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翼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兰齐朵笑,既不反驳也不说别的,兰齐朵好几次想转移视线但是又忍不住看向这个男人。
一些日子不见夏侯翼好像瘦了些,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他还看起来很精壮的,此时却叫人直接的感觉到瘦!他的脸原本是国字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雨的缘故,这时候更是显棱角分明!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将湿衣服换下来,没看见满地都是雨水!”
那个男人刚开始还用眼睛看着她,但是看着看着就往她跟前走,还拉上手了!但那手冰凉的叫兰齐朵一下子从刚刚的情愫中清醒过来。
“噢,好的。”
夏侯翼二话不说就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兰齐朵惊叫一声,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你就不能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吗?”
“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咱们都是夫妻了!”
兰齐朵想反驳但是却无言以对,夏侯翼说的不错,此时房间没什么人,就他们夫妻两个为何要躲避?
夏侯翼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柜子那边走,他一边走一边问:“我的衣服放在哪里了,我怎么不记得?”
他只想赶紧将衣服换好,趁着这下雨的时间,将元嘉抱在怀里做一些风雅的事情,比如“坐看风声云起,卧听雨打芭蕉”,虽然这里没有芭蕉但是院子里有大缸子有树木最重要的是他会陪在元嘉身边,想想就是一件充满诗情画意的事情。
仅仅穿着一条亵裤的男人,撅着屁股满屋子溜达找衣服,时不时还要回头问一下兰齐朵,男人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瘦瘦的,但是脱下衣服却又没那么瘦。大概是常年习武的缘故,肌肉纠结成的小疙瘩随着他的走动竟然分外养眼,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兰齐朵被他来回晃动的竟然有些口干舌燥,但是他这幅样子兰齐朵可不想别人看见。
于是有些粗鲁的走到最角落的那个柜子跟前,一把将柜子拉开道:“你自己总是不会来,连自己的衣服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能怪得了谁?”
她拉开柜子的时候,只见夏侯翼的衣服按照季节和颜色,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在那里,夏侯翼却顾不上看那满柜子的衣服,而是在兰齐朵放下柜子把手的那一瞬间从后面将兰齐朵拥住!
“元嘉这是怪我不经常回家吗?你别着急,等我部署好一切就能天天在家陪着你了!到时候早上我起床打一套拳,然后跟你一起吃早饭去外院办公,然后中午的时候回来跟你一起吃午饭,午睡一会处理了公务,带你骑骑马,或者陪你下棋,你要是喜欢去外面的我带你去街上转悠一下,等到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个大都护出现的时候,我们夫妻两还能一起处理公事!”
夏侯翼从身后搂着兰齐朵的柔软的腰肢,将下巴点在她的头顶说着对两人将来的向往,兰齐朵听他描述的样子如何能不向往?她一直追求的不就是两人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吗?没有什么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家庭关系。
“这些年我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但是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吃我做的烤肉,我有空的时候就去跟定西的大厨学学怎么做的更好吃,烤鱼,烤鸡,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出西北的特色菜,烤全羊,到时候回京了给岳父尝尝西北的风味也是好的……”
“还有,你来这么久还没去过定西军大营吧,那些家伙们听说你带了二百左右女兵,还有无数的美貌婢女,一个个心思浮动的,就连我这次回来他们都想跟上,为此还差点打起来,可我就偏偏只带了丁胜一个人回来,急死他们这些光棍!”
夏侯翼唠唠叨叨的抱着兰齐朵说了半天的话,然后发现兰齐朵竟然什么都没说,他正有些奇怪的时候就感觉到似乎有水滴滴到了自己的胳膊上,他的身子蓦然一僵,仿佛被烫到一样,然后立即扳过兰齐朵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就看见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无声的哭成了一个泪人。
夏侯翼手忙脚乱的给兰齐朵擦眼泪:“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哭什么?你哭什么?”
夏侯翼的手粗糙厚实,兰齐朵的皮肤是云嬷嬷和很多宫中嬷嬷用很多药材、膏子娇养出来的,只被夏侯翼一刮就是一道红印子,兰齐朵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夏侯翼却急红了眼,见她还是那样不停掉眼泪,一咬牙就“啪啪”给自己两巴掌!
这两巴掌一下将兰齐朵从自己的心境中惊醒了,抬头就见夏侯翼还要继续扇自己巴掌,赶紧抓住她的手道:“你做什么打自己?”
“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穿衣服在房间里乱晃,也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抱你……”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兰齐朵的下一个动作惊呆了!
眼前的小姑娘睫毛上还挂着一滴要掉不掉的眼泪,一双明媚的桃花眼更是被泪水冲刷的干净透彻,他感到有个娇娇软软带着浅浅香气的怀抱投向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踮起脚双手缠住她的脖子,仿佛撒娇又仿佛呢喃一般说:“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你可不许反悔,你要是反悔了我就让父皇将你剁成八块拿到万兽园去喂狮子……”
夏侯翼晕乎乎的点头,只觉得自己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了,元嘉不仅抱了自己连他的那些小心愿都要一一实现了,幸福来的太快,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到底听见没有?”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见自己说了半天抱着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满的从他怀中出来,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