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目光一沉,面上微僵,赵蛮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被他这样盯着,听他这么说,她有些难堪,她一个未嫁女有男人,在现代也不算什么,但是这是宋朝,他突然这么肯定的说,应该是知道她失身之事。
余淼淼心想,也许他正在鄙夷她,她顿时有些怏怏,“松手。我不找了,回吧。”
赵蛮还想着,要是余淼淼追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就承认他就是她的男人,而且现在的情况,他们有‘血的牵扯’,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办法。
哪知道她一句不问,还突然就变了脸色,倒是让他有些说不出口了,毕竟这事是他人生污点,要不是他不小心,也不会中蛊,不中蛊也不会有余淼淼什么事了。
赵蛮松开手,余淼淼将帷笠盖在头上了,不是为了遮住自己,而是不想看赵蛮。
此后两人各怀心思,只专心赶路,回去的路程倒是快了一刻钟。
到了山下,就见到停了两辆马车,路中间还点了一堆篝火,火边围坐着四个人,见他们过来,房傲南赶紧站起来,迎过来。
“金钗呢?”
赵蛮将竹筒拿出来,扭开了上面的盖子,里面的植株精神抖擞,不见颓势。
房傲南眼睛一亮,冲余淼淼道:“你还真是厉害!这是怎么做的?”
余淼淼二话不说就往马车边去了。
房傲南气呼呼的道:“小气,我给你钱,买你的法子还不行吗?”
余淼淼应了声:“好。”
房傲南兴致勃勃的就要上前来,赵蛮冷声道:“还不将这拿过去!”
他“哎”了一声,往前跑了几步,“一会我们详谈啊。”说着朝火堆边而来,“邱伯,趁着新鲜入药吧。”
余淼淼抬眸一看,从火堆边走过一名老者,正是柳树屯的邱大夫。
她不太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上了马车,靠着车壁坐下,才弯腰揉了揉小腿,跑了一天,真是累死了。
等迷迷糊糊的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车内的小榻上,马车还晃晃悠悠的前进着,那帷笠就放在她脚边。
有一束微光透过车帘从外面透进来,透过这光,见赵蛮坐在她对面,闭着眼睛。
“阿嚏!”余淼淼爬起来,再睡下去得冻死了,“现在是去哪里?”她聊起车帘冲房傲南道。
“马上就到花田庄了,你家里人在那。”
余淼淼起身,扯了扯衣服上的褶子,从车里钻出去了,要是被她娘和姜妈妈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同处一车,估计要念叨死了。
她一动,赵蛮就睁开了眼睛。
“阿嚏!阿嚏!”
又是两声响,他听房傲南道:“你跑出来做什么?你别把风寒传染给我。”
“这件披风你也不穿,借我披一会。”
赵蛮目光一闪,女人还真是弱,睡个觉都能着凉了。
余淼淼刚说一个“谢”字,突然车帘一动,赵蛮探出头来了:“进来。”
余淼淼看了他一眼,在房傲南一臂远的地方坐下来了,莫名其妙的命令她不想理会。
赵蛮看了看她手中的披风,目光沉了沉。
突然余淼淼面前一黑,一件外衫兜头而下,将她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