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弦说起擒天堡那个头高大男人令人望之生畏的相貌,虫大师终可确定此人的身份:自然便是将军府内的第三号人物,被誉为百年来最为强横的****第一杀手鬼失惊!
而既然可证实鬼失惊与宁徊风有来往,公然出入在擒天堡中,那么将军府与擒天堡或许已暗中结盟。
小弦见林青、虫大师与花水二女面色古怪,奇道:“这个人是谁?擒天堡的人似乎都挺怕他,均是离他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水柔清见小弦似是平安无事,忍不住又开始调侃他:“算你命大,那个人便是****第一杀手鬼失惊,连鬼见了他都要吃惊,你没有被吓死已经很幸运了……”
“原来他就是鬼失惊!”这****煞星的名字小弦倒是听父亲说过,抬起头发了一下呆,又继续道:“不过我倒觉得他凶在脸上也还罢了。不像那个宁先生看起来白净斯文的一个人,却阴阳怪气让人捉摸不透,我见他听鬼失惊说我与林大叔有什么关系的时候眼珠直转,就知道要坏事。果然过了一会他就突然笑嘻嘻地说要让我做什么礼物……”
水柔清掩着嘴笑:“不是礼物,是战书。”
小弦哼了一声,瞪一眼水柔清:“哭叔叔一心维护我,说我是由他带回来的,至少要先送我去见堡主。那个宁先生执意不从,两人闹将起来,最后宁先生还冷不丁打了哭叔叔一掌。”说到此处,他鼻子一酸,小嘴一扁,眼见又要掉泪,却强自忍住,喃喃道:“也不知道哭叔叔现在怎么样了,我见他受了那宁先生一掌,吐了一口血,我就忍不住骂宁先生那个坏蛋,却被他一指点在我腰上,当下便动弹不得。然后他把我带到一个小房子中,又是推拿又是扎针,弄得我好痛。”他想到那时的情形,脸上犹有惧色:“他足足摆弄了我一二个时辰,我心里害怕,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再醒来时便已说不出话来,可把我给憋坏了……”
林青与虫大师又是互望一眼,宁徊风费这么大功夫制住小弦,只怕远不仅仅是下一道“战书”那么简单,其间必还有深意。
花想容笑着安慰小弦道:“现在好了,你不又没事了。”
“不!”虫大师一脸肃容:“现在只怕比刚才更糟糕。”
林青抚着小弦的头,似是责备又似是叹息:“你这孩子为何要用嫁衣神功?你难道不知道此功对身体损害极大么?”
“我知道。”小弦一脸坚决:“只是我刚才听林叔叔说若是不能解开我的穴道,就会被那宁先生取笑。我,我不要做林叔叔的累赘……”
林青这才知道刚才自己与虫大师的对话已被隔壁的小弦无意间听到,长叹一声:“你岂不是太信不过林叔叔的本事了?”
小弦欲言又止,终垂头不语。其实他强用嫁衣神功还有另一层原因,却是不便说出来。
原来刚才虫大师让小弦先休息,过来与林青说话。但小弦辗转反侧如何睡得着,他十分信任林青的武功,倒不担心自己的穴道无法解开,只是怀中揣着水柔清的那面金锁却是难以心安,暗想:或是被她发现了,定要说我是小偷。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还给她,便说是无意间从妙手王那里捡来的。
小弦拿定主意后便悄悄出门,他虽是四肢酸软,但行走尚无大碍,当下寻到水柔清的房间,正要敲门,却听到水柔清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若我是林大哥才不替那个小鬼费心呢……”小弦心里暗骂一句:你才是小鬼。当下将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细听,却听花想容道:“林大哥与虫大师都是侠义心肠,如何能见死不救。再说那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
水柔清哼了一声:“你想宁徊风能安什么好心,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小鬼送来,分明就是算好了林大哥与虫大师不会置之不理。你想想若是为他大耗功力,明日如何去与敌人周旋?说不定这小鬼还是擒天堡派来的奸细……”
小弦听到此处心头大怒。他对水柔清实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既喜欢看到她,见了面却又总想与她作对,这等情怀初开的朦胧心思便是他自己也不甚了了。若是平日斗气也还罢了,此时无意间听到水柔清在背后这样说,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当下小弦恨恨地将握在手中的金锁重又放回怀里,打定主意偏偏不还给她,让她着急一番。他这种行为与其说是小孩子的任性胡闹,倒不若是说与水柔清赌一口气。
小弦重又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是生气,路过厅前时恰好又听到虫大师对林青说起若不解不开自己的穴道或许会为敌人耻笑……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叔叔因自己的伤势为难,灵机一动,忽想到《铸兵神录》中记载有嫁衣神功,可以激发人身体的潜力,或许对自己有帮助。他虽知那嫁衣神功对自身有大害,须得慎用,但一来并不知其后果是什么,二来赌气水柔清看不起自己,心想若是能靠自己的力量一举解开穴道,亦免得被她误会为擒天堡的奸细。
当下小弦将心一横,咬破舌尖,按《铸兵神录》中的法门运起嫁衣神功。果觉得一股热烘烘的内息从丹田中蓦然腾起,在体内左冲右突,最后似奔流的山洪般直往天灵冲去。
这嫁衣神功极为霸道,借着自残引发体力潜力,一旦运功根本不受控制,此刻本应运气将这股爆发的内息缓缓散入各经脉中,再徐徐用之。而小弦虽然从小跟着许漠洋学得一些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