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这边兰齐朵发完脾气,心情爽快的将一切原因都归结在夏侯翼头上,肚子正有点饿找饭馆子吃饭的时候,身边有人出主意说:“有个竹里馆,他们那里有个招牌叫竹筒饭。据说是把米像是西南那边的人一样,装在竹筒里烧,等米饭从竹子里拨出来的时候,就有一股竹子的清香。”
“听起来似乎挺有趣味的!”兰齐朵想。
她从未走出过更远一点的地方,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还有那“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想象,一种可望不可求的念想,这种念想几时读一万本书都是没用的。
如今“竹筒饭”这个名目自然能吸引人。随即一行人就将那竹里馆三层的雅间包了。
既然叫竹里馆,自然饭菜都和竹子的名称、气味、花样子脱不干系,竹荪煲乌鸡、酱烧竹笋、竹笋香菇炒肉、油焖春笋、鲫鱼青笋汤……
兰齐朵看着眼前的菜色还是很满意的,偶尔吃个新鲜别致的东西倒不错。
老板显然很有生意头脑,右手在门外的侍卫说:“主子,这竹里馆的老板娘来了!”
他们吃个饭,老板娘来做什么?以小图平的警惕心是绝对不会让这人进来的,她给小图喜使眼色,小图喜会意的出去了。
兰齐朵也不挡着,只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那竹叶茶。
好一会小图喜才领着两个人进来。
当前那一人梳着妇人的发髻,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后面的小丫头更是满脸通红。
小图平心下明了几分,笑得很温和的说:“这位太太别见怪,我家主子身份贵重,还请您谅解!”
小图喜自然是对两人进行搜身了,妇道人家莫名被一个女子搜身心里肯定要不自在,兰齐朵发现,小图平一说。那妇人脸色好了不少,倒是个很是镇定的妇人。
“听闻有贵客包了这三楼,其中还有几个女眷,我家相公怕送菜的丫头粗手粗脚的打扰了您。就让我带着丫头过来服侍一二。”她笑容亲切,举止大方,说出来的话也不让人反感,兰齐朵也不打断她,就见她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托盘。
她轻轻地揭开托盘。立即就有一股竹子的清香漫布在房间,比之竹筒饭的气味更加诱人。
竹筒饭兰齐朵其实是吃过的,但见了这已经拆开了一个带着些黑点的东西也不禁好奇。
“这是什么?”
那妇人见兰齐朵好奇,心下稍微安定,虽说刚刚有些恼人,但说白了眼前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已。
“这叫竹黄粑,是用竹叶包的,吃起来软软糯糯的。”
她说完就交了一小块放到兰齐朵眼前的盘子里,兰齐朵盯着这长得不甚美观的东西就要拿起筷子,小图平情急之下挡了一下。这未曾试毒的东西怎么能如殿下的口?
兰齐朵瞥了她一眼道:“无妨!”小图平瑟缩着放下手。
这阵仗也太大了,那妇人觉得眼前这姑娘穿戴也不咋样,怎的一身骑士就如此吓人了,她只不过眼风扫一下她的丫头,连她这个站在身边的人都骨头发凉。
“不错!”兰齐朵仅仅用了一筷子就放了下来,然后对小图安点头示意,小图安不由分说就给那妇人和丫鬟一人一个荷包:“辛苦你跑这一趟,这里就不牢你费心了!”
这种变相的赶人,她还是看得出来的,随即福了福身子带着那个荷包下去了。她家道殷实。对这点打赏不看在眼里。
“毕竟出来一趟,去让厨房给侍卫们再多加几道菜,有肉的!”
气氛正好,小图喜打趣道:“怪不得每次殿下出门。排班的侍卫总是争着要跟出来,这跟出来的果然好啊!”
兰齐朵示意他们坐在另一桌也吃饭,自己将那竹黄粑加了一块吃下,布菜的小图平赶紧将其他的才也夹了一筷子,兰齐朵心情不错的说:“跟着本宫怎么个好法了?”
小图喜总不能说跟着殿下会有银子拿这种话吧,转转眼珠子看到桌子上的竹笋香菇炒肉。脱口而出道:“跟着殿下有肉吃!”
一下子把兰齐朵和室内的几个婢女都逗笑了。
“既然那么爱吃肉,你去让厨房吩咐人给你再加几个肉菜!”
想到些什么,补充道:“这个竹荪煲乌鸡多熬三锅,还有那个竹双脆煲飞鸽也弄上,你着几个人在边上看着。”
兰齐朵的意思他们都懂,陛下、太子、太子妃几乎人人有份,这已经是这几年的惯例了!小图喜爽快的下楼去了!
只不过小图喜回来后却有些神色古怪,兰齐朵自然不会注意到,小图安却悄悄戳戳她的胳膊道:“怎么了?你挤眉弄眼的!”
小图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了一眼兰齐朵压低声音说:“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不要再是那种街上王二麻子和香溢楼的老板娘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这种事!”一听小图喜说小图安反倒没兴趣了!
小图喜被说得脸皮抽动,王二麻子是个地痞无赖,香溢楼老板娘是个美妇人,美妇人出门被地痞无赖调戏,结果被调戏的发现调戏自己的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如此富有戏剧性的事情难道不能是一件趣事吗?
小图喜赶紧拉回心神很是严肃的说:“但我觉得这件事跟公主有关!”
正在喝竹笋煲乌鸡的小图安、小图乐闻言都停下筷子看向小图喜。
小图喜心下得意:“我觉得那个萧探花似乎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