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熬的是火龙果银耳汤,除了火龙果之外还加了些糯米小丸子,不仅颜色漂亮,还清爽。香甜味儿飘入鼻间,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秦谨是很少吃这种东西的,那么半夜的熬出来难得得很。钟自在盛了两碗端到了桌子上,自己拿了个勺子就坐下吹着慢慢的吃了起来。
待到她吹冷吃完,秦谨的面也端了出来。胡萝卜鸡蛋青菜覆盖在面上,汤水呈金黄,光看着胃口就大开。
大概是因为钟自在喝过甜汤了,她的面只有半碗。秦谨也不招呼她,将碗放下便开始自己吃自己的。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秦谨吃完就先离开了,摆明了碗交给钟自在。
钟自在吃完默默的洗了碗,出来的时候秦谨正站在阳台上抽烟。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一件浴袍,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冷。
钟自在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出声,回了书房。全部弄完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吃过了东西,她倒是一点儿也不困。
到客厅找秦谨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头微微的偏着,身边放着的薄毯也没盖。
“秦总。”钟自在远远的叫了一声。
秦谨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睡熟了。钟自在没再吭声,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然后捡了薄毯替他盖上。
她正要缩回手时,手腕突然被人给大力的拽住。客厅里只剩下电脑暗淡的灯光,钟自在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头重重的磕在了胸口。
她闷哼了一声,还没挣扎着起来,下巴就被人勾住,温热,夹杂着淡淡烟味酒味的唇就覆了上来。
他轻车熟路,手搂在她的腰处,唇齿温柔而又霸道的啃咬着。她整个人铺在他身上,只隔着薄薄的毯子,这种姿势太暧昧,钟自在甚至不敢用力的挣扎。
只是在唇齿间不配合。她不配合,秦谨总有自取其乐的办法,步步紧逼。
最后还是秦谨主动放开的,他的手搂在钟自在的腰上,修长的手指慵懒的摸了摸被钟自在咬破的嘴唇,一双灼灼生辉的眸子在暗淡的灯光中直勾勾的看着钟自在,带有几分轻佻的道:“钟翻译主动过来,我会误以为是在投怀送抱的。唔……”
他的手指又用力的摁了摁被咬破的唇角,轻轻的凑到钟自在的耳边道:“这样,我会以为是欲擒故纵呢。”
这借口找得挺好的,都怪她咯?谁让她手贱呢?
“狗咬吕洞宾。”钟自在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回房将门摔得震天响。
秦谨的唇边带着笑,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摸着被咬破的伤口久久的没有动。
第二天早上秦谨起床的时候钟自在已经离开了,书房里的文件摆得整整齐齐的。他随便捡起一份看了一眼,伸手又摸了摸那唇角,眸子中带了淡淡的笑意,转身洗漱去了。
秦谨一个星期去了秦氏几天,除非是有重要的事。这一天自然是没在的,他不在办公室里的气氛要轻松许多,因为副总太好说话不管事。
沈秘书也因此事情少了许多,从早上坐下开始就开始不停的织围巾。钟自在凑了过去,疑惑的道:“沈姐,你这还没织完?”
“我的动作那么慢吗?”沈宛的手飞快的动着,笑着道:“那条早织完了,这是给我弟弟织的。最近忙都没时间织,趁着秦总不在我加加班。”
她说着吐了吐舌头,这样子哪有一点儿平时的端庄样儿。钟自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工作周末都已经做了,她也没什么事,想了想,道:“教教我好不好?我也给我爷爷织一条。”
“好啊。也不难的,你要是想学,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就带你出去买毛线。不过你刚学的,先自己织一条,等熟练了再织给你爷爷,要不太丑你也送不出去啊。”
她说话倒是挺不客气的,钟自在笑了笑,应了句好。
沈宛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不到吃午饭就带着钟自在溜出去买毛线去了。附近就有商场,买这些东西挺容易的。
钟自在买了墨绿和黑色两种线,墨绿是练手的,织给自己。黑色则是练好之后织给老爷子的。
挑选好了线,两人去了对面的食府吃小火锅。她们来得早,人并不多,沈宛要了一个包间,进去倒了一杯茶喝着后神神秘秘的道:“听说小秦总从别的公司挖了一个财务总监过来,听说是要把老秦总的人人给换了。”上尽丸血。
她口中的老秦总指的是秦重铭,小秦总指的是秦贺严。
钟自在正翻着菜单,听到这话抬头看了沈宛一眼,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上面传下来的呗。现在整个公司都已经传遍了。我猜啊,公司内部肯定会有一场大战了。”沈宛拨了拨披着的长发,叹了口气,继续道:“老秦总这次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重铭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秦贺严想要架空他的权利,他睁只眼闭只眼的由着他。反正他也不想管那些事,只要财政大权紧握在手就是了。
他大手大脚的惯了,这些年,那位财务总监没少替他补漏洞。现在秦贺严换人威胁到了他的切身利益,他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有一场大战那是难免的。
钟自在将菜单递给沈宛,“你看看还吃些什么。”
沈宛大略的将菜单看了一眼,叫来了侍应生。然后又接着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