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开始有点不敢想象这个后果。
他一定会恨她的,一定会……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损失了?”陆华笙侧眸冲她挑了挑眉,田婉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眉间泛起几丝涟漪,又听他道,“我拥有了你,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
是的,没了她,拥有全世界又如何,那不是他想要的人生。而有了她,没了全世界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要的东西和黎茴齐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在同一个点儿上,所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竞争的,只是黎茴齐非要和他争罢了。
这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一点儿都不亏。
陆华笙的话虽然朴实,没有华丽辞藻,听在田婉的耳里却是这般的甜,就像是巧克力一样,一丝一丝地融化进心里。
田婉看着他,心里一遍遍地寻思着这个问题——他真的有这么喜欢自己吗?
他和她已经表白过很多次了,可是她一直都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可他对她的那些举动又是如此的感化人心。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对她这般,教她如何不心动?
见她不说话,自知她害羞,陆华笙也不再说啥,踩下油门往家里的方向而去。
田婉一路无言,其实心里还有很多事要询问他的,比如说关于茴齐,比如说关于两年前。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勇气开口,直到车子到家,缓缓停下的时候,她才吸了几口气,原本的想要一鼓作气,却又有些犹犹豫豫。
陆华笙知道她有话说,索性不急着下车,熄了火,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她即将要讲的话。
田婉知道他在等待,最终还是道出了口,“那个叫封齐的人就是茴齐,你不认识?”
不,他不可能会不认识。
“他是封齐。”
陆华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这般道。
“不,”她张口想要否认,他却抢先了她一步,“他喜欢当封齐。”
“……”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比如说两年前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如今的因果到底是当初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越来越搞不懂了。
“他当年失手误伤了你,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怀恨在心?”
她急切的追问,让他眸子一暗,看向她的时候神情里带了些落寞,“他没有失手误伤我。”
“……”
“茴齐说因为误伤了你,你心怀怨恨,所以才把他关进医院里的。”
可为什么现在的说辞,却又是各不一样,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又该相信谁?
一个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就对她关爱有加,一个是她的现任丈夫,却也对她情深至此,她的思绪真的好些混乱。
她搞不透这些问题,真恨不得谁也不信,谁也不听,只找个清静的角落,平平地过一生。
田婉还在想着事,突然听陆华笙无奈地轻笑声,“小婉,当你这样开始质问我的时候,我在你心里已经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就算我和你解释当年的事,你也不会相信。你更多的会去质疑我说的话。你说,我说的对吗?”
“……”
“你想要质疑我的话,我也不想解释些什么。我只知道我这辈子没欠黎茴齐,如果真的要说,那就是欠了他一样宝贝。不过,是他自己作孽,才让我有机可乘,而且,那样宝贝,我到现在也不想归还。”
“什么宝贝?”
他的话,让她有些懵懂,而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无法用词语形容复杂又甜蜜的心情。
“这个答案,我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回答你。”他说着,便将大手放在她的肩上,稍稍用力,将她揉进了怀里。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在相接触到的那一刻,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小婉,我和他之间有太多说不清的牵连,但是,这都不能影响我和你之间现在的关系。不仅现在的关系改变不了,以后的关系也改变不了。我知道我很霸道,我不希望你和他之间有太多的往来,或者说一丝的往来。但是,我允许你心里的某个角落有他的存在。”
毕竟黎茴齐是存在她生命中过的,他不能太过专制,既然爱她就要做到包容和理解。
要怪就怪他晚来了一步,若是在她遇上黎茴齐之前先遇上自己,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不会发生,而他和她的生活会是多么的完美,他会好好地待她,如珍宝那般。
“但是,你不能时常想起他,念起他,不然我会吃醋的。”
他原本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慢慢地捧起了她的脸蛋,一字一句,清晰又深沉,“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包容你,唯独你的心不能给别人。”
那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田婉看着他的眼眸,似要沉迷在他那深邃的黑色里,喉咙竟有些哽咽起来,“我最希望的,是你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虽是同父异母,可也流着同样的血,何苦手足相残。她和黎茴齐过去了,就算是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以后。
他们若是能和好,也不会波及到她的父亲。她不想伤害陆华笙,同时也希望能见到完好无缺的父亲,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只求这一切能够恢复原位。
“只要是你希望的事,我都会努力做到。”
陆华笙弯了弯唇角,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在那you人的红唇上啄了一口。
这个姑娘噢,从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