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的倭人都以为他们要死在寺院外,不是被明军杀死,就是被尾张藩的藩兵杀死时,明军骑兵突然用和语喊起放下兵器不杀来了。
最初的错愕后,明人的和语喊声越来越响,虽说他们的口音极为的僵硬,但是还是能听明白,再者没有武器手无寸铁的藩兵,明人军兵已经不杀,因此少量武士足轻丢弃了太刀肋差,顽抗是没用用处的。
就是太刀对上明军的全甲也是无用的,几乎不能破甲,毕竟锋利有余,重量不足,即使破甲也是无法深入,只能伤敌而已。
此时剩余的藩兵都颓然的放弃了一切抵抗,剩下的命运就由明人定夺了。
但是还是有些在寺院院墙下面的倭人藩兵不投降,毕竟他们幻想如果里面的德川大人开恩,让他们能进入寺院就逃出升天。
再者,在院墙下已经到了尾张藩步弓的保护下,这也是他们负隅顽抗的原因。
这些千余足轻大多空着手,小部分拿着肋差短矛,这是他们手里唯一留存的武器,他们摆明就是不想投降。
王海州看到这般不知死活的藩兵,讥讽的一笑,他即刻下令攻击。
临走时他牢牢记住赵大人所说的,倭人向来畏威不畏德,说白了就是贱皮子,只有用铁和火将其彻底击垮了才能征服。
因此方才明明可以生擒更多的倭人藩兵,但是王海州没有那么做,而是先大砍大杀一番,最后才收拾残余。
但是还是有一些不开眼的妄图蒙混过关不成。
王海州心中大怒,大人说的不错,倭人不杀服了,决计是不能收服的。
一千余战兵催马向前,在离着院墙百步的距离上停了下来,他们从鞍桥上取出火铳,然后在军将的号令下开始装******、弹丸。用通枝通好。
千余藩兵和院墙上的数千藩兵仿佛看傻子似的看着明军,什么情况,铁炮射程最大八十步,一般六七十步。这些明军离着百步就要开火,这是疯了吗疯了吗。
难道是害怕藩兵六十步射程的步弓不敢前行了吗,总之明军仿佛犯了愚蠢的错误。
甚至有倭人武士嗤笑出声,引起身边的藩兵哄笑起来,在如今血腥气十足沉重的战阵上显得十分的刺耳。
虎。千总大喊道,所有的战兵都举起火铳,接着号角鸣响。
砰砰砰,火铳相续轰鸣起来,大股烟雾遮蔽了明人的火铳手,明人的战马倒也没有惊诧跳跃,它们都是经过操练后习惯了火铳火炮的鸣响。
弹丸带着呜呜的啸音转瞬及至,嚎叫声接连响起,大批的倭人藩兵被击打的血肉横飞,他们已各种姿势倒在地上翻滚。
所有的藩兵都惊呆了。原来明人的火铳竟然可以打出百步,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只是一次轰击,过半的藩兵倒毙在围墙下,其他的人呆滞的看着明人在快速的装填着火铳。
不知道谁发出一声喊,还活着的倭人藩兵怒吼着向百步外的明人跑去,他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短兵器,他们不求别的,只想同明人接战,哪怕杀死一个明人也好,总好过就这样被虐死。
当他们跑出二十步后。第二次打击来临,砰砰砰的轰响过后,很多人被击打的飞跌出去,各种哭号响彻寺院内外。
剩余的百多名倭人藩兵继续癫狂的冲向明人。是的,他们已经疯了,左右是死,早死早安乐。
当他们接近到三十步内时,砰砰砰,火铳第三次鸣响。烟雾过后,只有几个四肢受伤的还站在地上呼号,其他所有的倭人或是倒在地上死去,或是在地上打滚翻腾。
明人一些骑兵抽出了短铳向着还活着的几个倭人藩兵开火,至此所有的藩兵都倒毙在院墙前七十步余步的地方,千人的尸体铺满了黑黄的土地,鲜血则是丰富了冬季大地单调的颜色。
所以两面的倭人哑口无言的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为明人的武力、狠辣、残酷所震摄。
只有明人军将号令军兵收起火铳整队的号令回响着,所有的明人军兵收起火铳,开始回撤,就像打靶一般轻松,全然没有消灭千余人的费尽气力和沉重。
眼前的一切让黑田真之脊背发凉,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些明军分明是穿越尸山血海的悍卒,因为他们对杀人对鲜血嚎哭毫不动容,就像杀鸡屠狗一般无所谓。
从这里黑田真之就晓得他们败得不怨,就是堂堂正正的交阵,明人付出伤亡后,还是会击败他们。
当德川义直听闻小姓的禀报后来到院墙前,看到的是外面的尸横遍野,看到的是百步内倒毙的倭人足轻,听到了黑田真之的禀报。
至此,德川义直已经心知大事去矣,到如今就是如何逃出去,不要象躺在那里的数千足轻般任人摆布。
如今投降的倭人藩兵正在明人的号令下开始收拾战场,他们要将铁制的具足剥下,将铁制的兵甲收拢,此外金银也要归拢在一起。
最为恶心不适的是他们要将死去藩兵的头颅砍下,最后摆放出京观。
如果有人不想干或是拖拖拉拉,一旁监工的明人军兵上前立即砍死,然后此人的头颅也会被砍下,明人军兵砍下了几人的头颅后,所有的倭人藩兵都是老老实实的砍着其他倭人尸体上的头颅,不求别的,只求他自己能活着。
德川义直看着眼前这凶蛮暴烈的场景,心中既愤恨又惊惧,这些明军简直不是人,对倭人毫无怜悯出手就是要命。
黑田真之则是看得毛骨悚然,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