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愤怒得每一个骨骼都在发抖,他猛然操起一把椅子,重重地砸在白氏头上,白氏惨叫一声,忙爬过去抱着柳书的腿:“老爷,老爷,我不是自愿的,那么恶心的男人,我怎么会喜欢,老爷,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老爷,你应该为我做主啊!!”
“做主,做什么主?你好端端,跑去林凤儿的房间做什么,皇上亲耳听见的,你害人不成反害自己。”柳书又是一把椅子狠狠砸下。
“啊!!痛死我了,老爷饶了我吧!!”白氏忙松手,头上血流如注。
“饶了你,你个贱货,老子都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了,你让我怎么见人。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柳书一下下地砸着,每一处他能碰到的白氏的皮肤,他就用力砸过去,用脚踢,知道白氏哀求他放她走。
柳书忽然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是在哭自己头上绿得发亮的绿帽子,还是哭自己被欺骗的第二春,原本因为春天已经降临的他,现在只感觉秋风如刀,一下下将他的心割得七零八落的。
白氏想爬过去,但是,她只动一下就是刺骨的疼,肋骨肯定是被打断了。
她泪流满面:“老爷,你好歹给我请个大夫吧,看在我们一场夫妻的情分上。”
“不,你就这样疼着吧,我心疼得要死掉了,你只是身上疼而已,便宜你了。”文艺的柳书说了一句够文艺也够残酷的话,他将一张休书扔在她脸上,然后开门。
“你们将这个女人抬出去,丢到野外,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她。不准!!给她请大夫!!”柳书说完,扬长而去。
白氏绝望地一声声**,像被人扼住喉咙的鸭子,她又想起了那幅仙宫图,上面没有衣服林凤儿,和被人按在地上的自己……
几日后,白氏被发现,一丝不着地死在荒郊,那些送她出去的人不是好东西,还好好享用了她一番,才将她丢下。
明明断了肋骨那种惨绝人寰的痛苦,还要被……
白氏死的时候,大张着嘴,双眸圆瞪,死死看着某个地方。
如果林凤儿在的话,也许会发现,其实白氏瞪着的地方,就是那副仙宫图在她房间所悬挂的位置。
一场繁华梦,只留下满眼血腥!!!
几日后,林凤儿一个人满眼通红地坐在繁华但是却如同牢笼一般的宫殿里,伸出手臂,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又划开了一道,随着殷红的血滴落,她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梅:“林儿,我不会输给你,我会笑到最后!!”
她看着豪华的寝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这时候,宛玉儿捧着热水走了过来:“小姐,教引嬷嬷来了,小姐你别睡了……咦?小姐今天起这么早?”
宛玉儿有些吃惊,前几日,林凤儿知道白氏的死讯,一直有些怪怪的,加上她娇生惯养的,怎么受得了每日天不亮就起**,一遍一遍学习女则,练习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一刻也不准休息,不然,嬷嬷就会拿戒尺打手板。
林凤儿每天晚上睡觉,两个手都肿得像猪手一般。
林凤儿肃容地站起来:“更衣吧。”
深吸一口气,她要努力变厉害,至少,她现在还是皇帝的女儿,只要她好好表现,墨凛云或许会公开她身份,让她成为公主。
她要比林儿更能忍,也更小心锦慎。
…………………………
此时林儿正在绣襦裙,没办法,自从及笄后,陆陆续续地就来了求婚的人,相爷虽然让王嫣和周玉如打理林儿的婚事,但是,却并信不过她们,就算看中了也要先来回报他,最后太后还要看过才行吧?毕竟儿是太后看重的女孩儿。
虽然暂时婚事还没有定下来,但是,林儿还是被逼着着手缝制嫁衣。
大红的喜裙,透着浓浓喜气,只是林儿觉得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上一世嫁得仓猝,喜服也是随便凑合的。但是那条裙子她却很重视,经常找出来抚摸回味,所以,现在看到喜服就感到恶心,因为她穿着喜服嫁给了那么一个**!!!
“锦殿下还不来求婚么?”冰儿一边美滋滋吃着冰糖糕,一边却语出惊人。
“嘶”林儿一下子给戳道指头上了。
小夏拍了冰儿脑袋下:“你脑袋是长着好看的吗?”
“你们两个,别打扰人,外面玩儿去吧。”林儿无语地摇摇头。
两个丫头偷偷溜达了出去,正看到疾风在外面发呆,面前摆着一把宝剑,那把宝剑浑身雪亮,看起来就身价不菲。
冰儿好奇地将一根头发吹到什么,惊人瞬间断成了两段。
“咦?这宝剑肯定很值钱吧?疾风,锦殿下赏赐给你的?”冰儿开始套近乎。
“啊?”疾风的脸忽然红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抓脑袋,“不,不是。”
“那是谁啊?你自己买的?”冰儿还在舔手指头,哎,冰糖糕的缺点就是,吃完了就没有了。
疾风的脸更是跟红苹果一般:“不,不能告诉你们。”
说完,抱着宝剑,脑袋差点低到了胸口,冲进了屋子里。
“咦?这家伙干什么呢?还红脸,他以为自己大姑娘呢。”冰儿万分不解。
疾风回去,看着那剑又是半天,一把扔地上,指着那剑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谁要这破剑了,本,本少爷多的是钱,白瞎我那么多伤药!!”
气愤地踩着剑走过去,过来一阵子,觉得没趣,又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