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你先回去,没有朕的传召,不要随便出入漪兰殿。”夜苍南没好气地道。
威远侯微微一愣,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一脸不想事的表情,心里也烦躁了,这个太子也太不想事了。于是,威远侯悲痛地道:“我好好的一个妹子,每日兢兢业业地替皇上操持后宫,没想到,就短短几息,就差点丢了性命,臣,是难过啊。真担心看不到我妹子清醒过来,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分寸,请皇上责罚。”
夜苍南一听,这两个人倒是兄妹情深的,有这么深厚亲情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于是,他对玉贵妃又感觉好了一点。
于是,声音也放柔和了:“倒是朕错怪你了,威远侯请起吧。”
威远侯趁着垂着头的时候,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妹妹教的招数就是好用,这个夜苍南真是很容易被人说动的,自己完全没有什么主见嘛。
于是,他假装恭敬地站起来,脸上依旧是很难过的表情。
夜苍南极富有感情地拍拍威远侯的肩膀:“威远侯,如今太子遭了大难,还需要你努力护好他,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可是要打一场大仗的。”
威远侯立刻信誓旦旦地道:“臣愿意为了皇上和太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等威远侯走了,玉贵妃才故意装作慢慢悠悠地醒来,一头扑到皇帝的怀里:“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太子更是无辜的,皇上,求求你救救臣妾和太子吧?我们都要被人给坑死了哇。”
夜苍南抱紧玉贵妃,感觉她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豪气:“爱妃放心的,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准那些人欺负你和太子去。”
“谢皇上,皇上,臣妾可就全靠你了。”玉贵妃忙道,此时,夜北南也低着头走过来,带着点讨好地按着夜苍南:“父皇,孩儿刚才糊涂了,请父皇责罚。”
他已经被玉贵妃骂过了,心里也是不服气这么输给帝锦的,但是,夜北南心里已经对玉贵妃起了抱怨,不是玉贵妃自作主张,搞这么多事情,他怎么会中了帝锦的计策呢?
那个越国公主本来是用来牵制帝锦的,不去理她,她就可以不断地给帝锦制造麻烦,这个蠢娘,偏偏要自以为是地帮忙,这下好了,事情没办好,还惹得一身骚。
夜北南只要想到他当时浑身狼狈地被一群大臣围观,还被那个韩令说的一无是处的,他就气得肝疼。
所以,他现在对夜苍南毕恭毕敬的,却一眼都不看玉贵妃,心里直埋怨她活该又多事。
等夜苍南去找大臣商量对策的时候,玉贵妃轻声地唤道:“北南,我的孩子。”
夜北南想要转身就走,但是看到玉贵妃头上染血的纱布还是有些迟疑了。
慢慢腾腾地坐过来,只是扭头不想看玉贵妃,觉得她有可怜,又可恶的。
玉贵妃心疼喜欢地拉着夜北南的手:“对不起,我是想帮你的忙,没i想到竟然害了你,好孩子,你是不是很怨恨娘亲。”
“以后你别搞这么多事就是了,你斗不过帝锦的。”夜北南硬梆梆地回答道。
玉贵妃听到这句话,又气又怕的,忍不住又抱着夜北南又哭了一场,泪水将夜北南华贵的太子袍都润湿了。
但是,她想到正事,就又忙止住哭泣然后对夜北南道:“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善了了,听你父亲说,太上皇也一直在查我们。”
说到这里,玉贵妃紧张得手打哆嗦,抓了几次夜北南的手都没抓住,夜北南心里一软,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我也是太上皇的孙子,想来他不会如何为难的。”
玉贵妃点点头,脸上露出点欣慰的神色,又道:“他不会为难你但是我,还有玉家这次恐怕大祸临头,你父皇是个没用的,全凭太上皇和大臣们摆布。你记得,无论他们要如何处理玉家,你都随便他们去,不要吭一声,若是,若是地娘亲不利,你可以跪着求求你太上皇,只说儿子要对母亲尽孝道,把晓月一起给叫上,知道吗?不是娘亲贪生怕死,主要是,你们还太弱,若是我也不在了,如何能与帝锦抗衡,到时候,你们会生不如死,知道吗?孩子!!!”
夜北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乌云压顶,黑沉沉的一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接着,开始了似乎完全没有尽头的言官弹劾之路。
玉家作威作福,私自扩招军队,骗取赋税,用来作为养军队的军饷,等等一系列的罪行,玉家的人根本无法抵赖。
很快,威远侯被彻查,玉家被查封,全族人流放偏远的越榄山,那里在极北之地,气候苦寒,玉家的族人去哪里,故意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威远侯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永不得回京。
威远侯不是没想过起兵造反,但是,他还没动,手里的十万大军被冥王的二十万大军团团围住。
远在山西的那五万大军,硬是被帝锦的十五万士兵全部活捉。
那天晚上,太上皇将手里的从玉家缴获的十五万士兵交给了夜苍南:”我将这些兵交给你,就是让你不用再****地提防冥王,你手里的士兵,一直是占绝对优势的,苍南,你是我亲手选出的皇帝,我不希望你一直这么错下去。玉贵妃,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
夜苍南脸色露出为难是神色:“父皇,玉儿是个没用心机,单纯到极点的女孩儿,您别忘记了,她曾经让张御医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忘恩负义,而