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车队从达州进入俞州地界.两州由一座山脉分隔开來.只要穿过山脉.就是俞州.
马车上.沈玲蓉带着几个小孩玩捉手指的游戏.聂子辰手中拿着一本兵书.被挤在一个角落里.看几页书后.抬头看看沈玲蓉母子.勾勾嘴角.然后又埋头继续看书.
沈玲蓉他们走的是官道.虽然是山路.但路面很平整.坐在马车里也沒有那么颠簸.马车一直在爬山.爬到半路时突然停了下來.
“启禀王爷.前面有一棵大树倒在了道路中央.砸落了不少土石.马车无法通行.席统领已经安排人清理.请王爷和夫人稍等片刻.”一名侍卫在马车外禀报道.
“传令下去.让大家原地休息.等道路清理了再上路.”聂子辰淡淡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
“蓉儿.我们也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聂子辰放下手中的兵书.对沈玲蓉柔声道.
“好.”沈玲蓉拍拍手.对小孩子们道:“好了.大家都下去吧.我们下去再玩.”
“好.”沈逸杰几人齐声答应了一声.便往马车外爬去.剑秋和剑兰在马车外.扶着他们下了马车.外面早有侍卫清理出一块空地.铺上厚实的地毯.上面还摆放着一个小茶几.茶水和一些小点心已经准备好了.
沈玲蓉带着孩子坐在地毯上.继续刚刚的游戏.剑兰剑秋候在一旁.林子浩在他们两步之外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目光淡淡扫过四周.再外面则是几名侍卫将他们围在中间.神色戒备地打量着周围.手握住剑柄.随时准备出鞘.
聂子辰则带着席远.上前查看路况.只见一颗两人合包的大树头往山下地横倒在路上.山路上方的土石被压得崩塌.倒下來堵住了小半边路.树根处是刀斧的痕迹.很显然这树是被人砍倒的.
六七名侍卫分别抱住树干部位.用力将大树往下方挪动.另有两名侍卫持刀剑将卡在其他树木上的树枝砍断.让断树能顺利往下移.大树移开后.几人又找來铁锹将堵路的土石铲到路边.很快就清理出一条够马车通过的路面.
聂子辰看路面清理得差不多了.便往回走去.看他回來了.沈玲蓉招呼几个孩子准备上马车.四处戒备的侍卫神色一松.正在此时.变故突生.
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山路两旁的树上飘然而下.手中暗器频发.立时有几名侍卫中了暗器倒地不起.看他们面色发黑.那暗器上竟然啐了毒.其他反应较快的侍卫已拔剑迎了上去.
变故发生时.聂子辰脸色一变.脚下用力一蹬.瞬间闪到沈玲蓉身边.将人搂进怀里.挡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画面.林子浩则第一时间将沈逸杰和项梁抱在怀里.剑秋护着项琴.剑兰护着杨宽.其他侍卫则将众人护在中间.
除了从树上跳下來的黑衣人.又有一批几乎同时从山上冲了下來.目测大概有三十余人.与随行的侍卫人数相当.可聂子辰这边的侍卫.一开始就有几人中毒倒地.在加上护着他们的那几人.正与黑衣人拼杀的只是一半人数.
聂子辰的这些侍卫都是精挑细选出來的.沒有一个弱手.但对面的黑衣人.也是实力不俗.一对二的情况下.侍卫明显处于劣势.席远一剑挑翻一名黑衣人.看着被压制的属下眉头一皱.将左手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吹.哨声响起.
哨声响起后不一会儿.又有一群黑衣人加入进來.和先前蒙面的黑衣人不一样.这群黑衣人沒有蒙面.衣服虽然是黑色.但衣襟上用金线勾勒着祥云图案.左胸前还绣着一颗星辰.这是聂子辰影卫的标志.
影卫大概有十余人.分出一半与黑衣人打斗在一起.另一半则代替了侍卫守护着聂子辰等人.有了影卫的加入.形式立刻逆转.黑衣人被打得节节败退.
“嗖.”一支烟花忽然在天空炸响.一群蒙面灰衣人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初步估计有三十人左右.黑衣人趁势从打斗中退了出來.退至十步之外与侍卫相峙.
“毒狼.你们青杀看來真的不行了.连这几个侍卫都拿不下.我看你还是早点退出江湖.归隐田园.然后种种田.杀杀鸡好了.哈哈哈.......”
沈玲蓉早就扒开了聂子辰的手.透过侍卫之间的缝隙.看到对面的灰衣人从中分开.一白面书生大笑着走了出來.在他旁边还有三个黑衣人.当前那个被称作毒狼的人.与沈玲蓉看到的毒狼有些不一样.
身形好像变高了些.也变胖了些.脸依然用黑巾遮住.但那双眼睛却沒错.确实是毒狼的眼睛.在他身后的应该就是青杀现在的长老.血蛛和黑蛇了.
“张公子说笑了.对面的可是东黎的战神.那些侍卫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來的.何况还有他的影卫.我这帮兄弟败得不冤.”毒狼不痛不痒道.
“呵呵......是吗.青杀什么时候变得会给自己找借口了.果然是沒落了啊.既然如此.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打败诚王的.”
白面书生说完.不再理会毒狼.上前几步对着聂子辰阴笑道:“呵呵......诚王.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虽然小姐只说让杀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不过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过了.我恐怕要后悔死的.”
“你是谁.”聂子辰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淡淡开口问道.
“我是谁.哈哈哈......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我们根本就沒见过.可是.就算我们沒见过.也改变不了你杀了我父亲的事实.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來祭拜我父亲的亡灵.喔.对了.还有你的女人和儿子的命.你们谁也别想逃掉.哈哈哈......”
白面书生癫狂地大笑不止.跟在他身后的一名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