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黄门,点名接旨之人是施天羽。施天羽忙将其迎进客厅—军营中多有房屋,施天羽将其中几间整饬一番,作为迎客、休息之所。
小黄门带来的是一道口谕,施天羽在下面听得是惊讶万分。
这次比武大会的名字天子钦赐为天下第一比武大会,并赐御笔所书墨宝“天下第一比武大会”。
此次大会第一名将跟今科的武举们一起直接参加殿试,也就是说只要拿到此次比武大会的第一名,一个低级武官是跑不了了—要知道殿试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前十名可以进行弓马及文章考试,考试合格即可直接参加“兵部试”,这又是一个让人惊掉眼球消息---要知道每年参加兵部试的也才七十人左右,而这样的话此次比赛从理论上来说最多可以有九人参加兵部试。
这个幸福来临的太过突然,施天羽在地上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
“施公子,这是皇上御笔所书的“天下第一比武大会”,你可要收好喽。”那小黄门笑眯眯的说道。
“谢皇上隆恩,”施天羽这时才回过神来。这时赶紧让李玉贵将准备好的谢礼奉上。
小黄门也没客气,将施天羽的谢礼接下—中使就算到当朝首辅家传谕,也照样拿好处的,也算是约定成俗的规矩。
“还没请教大官怎么称呼?”东西收下,施天羽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只是心中疑惑还需要探听下这小黄门的口风。
“咱家姓刘,刘瑾生,乃是入内内侍省的内侍黄门,”小黄门拱了拱手,和气的说道:“今次来传旨的时候,咱家入内内侍省的李都都知让我只会公子,夏先生呈上的开设军校的折子皇上很是满意,让你回去再好好合计合计,看看还有什么不完备的地方,过些日子夏先生还会找你去的。”
闻听此言,施天羽心中顿时明白了,这是那夏先生帮得忙啊,看来自己是遇上贵人了,能让宫中内宦给传话,看来这夏先生定是皇族中的人了。
施天羽送了刘瑾生出去,回来后,原本因为刘瑾生传旨,而不得不远远避开的众人,便纷纷围了上来。天子的口谕已经都传开了,在场的众人都是满脸喜色,这可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宠遇。
“天羽,这是怎么回事?天子怎么会为我们这次比赛颁旨呢?”武庭恩可是十分的惊诧,天子的谕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给的,何况是民间的一场比赛。
“前些日子我偶遇一人,跟他闲谈了一番,期间提到了可以将这比赛作为去武官的一个途径,却不知他竟然能够请动天子颁下谕旨,”施天羽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说,至于军校之事却是只字未提,这还是没影子的事情呢,传出去反而不好,不过天子能传来谕旨,说明对此已是意动。
“原来如此,”武庭恩也听出施天羽并未尽言,却也没再追问。
“这样的话,我们此次可就是将主动权尽掌手中了,”施天羽低声跟武庭恩说道,眼睛却是盯着厅中诸人,那热切的眼神---就像是饿狗看见了骨头—胖子如是说。
在伶人向大家宣布了填字口谕之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又热烈了三分。
此时天色已暗,四周点起了火把,此时一阵凄凉的二胡声划破夜空,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凄美的二胡声催人泪下,众人也都走出来观看。
伴随着二胡声,苏小小悄然登场,一袭轻纱白跑,头发披散,在跳动的火光印衬下,显得憔悴异常。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苏小小的声音中满是愁苦之情。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苏小小的身形舞动,将一个满是愁苦,借酒消愁的女子心思表现得淋漓尽致。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场中一片静寂,听懂的被这词句所感动,没听懂的也被这刻意营造出来的意境所感染,一时间场中只剩下苏小小那凄美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盛飞燕已经哭得像泪人似地,这首词写来尽管没有一滴泪,然而给人们的感觉却是“一字一泪,满纸呜咽”。这比直写痛哭和泪水涟涟更为深刻、凄酸,也更能感染人,不由得她不哭。
良久……场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紧接着“嗵嗵”一阵响,满天绽开了烟花,绚美的烟花让盛飞燕破涕为笑。
“这李家的烟花就是好,”施天羽看着夜空中的烟花打出了个“李”字来--竟然能打出汉字来--自己记得后世看的烟花也没有能打出字来的。
“看来李家也是有能人啊,不忘给自己做个广告。”武庭恩站在一旁边看便说道。
“嗯?”没听到回音,武庭恩扭头看去,却发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胡子,正对着施天羽招手。
“快去吧,”虽说天色有些暗,但是那个小胡子正站在火把跟前,武庭恩看的是一清二楚,贴了个小胡子就认为别人看不出是女人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看起来很是面熟。
看着施天羽走了过去,武庭恩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脸色不禁一僵,是盛天平家的盛小娘子,这可是父亲有意给老二定的一门亲事。
不过,好在还只是有意,而且老二也不是很满意,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