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汉军旗的汉军们还是忙碌不停,两条地道向南延伸着,当然,地道里面憋屈闷热缺氧,不是人呆的地方,但是总比登城送死强,汉军旗军兵们也是认了。
城外汉军旗忙碌不堪,城内破虏军也不能闲着。
余大宝骑着一匹极为高大的灰色的安达卢西亚战马上,他的后面都是赵烈的护卫,此番出阵,赵烈没打算野战,因此除了卫队的战马外,其他的骑军都没有带来,此番出击就是由卫队来完成。
北城门被打开了,吊桥也被放下,轰轰轰的马蹄踏地的响声从门里响起,赵烈的护卫们骑乘着高大的石岛马在余大宝的带领下从门内奔出。
这一票精壮的人马从门内飞驰而出,将北门外戒备的千余两蓝旗骑甲吓了一跳,他们这两天就是无所事事的在这里闲逛,他们不认为明军敢于出战,没有太多的骑兵,用步队冲阵,那是找死。
因此当南城的北城门开启,明军数百骑兵冲出来时,这些骑甲最初都没反应过来,最后就是狂喜不已,好嘛,明军竟然敢离开那个乌龟壳子野战,那就擎好吧。
今日当值的是镶蓝旗的固山额真篇古,他即刻命一千五百余镶蓝旗正蓝旗的骑甲整队。
一千余建奴铁骑踏着冰雪向南飞驰,这是他们最擅长的,这些军兵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攻城是他们最不愿意做的,如今能在野外一战,求之不得。
伊泰阿骑乘自家的枣红马上,他将骑弓抽出,随手将箭雨搭上,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在起伏的马上完成的,他如今就是双腿轻轻夹着坐骑,双手则是拿着弓箭,随时准备着开弓放箭。
伊泰阿从后面看向前方,自家的阿玛魁梧的身形显露在几十步外的右前方。也是双手控箭,身边是几个自家的护卫随扈着。
两军迅速的接近,当两队骑兵接近到不足一里时,突然当先的余大宝一声唿哨。所有的破虏军甲兵都勒住战马,整个骑队向前冲了十几步,逐渐的停了下来,只有对面的建奴的甲兵的战马反倒是从小跑改为了加速。
带队的篇古在马上惊疑的看着对面破虏军骑队的突然停止,心中莫名。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就从来没见过冲击半路上停止冲阵的,这不是束手就擒吗。
伊泰阿也是惊疑的看着前方明军的举动,骑兵不靠马速制胜,这些明军是怎么想的。
余大宝大喝了一声,所有的四百骑军开始调转马头向南打马离开。
原来是临阵脱逃,建奴的骑阵里传来了爆笑声,这样的明军他们见多了,怎的。看到建奴大队转身就跑,但是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这事发生在赵烈麾下身上,这也是他们惊诧的因由。
如今看到赵烈所部也是临阵脱逃,方才紧张的心思全无,两蓝旗甲兵哄笑着快意的追击着,甚至有的甲兵吹起口哨,这些甲兵此时如同度假般轻松愉快。
余大宝处在压阵的后面,最前面的建奴甲兵距离他只有两百步而已。
建奴甲兵的哄笑声他听的一清二楚,此时余大宝的脸面涨的通红,他自从军来战无不胜。自负武力,真是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羞辱,好在他的脸面隐藏在面甲里,总算给他留下些颜面。
他也是无奈。这是大人的命令,要是他自己就是直接****球的,何必这么憋屈。
双方一追一逃,双方保持着二百步的距离,这也是门学问,毕竟石岛马可是快。短距冲刺可是能落下蒙古马几个马身的距离。
带队的篇古此时突然让护卫吹响了急促的号角,这是催促全军奋力向前的信号,几乎所有的骑甲都立即夹紧战马让战马全力冲击。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篇古看到一个转瞬即逝的战机,如果甲兵加速追上敌人临阵脱逃的骑军,和他们首尾相接,甚至冲杀入他们队中,那么会出现什么局面,是不是可能随同败军一同杀入城门,这是一个不小的野望。
就是明将下了狠心,关闭城门,升起吊桥,他也能留下这数百骑破虏军的骑兵,这不是一般的杂鱼,而是让大金一再吃瘪的赵烈麾下的军兵,汗王肯定会重赏,这不用多想,此时的篇古脑中都是这个,他也催动跨下马奋力向前。
双方迅速接近到离着城门不足一里处,而建奴甲兵也追击到离着余大宝只有不足百步,此时后面这个全身亮白盔甲的巨汉成为了多少建奴骑甲的目标,他们都是准备到了射程就一箭射杀了他,毕竟在黑色红色的盔甲战袍中,这个亮银色盔甲的明军是唯一一个,定是紧要人物。
伊泰阿就是这么想的,甚至已经意淫夺取余大宝盔甲了,这个两白色的盔甲一看就不是凡物,怎能不让伊泰阿见猎心喜。
伊泰阿甚至加快马速,同他的护卫一起接近了额鲁,额鲁向后看到伊泰阿接近时,他大怒的向伊泰阿一摆手。
对额鲁极为熟悉的伊泰阿立时晓得额鲁怒极了,原因嘛就是两人离的太近了,之所以额鲁安排让伊泰阿稍稍靠后,就是为了伊泰阿远离最危险得前沿,待明军最危险的冲击力过去后,再行接阵,这样伤亡的可能性很小。
伊泰阿当然心里晓得阿玛这是看顾他,但是一直想多立功的他还是很不乐意,毕竟年轻人都有一颗多立功勋不服输的心,尽管如此,额鲁多年的积威还是起了作用,伊泰阿不情愿的放慢了马速,拉远了与前几排军兵的距离。
就在此时,旅顺南城的北城头发出轰轰轰的震耳欲聋的巨响,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