敢想象这两人把手言和生一堆猴子是什么样,那太阳简直得打西边出来!
“以后的事情也由不得我。”钟自在又抿了口茶,语气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
唐果果看着钟自在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问。转头看了看窗外低低的道:“阿在,林晨冬可能出轨了。”
钟自在刚才就在想他们可能是吵架了,但绝没想到林晨冬会出轨。
“你是不是搞错了?林晨冬多老实的人,怎么会出轨?”钟自在难掩的震惊,又怕刺激到唐果果,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正常。
不是她觉得震惊,唐果果和林晨冬可是圈内的模范夫妻,两人结婚七年了,算得上是患难夫妻。而且林晨冬的话一向不多,很老实,也不会花言巧语。
唐果果当初是以和家人决裂为代价和他在一起的,两人刚在一起不久林晨冬的父亲就患了癌症。那段时期绝对是唐果果的噩梦,边要上学,边还要做几份兼职。几乎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
后来林晨冬的父亲过世,他欠了一屁股的债。为了还债,他们住的是潮湿逼仄的地下室。唐果果节约得很,连肉也舍不得买来吃。钟自在和常佳宁给她买东西过去,她常挂在嘴边的玩笑就是让她们直接者成现金。
几年前林晨冬准备创业,她为了借钱借遍了所有的朋友,没少遭白眼和讥讽。创业初期也是艰难的,两人都没少吃苦。
现在林晨冬的公司也渐渐的步入正轨,日子正好起来,他怎么可能会毁了这一切?
唐果果显然已知道一段时间了,平静的道:“我出去旅行之前,在他的衬衣上发现了口红印。我当时拿着衣服去问他,他却说可能是应酬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后来他回家,身上有几次都带有女人的香水味。我问他,他却大发雷霆,说我无理取闹。”
“后来我就出去旅行,这几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没给我打过电话,每次我忍不住打电话过去,他永远都是在忙。”唐果果说着说着的,声音哑了起来。
都这个份上了,完全就不可能是误会了。钟自在想起唐果果为了林晨冬所受的苦,捏紧了手指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冷着脸道:“我去问问他,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
唐果果的眼角有泪水掉下来,伸手拉住了钟自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