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比前面四艘军舰还大一两圈的卫青号、李广号,以及几艘奇怪的小船出现在望远镜中时,维斯特明白,自己机会只有两个,一个是对方船速没有自己快,如果是葡萄牙商船,自己的卡拉汉号肯定比葡萄牙人的快,自己有这个自信,但是,对方是装载轻速度快的战舰,这就有点悬,二是对方没有二十四磅以上的大炮,只是打破自己的船舷、船帆,还不致命,这里可是离大员不远了,还有一线机会。
“备战。”维斯特下令。
一时,两艘四百吨商船的炮手们纷纷就位,忙碌不已。
赵烈看清前方只有两艘尼德兰商船,再无战舰,
“大人,干他一家伙。”余大宝在旁边笑嘻嘻的问道。余大宝在赵烈身边久了,也是明白,自家的是战舰,对方的是商船,按海上的规矩,那就抢他娘的。
“好,抢她娘的。”赵烈大笑,自己也是十七世纪大航海中亦商亦盗中的一员了,就要遵守这大海上规矩,强者为王,败则为寇,我实力强就是抢你的。
“传令,霍去病号、陈汤号、周亚夫号、彭越号夹击两舰。”
瞭望台用号角,旗帜通知前船,四艘战舰围拢过去,两对一的夹着两艘尼德兰商船。
维斯特眼看着四艘敌舰轻快的接近自己的商船,明白第一重指望是落空了,就看敌人有没有致命的大口径舰炮了。
“开炮,”维斯特下令道。
两艘尼德兰船上冒起浓烟,它们的大炮一大半在甲板上,火光和烟气四散,不过,准头嘛,他们瞄准的四艘敌舰根本就没有中弹,只是在赵烈舰队的前方两三百步的海上荡起大股水柱。
四分钟后,又一次齐射,这回有六七炮命中,不过,赵烈麾下战舰没用大的损失。
钱二和新来的搭档壮实的章伟听到了两声弹丸击中船舷的乒乓声,钱二有点紧张的抓了抓手中的药包,章伟则扶着三十二磅的弹丸蹲在地上听着动静。
炮长王强则是悠哉的插上火绳。
“预备。”甲板长口令传来,钱二急忙放入发射药包,另个炮手章伟放入弹丸,章伟肌肉扎实,气力不小,幸亏如此,此次新配的八门三十二磅短管炮弹丸沉重,钱二有点吃力,这活就归章伟了,钱二拿起火杵将炮膛压实。
“甲长,舰长传令,命令先开四门短管炮轰击敌人,迫降他们。”舰长的十六岁的传令兵进来喊道。
“好勒。”甲长答应道。
“短管三十二磅炮开火。”
钱二,章伟看着炮长王强点着了火绳,火绳燃尽,大炮轰鸣。
四声沉闷的炮响,弹丸向不到一里的敌船呼啸飞去。
“中了两炮。”大副喊道。
“嗯,还可以。”霍去病号船长西穆尼奥嘟囔着,对方船上两处扬起破碎的船板和粉尘。
维斯特却是不可以,不可以再坚持了。
对方没有远距离开炮,利用船速靠近到不到一里开炮,维斯特自认为明白对方的想法,没有重炮,只有靠近一些才对敌船有大的伤害,自己的小炮居多,想法一样,他心头窃喜还有逃跑的机会。
不过,对方开炮后造成的损害让他明白对方有重炮,三炮中有一炮擦过船头,打碎了舰首斜帆,另两炮击碎了四英寸的船舷进入甲板,造成两死三伤,维斯特听到水手的通告目瞪口呆,上帝啊,是重炮船,自己毫无希望了,顽抗下去,死路一条,船速没有对方炮舰快,摆脱不了,炮击也没有指望。
对方没有开炮,一直伴随自己两艘船,维斯特明白对方是在等待自己是战是降。
“胡贝尔,我们没有希望了,你认为呢。”维斯特询问了下大副。大副胡贝尔翻了翻白眼,你从长崎收下两个日本歌姬时,好像没有问我的意见。投降时拉上我一同担责,真是个混蛋。维斯特要是听到非得吐出一口老血,尼玛,这是日本将军送给巴达维亚总督的,那也是我能染指的。
“是的,我也认为我们顶不住对方的重炮。”不过,此事关系到自身的安危,胡贝尔只有俱实回答。
“好吧,升白旗。”维斯特蔫声蔫语的说道,真是憋气啊。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一丝获胜的希望,何必逞强呢,一个搞不好再将性命搭上,何苦呢。
在望远镜中看到对方的白旗升起,赵烈高兴的裂了裂嘴,很爽,还是重炮给力啊,几炮就迫降了敌船。飞剪船从微山湖号、兴凯湖号上分别接下来五十人的水手、披甲,由齐威带领,分别登上了卡拉汉号和阿森号,看着一米七身高,瘦削的齐威,一米八健壮的维斯特不情愿的交出了自己的十字剑。
两船共一百八十余名荷兰人被押解到兴凯湖号上,装是装下了,不过,条件嘛,就那么回事,很是拥挤,维斯特和另一个船长海勒不住的抗议,只是没人理会,不过,他们的境遇比这几年被掠夺船只后被卖到巴达维亚的大明商人,水手强多了,这些大明人从台湾岛巴达维亚十之八九丧生在大海上,饥饿、干渴、疾病、殴打要了他们的命。赵烈吩咐尽量保持卫生,不是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而是怕整个船队不发生瘟疫疾病。
清点的结果是令人愉快的,十几万两金银的收入是令人惊喜的,舰队欢声雷动,众人都是有份的。
钱二和章伟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他们都是第一次有掠夺的奖励,王强就淡定多了,从海龙号上过来的他不是第一次分账了,撇撇嘴,“你们两个赶紧的把炮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